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蘭稚青有些氣惱,她下意識想要去踹沈寂,可是小腿卻又被沈寂握住。
沈寂不打算惹兔兔生氣,他耐心揉了揉兔兔,力求讓兔兔客戶滿意。
兔兔本來還想發火,可是很快又在她的手上化成了一灘兔兔餅,夾心的內餡輕輕咬一口就會流出來。
蘭稚青覺得自己腦中緊繃的一根弦輕輕斷開,她被這股壓力打到,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腦在一瞬間陷入了空白。
「乖乖,舒服嗎?」
沈寂手指暗示性地上滑,最後輕輕擦過了她的脖頸,突然開口道:「你的脖子這麼漂亮,應該戴珍珠項鍊,這樣才會和衣服比較搭。」
「……什麼?」
蘭稚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細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聞言還有些茫然,「你在說什麼珍珠項鍊?」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穿黑裙子的時候戴珍珠項鍊。」
沈寂看起來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剛剛已經服務過了兔兔客人,現在應該輪到他開飯了才對。
他把蘭稚青抱進了懷裡,唇瓣擦過她的鎖骨,蘭稚青現在沒力氣和他計較,她餘光瞥到了沈寂放在一旁的手機,含糊不清道:「手機……你的手機又來電話了。」
「不用管它,一天到晚這麼煩人。」
沈寂隨手拿過了手機,看到上面紀雲飛的名字乾脆直接把手機關機,轉頭又對可憐的兔兔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關機了?」
紀雲飛難以置信地聽著電話那頭冰冷的機械女生,他有些煩躁地輕嘖了一聲,轉頭對旁邊正在嗑瓜子的王阿婆確認道:「奶奶,你剛剛說的事是真的嗎?你沒看錯吧?」
「這還能有假的,你奶奶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怎麼可能會看錯。」
王阿婆吐出了嘴裡的瓜子皮,肯定道:「就是之前那個小姑娘和他老公,今天又跑到天橋底下找人算命,那邊新來了個半吊子,沒給人家算出來不說,反而是被那個小姑娘老公排揎了一通。」
紀雲飛眉頭緊皺,通過王阿婆的描述,他基本可以確定,那個新來的算命的就是正澤大師。
他了解老頭子對長生不老的狂熱和執念,他花費了十五年的時間尋找,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寂,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正澤大師能被稱為大師,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哪怕是不能像電視裡那樣捉妖降鬼,也總是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的。
紀雲飛雖然一直抱怨老頭子想吃千年蛇妖的肉就是在找死,可是他的心裡也實在有些打鼓。
紀雲飛越想越煩,只能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家裡不停踱步,王阿婆看得心煩,只能開口詢問:「雲飛,你這又是怎麼了,我可是和你實話實說的,我這回可沒拿那個小姑娘的錢,而且算命也不是我算的。」
「奶奶,我煩的不是這件事……」
紀雲飛實在是滿腔惆悵無處抒發,只能坐到王阿婆的對面,思索片刻開口道:「是這樣的,你今天遇到的那個算命的老頭,他是我的師父,就是白龍山的正澤大師。」
「啊?」
王阿婆聞言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我還當著人家的面說了他的壞話,他不會在背後扎我小人給我下咒之類的吧?」
「什麼?」
紀雲飛聞言愣了一下,難以置信道:「您都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啊,就是說他把你趕出來了,說他心腸壞。」
王阿婆撇了撇嘴,嘴硬道:「而且我也沒說錯啊,你在他那裡待了三年和當護工差不多了,他說把你攆走就把你攆走,現在單位公司開除個人還有N+1補償呢。」
「……算了,您說的也沒錯。」
紀雲飛想到自己找麼多年為了正澤大師跑上跑下,到最後還要被懷疑要吃蛇肉長生不老。
他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之前找您算命的小姑娘叫蘭稚青,她老公叫沈寂,現在算是我的老闆吧……」
「老闆?」
王阿婆聞言有些咂舌,連忙拍大腿道:「怪不得,我看他手上戴的手錶都是鑲鑽的,一看就是個有錢的。」
「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這個正澤大師呢,他和沈寂有仇,如果非要讓我選一個幫的,您覺得我選誰?」
「這還用說,當然是選你們老闆啊。」
王阿婆瞪了紀雲飛一眼,沒好氣道:「你腦子壞了去選那個老頭?」
「可是沈寂也不是個善茬……」
「不是善茬怎麼了,你還指望幫了那個老頭,你動動你的腦子,想想你是怎麼被趕出來的,沒了情分,當然是誰給錢就幫誰。」
紀雲飛聞言若有所思。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