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淺懷剛把凝在一處的辣椒油攪拌均勻,背後突然有人叫她。
「虞姐/淺懷姐!」
是丁珏和馮錚。
虞淺懷轉過頭去,朝她們揮了揮手。
「小珏,馮錚!過來坐嗎?」
「好啊好啊,我們來了!」
她和金銘坐的是一排連座的最邊上,旁邊還有不少座位空著。
家裡條件好起來之後,虞淺懷的生活費逐漸豐厚。
在吃了幾次常規窗口覺得膩味之後,她就經常上二樓來給自己開小灶了。
所以其實平日裡她不怎麼在食堂碰到兩位學妹室友。
丁珏她們端著餐盤走了過來,虞淺懷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兩個男生。
看著像是她倆的同學。
倆男生一個長得有點著急,一張國字臉看著飽經風霜,不像學弟,反倒像老師。
一個還算正常,是小麥色皮膚,嘴角帶笑的陽光型,個子不高,有點撒貝寧那味兒。
學妹們和虞淺懷她們拼桌,男生們則在相連的另一張桌子上坐下。
丁珏坐下來之後,開始介紹兩個男生。
虞淺懷沒猜錯,果然都是她們25班的同學。
像撒貝寧的那個叫應良,另一個叫張國棟,名字也很有教導主任的風範。
「淺懷姐,他倆可都是你的粉絲!特別崇拜你。今天真是太巧了,應良上次打賭輸了請我們吃飯,正好碰到你!」說完轉頭道,「應良,你這飯請的,大賺了哦!」
虞淺懷瞅了眼女孩們餐盤裡的食物。
一個咖喱雞排飯,一個漢堡套餐,確實是奢侈了一把。
她朝丁珏擺擺手。
「嗨,有什麼好崇拜的,我高考考得可爛了!那都過去歷史了。」
應良一直沒動筷子,他坐在丁珏旁,也就是虞淺懷的斜對面,微笑著和她搭訕。
「虞學姐,我還記得你在光榮榜上寫的自我介紹,印象特別深刻。」
虞淺懷咽下口中的食物,問他。
「什麼介紹啊?我都不記得了。」
這類東西一般都是她臨場發揮、靈光一閃的產物。
應良一本正經地複述。
「『我不會倒下,因為有金拱門托著我。』」
此語一出,正在喝湯的金銘猛地嗆了一口,丁珏也拍著桌子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
「噗嗤!」
「淺懷,這也太了吧?老師是怎麼通過的啊?」
虞淺懷勾勾嘴角。
「這都是改完的版本了,我之前本來提交的是『任何困難都能將我擊倒』。」
應良這人還挺上道,居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他問道:「是卡夫卡的那句嗎?」
虞淺懷點點頭。
「是的沒錯。然後老師說太消極了,我就改了個積極一點的。」
丁珏快笑出眼淚。
「我估計那老師都不知道金拱門是什麼,哈哈哈哈。」
虞淺懷聳了聳肩道。
「我也覺得,他們可能以為是鯉魚躍龍門的那個『龍門』之類的吧,正好我當時拿了金牌,也有個『金』字,哈哈哈。」
幾人一邊吃飯,一邊嬉鬧,主要圍繞著虞淺懷展開話題。
估計丁珏已經給男生們說過她高考失利的事,所以對方沒有追問。
這樣正好,她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地揭傷疤了。
餐桌上一片歡聲笑語,引得一些形單影隻的同學紛紛朝這邊側目。
臨走時,應良和張國棟都加了她的微信。
**
計劃趕不上變化。
因為在食堂聊天耽誤了太久,虞淺懷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6點50了。
原本打算好好搞下閱讀翻譯的事,這下全部泡湯。
她坐在座位上思考對策。
轉了一會兒筆,她轉頭問金銘。
「金銘,咱們附近有沒有什麼空教室,可以進去讀書之類的呀?」
默背對她來說要求太高了,需要找個可以讀出聲的地方。
金銘搖搖頭。
「不太清楚誒,辦公室?」
聽到辦公室三個字,虞淺懷頓時心頭一顫。
「算了算了……」
「那我也不知道了誒。」
被辦公室的老師盯著,渾身都不自在。
不過說到辦公室,她倒是突然想到個地方,就在辦公室的旁邊。
去女廁的話會路過,是一個暫時沒有用來辦公的房間,姑且稱作「領書室」吧。
裡面有兩張廢棄的辦公桌,目前主要用於堆放各種馬上就要發下去的資料或者教科書。
因為只做短暫的中轉,所以一般只有一個負責保潔的阿姨在那裡巡視。
開學那會班委都去那個房間幫忙領過書,印象中幾乎沒什麼人出入。
打定主意後,虞淺懷拿上了英語練習冊、筆和草稿本,還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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