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給你的幾百條建議你已經改完了嗎?】
【……】
【沈先生,其實這是一個誤會……】
沈寂懶得去看紀雲飛的解釋,他剛想把手機關機,可是視線卻瞟到了小沈寂在手機便簽留下的話,他盯著上面的文字許久,慢吞吞又抱緊了身旁的蘭稚青。
蘭稚青本來回籠覺睡得就很淺,幾乎是在沈寂剛剛抱住她的瞬間她就睡醒,她習慣性地蹭了蹭沈寂,可是沈寂這次卻沒有親她。
她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發現沈寂神色複雜地一直在盯著她。
「……怎麼一直在看著我?」
蘭稚青覺得有點奇怪,沈寂沉默了許久,輕輕開口道:「如果我告訴你,你以後也要像我一樣再也沒辦法死掉,你會生氣嗎?」
「為什麼要生氣?」
蘭稚青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長生不老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沈寂垂下了眸子,輕聲道:「可是你也會變得像蛇一樣,你會有發情期,要冬眠,雖然不會蛻皮,可是要一直活著,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百年一直活下去,久到你的家人朋友乃至寵物都會離開,可是你還繼續活著。」
他和蘭稚青在一起之後陷進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讓他甚至忽略了自己的過往,他還是山上一條小白蛇的時候看到和自己同齡的朋友先後過世,修成人形的第二年他幾乎沒見過幾面的親爹就死翹翹了,到最後他曾經出生的山頭已經變成了景區,可他還是活得好好的。
他的蛇生就是在不斷地離別,如果沒有遇到蘭稚青,他或許會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條蛇。
他不想看到蘭稚青也這樣離開,可是人類的生命實在太過短暫,他只能強行把她綁在了自己的身邊。
但這樣對蘭稚青真的公平嗎?她也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寵物過世,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沈寂早已記不清自己朋友過世時的難過,可是小沈寂卻還記得。
他摸了摸蘭稚青的臉頰,和他這種動物不一樣,她身上的溫度永遠都是暖洋洋的。
蘭稚青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歪頭道:「……好處說完了,有壞處嗎?」
她的朋友大多都只是點頭之交,她的家人活著也和死了沒什麼區別,寵物……
大白蛇和小白蛇算寵物嗎?
蘭稚青陷入嚴肅的思考。
她趴在沈寂的身上猶豫了很久,小聲問道:「我們難道不會一直在一起嗎?」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
「那不就行了嗎。」
蘭稚青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就可以充當我的家人朋友。」
順便還有寵物。
「寶寶,你真好。」
沈寂眼裡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他緊緊抱著蘭稚青,蘭稚青被他抱得差點都有點沒喘上氣。
沈寂真的不是水蛇嗎,為什麼他這麼能哭啊……
蘭稚青在心底小小腹誹了一下,見沈寂還是有些情緒激動,她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要親親嗎?」
「……要。」
沈寂輕而易舉又被哄好了,連帶著他被紀雲飛寫成邪惡無恥反派十足的地主階級小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他眨了眨眼,歪頭問道:「今天可以坐到我臉上嗎?」
蘭稚青:「……」
她就不敢多這句嘴。
————
A市的雨連著下了小半個月,雨後天晴也正是塵埃落定的時候。
路錫鳴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了無期徒刑,他聽說沈寂的死訊時據說差點高興瘋了,可想而知又得知沈寂死而復生後,據說直接在監獄裡發起了瘋。
本來路家夫婦還想花錢把他們的好大兒撈出來,可是現在因為涉嫌綁架未遂也一起鋃鐺入獄,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喜提鐵窗淚。
正澤大師年紀大了,雖然故意殺人和非法集資都屬實,但是奈何他現在和瘋子差不多,經常說一些蛇妖或者長生不老之類的瘋話,現在住在精神病院每天生不如死經常被護工暴打。
蘭稚青看到苟律師發來的消息,她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台上系主任還在喋喋不休地發表著畢業典禮的演講致辭。
她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乾脆和導員打了個招呼,自己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答辯過了,畢業照也拍了,正好是一個晴天,她也算是徹底畢業了。
蘭稚青四處尋找沈寂的身影,最後才在禮堂外的海棠樹下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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