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無瑕的襯衫上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最高,外面披著一件修身的黑色馬甲,勾勒出他結實的肩膀和線條分明的腰身。
被她拉進來時,襯衫的袖口整齊地捲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隱隱可見青筋浮現。
身下人加快動作又湊近了些,挺翹的鼻尖緊緊貼著,黎知韞插進他黑髮間的十指驟然扣緊,額間不斷冒著冷汗。
綺麗靡艷的緋色不再安分於耳根處,向四周肆意蔓延。不知過了多久,她一手撐著後牆呼出一口氣。
被打濕的男人緩緩從她的黑裙里退出來,瘋狂退卻之後,只留下翻湧的潮汐。
許知柏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第34章 姐姐,我再也不會了
敲門聲越來越急,許知柏也隨著這節奏心如擂鼓。
但他依然還是認真地幫黎知韞擦拭乾淨,耐心撫平裙子的每一處褶皺。
黎知韞的氣息終於平穩下來,似乎回想起剛剛他沒解釋完的話題,神色頓時又變得犀利:「你不好好跟進項目,跑到一個根本無足輕重的宴會上做侍應生——」
「許知柏你大腦被狗吃了嗎?」
從情。欲里脫離的少女冷淡地簡直和剛剛判若兩人,許知柏仿佛置身於一片冰火兩重天,理智的冰冷與情感的炙熱在他體內交織碰撞。
他能說自己喜歡她,因此想要儘可能地增加和她見面的機會嗎?那樣她只會覺得自己是一個除了腦子還有點用的新型戀愛腦吧?
許知柏清醒地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很衝動,但是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不賭到滿盤皆輸沒有一絲一毫的籌碼根本不會臣服。
利益捆綁的關係固然重要,但為什麼他就不能更進一步呢?
許知柏甚至可以面不改色地看著黎知韞身邊的男人換了又換,在她需要的時候及時送上幫助,那都沒有關係。他只不過是需要一點微不足道的甜頭,只要黎知韞施捨一點,他就可以心甘情願地為她打理好一切。
給她整理好後,許知柏也擦拭掉臉上遺留下的水漬,解釋的語氣聽起來很誠懇:「前幾天你沒來公司的時候我已經提前完成了進度,檢查不過關的話再懲罰我也不遲。」
黎知韞沒應聲,只是走到門前,那扇再平常不過的包廂門終於打開。
少女的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紅暈。
門外黎銘鈳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可怖,仿佛浸泡在冰水中一般。
他說話都有些艱難,只能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向外蹦:
「為...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這裡?」
為什麼不要他的照顧跑來這裡?
*
黎知韞推開他向外走的時候,黎銘鈳就一直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他擔心黎知韞喝醉了,這個與她們毫不相關的宴會卻有那麼多人對她虎視眈眈,稍不留神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來。
黎銘鈳不喜歡別人靠近她,所以剛剛蘇妙顏接到電話說要提前離開的時候,他別提有多開心了,他可以擁有單獨陪伴在黎知韞的全部時光。
在這種宴席上,除非必要的社交,一般黎知韞就只會自己安靜地待在一處。
但她剛剛明顯看到了誰,因此毫不留情地推開他。黎銘鈳雖然委屈,但肯定還是以她的安全為第一位。
於是他就跟在黎知韞的身後,看著她冷漠地拉住那個穿著侍應生服飾的男人隨手進了一個包廂。
這個侍應生的長相有些眼熟,雖然黎銘鈳承認他的長相給他留下了一點印象,但也絕對掩蓋不了這是一位新賤人的事實。
被黎知韞扯住袖子的時候,恰好挽起露出小臂的襯衫袖口,熨帖地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無一不彰顯著精心設計的小巧思,他驚訝的表情是如此令人作嘔的虛假,卻還是順從著進了房間。
這種想要借身體上位的賤人黎銘鈳見得多了。不過一個還算受她青睞的窮酸小白臉罷了,要不是對黎知韞還有點利用價值,黎銘鈳能有很多種辦法折磨他。
畢竟沒有令人生厭的盛嘉年,也總會有其他的男人。
可是當他自虐般地死死貼著門縫,聽著一門之隔的少女溢出動情的喘息聲時,黎銘鈳又有些無法忍受了。
他的唇也曾擦過她天鵝般的脖頸,帶來一陣無名的悸動。他也曾在夢中吻過她紅潤的嘴唇,在夢醒時分輾轉反側。
可當一切回歸現實,黎銘鈳只能借著弟弟的身份靠近她,卻什麼都不能做。
要是黎知韞知道自己想著她撫摸它的時候,一定會覺得噁心吧?
洶湧的暗黑情緒撕扯著黎銘鈳的每一根神經,他如同一隻被枷鎖禁錮的野獸,在胸膛里翻滾咆哮,試圖掙脫束縛,卻被理智的鎖鏈死死地拉扯住。
可黎銘鈳真的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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