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與她說了會兒話,頭疼的不行,扶著頭道:「貞貞,你也過來歇會兒吧,那些東西放那兒,不急。」
姜貞坐過去,尋了一瓶茉莉花膏,在手心搓熱,幫江氏揉捏兩側額角。
淡淡的馨香舒緩了疲倦,江氏閉著眼夸道:「貞貞的手法越來越嫻熟了。」
姜貞這兩年裡學了不少東西,學這手推拿,是因為方媽媽患了痹症,手腳時常疼痛,到了陰雨時節更是痛得冷汗淋漓,她幫方媽媽推拿之後,能緩解一些疼痛。
江氏心疼姜貞,只讓她揉了一會兒便罷了,拉她坐下,問道:「我聽說之前你與清月在女學起了衝突?怎麼回事?」
姜貞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想了想回道:「不是多大的事,清月表姐與二小姐起了爭執,我幫二小姐說了兩句話,她便不太高興。不過我有分寸,沒與她吵起來。」
事實上她與趙清月這些年一直不太對付,趙清月看不上她的鄉下人身份,她也不喜歡趙清月扭捏的做派,大小姐出嫁後,趙清月仗著是大夫人的遠房侄女,竟隱隱看不起大房的兩個庶出姐妹。
姜貞就不喜歡她仗勢欺人,陳蓉陳葭雖是庶出,也是陳家正經姑娘,又不曾惹她,趙清月卻總是找她倆麻煩。
江氏本想勸姜貞莫要管大房的家務事,但一想姜貞的性子,又把話咽了下去。
她有些遺憾地想,姜貞為人大方又有俠氣,若是個男兒,行走江湖必然會有人追隨,只可惜身為女子,要受種種桎梏。
「你心裡有數就行,夫子布置的功課做完了沒?明日還是要去女學,可別忘了。」江氏叮囑道。
姜貞噔噔地跑去將功課拿給她瞧,杏眼神采飛揚,「二夫人放心吧,我都做完了,夫子給我布置的算術,全解出來了呢。」
江氏笑著點點她的鼻尖,「好,貞貞真乖,出去讓飛霜姐姐給你拿點心吃吧。」
看著姜貞花蝴蝶一樣蹦躂出去,江氏不禁失笑,姜貞頭腦聰慧,但性子著實活潑,張夫子教她許多規矩,也不見她沉靜。
這性子倒與恕哥兒全然不同。
日子流水一般度過,杏花落下,池子裡的荷花又接著盛開,夏日不知不覺到來了。
七月中旬,陳恕來了家信,道他今年準備下場一試,將在月底隨同窗一起前往金陵參加鄉試。
江氏握著信,又想起在蓮花寺抽中的那支簽,心中莫名忐忑。
第19章 金陵久聞陳氏麒麟子大名,故邀你一會……
鄉試在省城金陵,陳恕不打算回揚州,他身邊有墨竹照顧,又有同窗相伴,不害怕出意外。
從東山鎮出發到金陵城,走水路只需三日,七月下旬,一場雨後,陳恕便與同窗出發了。
此次與他同行的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位是與他同舍的好友柳子澄,另外二人都是他的師兄,一位叫林知遠,一位叫阮從南。
客船在江上漂泊,林知遠暈船,在艙里躺了三日,仍頭暈目眩。
陳恕略懂一點醫術,回去便讓墨竹找點橘皮和薄荷煮水給林知遠送去。
林知遠因此很感激陳恕,與他同住的阮從南便有些不高興。
阮從南也是遠近聞名的神童,且家世不必陳恕低,自古王不見王,陳恕一進東山書院,他便多有擠兌,但陳恕與他交集並不多,阮從南即便想找他麻煩也沒機會。
陳恕隱隱察覺出阮從南的針對,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友柳子澄悄悄提醒他,「瑾之,阮師兄那邊,你要小心一些。」
柳子澄身世坎坷,父親早逝,母親一人靠浣衣供他讀書,他能進東山書院,是當地縣令惜才,才向東山書院舉薦了他。
因此柳子澄從小就見識過人性黑暗,陳恕待他好,他便一心為陳恕著想。
陳恕平靜地道:「柳兄莫擔心,阮師兄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阮從南此人雖才高氣傲,但其實不壞,言語諷刺又算得了什麼?至少這兩年中,阮從南沒用陰招害過他。
柳子澄還想說什麼,但觀陳恕神色,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三日後,一行人抵達了金陵。
逶迤帶綠水,迢遞起朱樓。
幾朝帝王州的金陵,遍地繁華,四人沿著長安街一路尋找落腳的客棧,隔幾步便見酒樓茶肆,正值鄉試,江南才子多聚於此,四人在一間茶肆聽了一會兒幾位秀才辯論,原本自信滿滿的阮從南也沉穩了。
林知遠出來後便感嘆道:「原以為咱們書院中已是群英薈萃,可誰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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