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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年的身體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喃喃出聲:「不是...不是這樣的。」

他想要辯解,他知道錯了,他的一切都太過病態,才把小韞越推越遠。是他辜負了她的期待,把一切都搞砸了。

可你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待我?

不,也許他已經不想奢求過去,因為黎知韞如今的眼神甚至都不會落在他的身上,自己就像是她生命中無足輕重的一個過客。

盛嘉年竟然開始懷念那一巴掌帶給他的痛覺,那讓他知道一切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上帝專門為他打造的一場清醒夢境。

他複雜的眼神像在醞釀一場風暴,黎知韞沒有耐心在這陪他上演追妻火葬場的劇情,她討厭這種被設定的感覺,單手回著消息朝外走。

字剛打了一半,身後突然傳來「撲通」一聲。聲音很清脆,足以讓人感受到骨頭與水泥地撞擊碎裂的衝擊感。

如果不是垂下的那隻手被扯住,黎知韞還以為身後的人跳樓了。

在劇烈疼痛之下,她終於捨得看他一眼,盛嘉年仰著頭跪在地上,聲音嘶啞。

「你打我吧。」

刺目的陽光直照在他的臉上,盛嘉年自虐般地強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眼白爬滿了詭異猙獰的紅血絲,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興奮快慰。

「小韞你打我吧——」見少女沒有反應,他又重複了一遍。

盛嘉年偏執地想著,他不能失去黎知韞,他不能讓她拋棄他們的一切毫無留戀地轉身離去,把他一人丟棄在黑暗的沼澤里越陷越深。

所以哪怕只是痛覺也好,只要,只要他在黎知韞的世界裡是存在的。

黎知韞微妙地察覺到了盛嘉年的不對勁,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即將崩壞的提線木偶,牽引線已經將他的每一處肢體都繃緊到了極致,只差最後一把火就要墜入深淵。

黎知韞垂下眼睫,本來不想在他的身上耗費時間,但誰讓她又想到了更好玩的點子呢?

盛嘉年痴痴地凝視著少女彎腰湊近,她純美的嗓音像塞壬一樣蠱惑人心:

「周六的晚宴,把你那個私生子弟弟帶過來吧。」

「我會原諒你的。」

他還沒來得及磕頭感謝她的憐憫與施捨,就被不知何時衝上來的人打了一拳。

*

黎銘鈳匆匆跑上天台的時候,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這一幕。

高大的男人像條喪家犬一樣仰頭跪在地面上,雙手緊緊地握住黎知韞的手腕,像是在極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黎銘鈳本來還在思考黎知韞怎麼回消息回到一半就沒音了,聽到路過的人說她和盛嘉年去了天台,他幾乎立刻從球場跑出去。

他害怕黎知韞受到傷害,也害怕她變回那個永遠對他不理不睬的黎知韞。

在看到她被糾纏的一刻,怒火瞬間點燃黎銘鈳的理智,他揪起盛嘉年的衣領就給了他一拳。

盛嘉年憑什麼?憑什麼他即便做了再多錯事都能夠得到黎知韞的原諒?

在他為了和黎知韞骨子裡留著同源的血慶幸時,盛嘉年無需付出什麼就得到了一切,而黎銘鈳除了血緣什麼都沒有。

他不甘心,怎麼能讓他看見一絲希望後又回到原點。

黎銘鈳蓄著恨意朝盛嘉年另一側臉揮過去,這一拳落空了。

被打第一下時盛嘉年毫無防備,現在看清來人,自然不會任由他打自己。趁著黎銘鈳愣神,他反手還擊,打在他的嘴角處。

對於黎知韞這個便宜弟弟,盛嘉年一向是有優越感在的,黎知韞從來都不在意他。他發現很多次,當他和黎知韞單獨相處時,黎銘鈳總會像個甩不掉的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暗中窺伺他們。

盛嘉年無數次向這隻老鼠投去挑釁的目光,小韞全然不知。

兩人毫無顧忌地扭打纏繞在一起,互相都下得死手,臉上瞬間掛了彩。

「夠了!」

黎知韞臉色沉了下來,她不想今晚回去還要對著一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吃飯,那樣很倒胃口。

黎銘鈳一向聽她的話,硬生生收回揮出去的拳頭,被盛嘉年一腳踢在了腹部。他忍著劇痛弓腰捂住小腹,嘶了一聲挨著黎知韞的肩膀,雙眼紅通通的,可憐勁兒像只打架失敗的淋雨小狗。

「姐——」

黎知韞哪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冷冷瞥了眼他流血的嘴角,邁開腿下樓,黎銘鈳緊緊跟在她身後。

天台上只留下盛嘉年一人,死死攥著拳頭。

*

醫務室里,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輕風吹拂,隱隱綽綽能看出搖曳帘子後的兩個身影。

黎知韞坐在鋪著潔白床單的病床上,左手捏住黎銘鈳的下巴迫使他昂頭,右手用鑷子夾起一顆棉球,漫不經心地浸潤在消毒酒精中。

細白的大腿微微敞開,黎銘鈳筆直地跪在她的雙腿之間,他褪去了校服,露出精瘦的上半身。他的膚色是象牙白,因為長期鍛鍊每一塊腹肌都恰到好處,那一塊紅腫顯得尤其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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