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洗得?」聞炔原先刻有編號那處皮膚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洗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
少女的聲音在幽閉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神,只能將視線安置在她的嘴唇以及那顆可愛的小痣上。
「首都市立醫院。」聞炔說完頓了頓,見她沉默不語,又繼續補充道:「我聽說那裡的醫生水平比較好。」
去那裡洗紋身對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可是只要一想起黎知韞嫌棄的眼神,心臟就莫名地抽痛。
洗紋身時,聞炔對醫生異樣的眼光毫無所覺,只是一遍又一遍向他確認是否真的可以洗得不留一絲痕跡。他試圖催眠自己,這只是在接受一種新的身份,和基地並沒什麼兩樣。
他是來討新主人歡心的,見識過那麼多手段,聞炔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於是他向正準備收拾離開的黎知韞提出邀請:「要親手給我紋一個嗎?」
「你的名字。」
似乎第一句話還不夠,他又補上了一句,真是瘋了。
本來已經玩得盡興的黎知韞放下卷好的束縛帶,轉頭看向這個才見沒多久就邀請她在自己身上刻字的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沒什麼情緒。
「剛洗掉奴隸的印記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刻下下一個,你還真是...」她尋找了一下合適的措辭,朝坐在鐵椅上五官俊美的男人彎了彎唇角:
「天生當狗的料啊。」
不過黎知韞確實對他的提議有點興趣,無視男人僵滯的眼神,隨意翻了下抽屜,竟然還真讓她找到了紋身槍。
當時裝修這個小房間時,黎知韞只是大概地說了一下需求,沒想到隨便找的小作坊做事還挺面面俱到的。
*
如果一個人的身上紋著「黎知韞的狗」五個字,黎知韞一定會讓人把那塊皮割下來。這聽起來太奇怪了,她不喜歡自己被動成為別人的主人。
但她可以主動支配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即便後來她不要了,科技已經如此發達,一刀兩斷易如反掌。
於是黎知韞先用普通墨水筆在他的鎖骨處勾勒出「LZY」三個字母,她專門練過花體,經過一番設計後看起來不像是名字更像是某種奇異的花紋。
聞炔的心中騰升起一股真正被擁有的滿足感。
少女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十分專注地創作著。從這個角度,聞炔低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神色。
她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柔和的陰影。認真時會不自覺地抿嘴巴,他甚至能感受到噴灑在脖頸間溫熱的鼻息。
黎知韞緩緩推進手中的針管,在他麥色的肌膚上注入白色墨液。左手隨意地覆在他線條優美的胸膛上,感受到男人肌肉的微微顫動。
「疼嗎?」她並非在關心他,只是好奇白墨旁氤氳出一點點紅色。
白色的墨液順著她的動作靈活地遊走在鎖骨處,像是一條小白蛇尖銳鋒利的牙齒狠狠刺入他的皮肉,被人拿捏住尾巴依然依依不捨地留戀可口的血肉,撕扯著在小麥色皮膚上留下血痕。
「不...不疼。」
聞炔極力忍耐著喉嚨間的喘息,這點疼對受過數不盡傷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卻因為眼前少女的揉。捏變成痛苦下的歡愉,反而更加難忍。
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黎知韞沒有任何回應地繼續手中的動作,也沒有責怪他不自主握上她後腰的手。
她的指尖輕巧而靈活,白墨在深色的皮膚上滲開,形成一條條細膩而清晰的線條,像是白雪覆蓋在大地上,純潔而美麗。他的皮膚仿佛變成了一塊藝術的畫布,而白色的紋路賦予了他新的生命與魅力。
靜謐的空間中,只有針尖划過皮膚的聲音,以及——
男人無法控制的狂跳的心臟。
*
黎銘鈳預約了服裝高定的設計師。
這位享譽全球的設計師檔期排得很滿,他託了許多層關係好不容易才約上。於是為了黎知韞的成人禮,他只能不放心地放任那人和她留在家,速去速回。
在他紅著臉描述完自己的需求後,這位設計師面上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能微笑著給他提出一些更大膽的建議,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我認為在尾巴上鑲嵌一串紅寶石似乎更能吸引她的目光,到時配上腰腹間塗抹的珠光粉,當燈光打下來時那種流光溢彩的感覺,實在是美妙。」
「當然,胸前的重點部位也不能忘記,這種鏈條的延伸甚至可以從嘴巴開始做,穿插著一直交織捆綁到大腿。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秀場上男人大腿處勒出的肉,據我的客戶反饋那很性感。」
「如果想要再加點反差效果的話,紗裙的質感也是不錯的,你知道的,我會採用那種最為飄逸柔軟的材料,一切都若隱若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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