秋月苓笑了,即便花了很多錢做了很多次醫美,在這個年紀眼角也還是會有淺淺的褶子,「這次回來呆那麼久,就為了她?」
「嗯。」岑盡白漠然站著,對於舒顏的離開,顯得雲淡風輕。
「你爸知道了,也別太認真了,那小丫頭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岑盡白又去看舒顏母女離開的方向,其實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你們多久沒有管過我了?現在來管我是不是太遲了。」
兒子很少呆在國內,有幾年過年他都不回來,她和岑方啟都是愛自由的人,兒子對他們沒有感情他們也認,只是感情不在,血緣在,怎麼著兒子都得聽爹娘的。
「你現在怪我們了?這些不都是你自己選的?我們當時逼著你畫畫了嗎?」
岑盡白笑說:「沒有。」
千層浪都激不起她這個兒子的情緒,秋月苓翻了個白眼,不打算跟冰坨子呆在一起,收拾收拾去找岑方啟。
好久沒見老公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自己。
*
舒顏坐在寫字樓樓下的椅子上,從帆布包里拿出一個麵包,撕開包裝袋,眼睛一直在手機上面,目不轉睛地咬了一。大口。
她穿著臃腫地黃。色長款羽絨服,因為坐下羽絨服在腰間堆成一團,實在不雅,但是她實在好看,劉海因為太長被她梳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眉眼沒了劉海的遮擋,更加清麗分明。嘴巴因為吃東西鼓成一團,麵包撐起盈白的臉頰,活像一隻進食的小倉鼠。
忽然,她像是被噎到了一樣,停止了咀嚼,目光也有些呆滯。
隨後又繼續咀嚼,艱難地咽下去。
然後站起身,羽絨服垂在膝蓋一下,她走到垃圾桶旁,將麵包袋扔進去,然後蹦了幾下,引來路人注目。
腳底板瞬間就酥麻起來加有些疼。
腳還沒有凍僵,還行,還有知覺。
【尊敬的舒顏小姐您好,由於崗位有限,經過慎重考慮,您未能通過此次面試,這是我們的損失,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望工作順利,生活愉快。】
*
舒顏從寫字樓的樓下慢悠悠走到天橋上,舒顏雙手插。進兜里,在人群中感受著周圍人的行色匆匆。
「可憐可憐我吧,可憐可憐我吧……」
舒顏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失去雙腿的流浪漢,正蜷縮在天橋的一個角落。他銀灰色的頭髮亂糟糟,卻遮不住皺巴巴黑黢黢的面孔。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藏污納垢,但是應該不算太冷,因為他身上有好心人給的棉服。
這樣冷的天,他卻將一雙被截肢的雙腿露出來,截肢截面軟塌塌,若不是有些髒,倒像是饅頭的樣子。
舒顏停住了腳步,站在流浪漢面前。
流浪漢感覺到,抬眼去看她,然後表情逐漸扭曲,好像痛苦不堪:「好心人……可憐可憐我,就當時為父母積德,為孩子積德了……」
「你的腿是怎麼沒的?」
流浪漢瞄了她一眼繼續歪曲自己的面部,甚至還要用手去抹眼淚:「車禍,一輛大卡車從我腿上壓過去了……年輕人,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像我這樣啊……」
舒顏點點頭,又問:「那你一天能賺多少錢?」
流浪漢愣住,忘記了表情管理,因為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地問他這樣的問題。
「你……你不可憐我還要笑話我,你走,你走——」
舒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掏出手機,掃了他擺在截肢那裡的收款碼。
流浪漢這次反應很快,壓制著嘴角,對著舒顏說一些吉祥話:「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舒顏:「不用謝,你把腿蓋上,真的很冷,我穿著靴子的腳都要凍僵了。」
隨即在流浪漢怔愣的目光下,轉身走了。
……
流浪汗悄悄打開手機,看到上面的金額,嚇了一跳,今天大半的錢他討到了。
「她給你轉了多少?」一道磁性的男聲在上方響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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