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開他手臂,改用單詞書砸他的肩膀,男生伸手拉她手腕,又怕弄疼了她。
兩人在座位上鬧成一團,直到體委張龍在後面乾咳了兩聲才停了下來。
被狠狠調戲了一番的虞淺懷氣得肝兒顫,越想越不過味。
過了一會兒,她氣呼呼地把那個裝滿中藥的杯子拿了過來。
「哼,我不送你了,你太壞了。」
夏高嚴心裡一驚,終於有點慌了。
他轉過頭去,看到她一臉委屈的小表情和翹得可以掛油瓶的嘴,後知後覺才發現她好像真的生氣了。
他懊惱不已,只得耷拉著腦袋耐心哄她。
「唉,我真的錯了淺淺,要怎麼你才肯原諒我?要不……要不放學我讓你打一頓吧?這樣可以消氣嗎?」
這耿直的腦迴路把虞淺懷惹得噗嗤一聲笑了。
她思忖片刻,覺得有點意思,於是又把杯子給他放了過去。
「好吧,不過我不要放學打,我要留著。」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個蔫壞的笑。
夏高嚴心裡一緊,不過話已出口,只得任人宰割。
他視死如歸道:「行,隨時可以。」
虞淺懷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她高傲地支起天鵝般的修長脖頸。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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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夏高嚴見了她便自動矮一頭,兩人的同桌地位基本就這麼奠定了——她比他高。
因為夏高嚴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人家目的純潔地帶給他自己都捨不得吃的補藥,他滿腦子廢料理解錯了也就罷了,還忍不住一再調戲她,萬一讓別人聽見出去亂傳怎麼辦?
後來他想著這事,覺得有些後怕,不知道張龍聽懂那些對話沒有。
他專門在心裡捋了一遍,發現其實完全可以理解成嘴炮,遂逐漸放下心來,
不過從此很注意語言,絕不在第三人面前透露他倆的特殊關係。
兩人都開始拿人參泡水喝,每天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和學習戰鬥。
夏高嚴因為覺得愧疚,所以時不時給她投餵點吃的。
而且他覺得這個愧疚大法還挺好使,成功解決了她不願意輕易接受他的好的魔咒。
他給她買了幾次吃的,虞淺懷都接受了,不像之前那麼排斥。
偶爾還給他反向投餵一次,夏高嚴覺得很受用。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期末,還有兩周考試,教室的氛圍有些壓抑。
每個人的桌子被雪花般的試卷鋪起厚厚的一層,連語文都開始做卷子了。
虞淺懷頂著黑眼圈,有些憋悶地吐槽最近和坐牢差不多,好長時間都沒出過校,一晃都好久好久沒去吃過「和記湯包」了。
夏高嚴心思一動,想約她周末去吃。
「要不這個星期天去吃?打車去打車回應該用不了多久。」
虞淺懷搖搖頭,皺眉道。
「不行,這周末我要開始刷英語卷子了,最近作業越來越多,我都沒辦法給英語留出額外的時間。」
她說的是實話,因為作業量加倍,其他科目的作業她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提前做完。
上次她在諮詢室考的一模英語分數還不錯,所以期末還想更上一層樓,目前除了每天擠時間背單詞之外,就只能靠星期天加班加點了。
而且到了寒假會更恐怖,提前開學不說,從寒假上課開始每周就只休半天了。
他們學校的高三隻有第一學期是休一天,第二學期都是半天。
而這學期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她浪費不起。
虞淺懷想了想道。
「沒事,我們可以放假去吃呀!考完就去。」
夏高嚴思索道。
「也行,那就再堅持兩個星期吧。」
女孩用力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夏高嚴突然問她。
「對了,你現在周末都在哪裡複習呢?宿舍?」
虞淺懷點了點頭。
夏高嚴皺起眉頭,他有些遲疑地問道。
「宿舍真的能學進去嗎?不會被打擾到嗎?」
虞淺懷想了下,「嗯……其實還好。」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個「其實還好」一般就說明並沒那麼理想。
夏高嚴在租的房子都會變得懶散一些,更不要說她住宿舍,那么小一間房子。
這個人走路,那個人上廁所,再來個人接電話之類的,影響只會更大。
他思考了一會兒,向她建議道。
「要不我們去學校圖書館學習吧?你要有心學的話,還是找個好點的地方,圖書館的環境不錯,能靜下心來。」
虞淺懷在心裡琢磨,其實去圖書館的建議是不錯的,劉暢也去圖書館,但實話說她寧願和劉暢一起去,也不想和夏高嚴一起去。
兩人就這麼單獨去有點太高調了,她不太想被老師撞見。
於是她扯了個理由:「emmmm我回頭問問丁珏她們吧,可以叫她們一起嗎?」
她心想,如果一定要去的話,那就多約兩個人。
夏高嚴問道:「是丁珏和馮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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