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聞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作為十里八鄉有名的賢惠人,他深諳三從四德的道理,對此默默應了下來。
兩人成婚不過半年,正是郎情妾意兩相情好之時,沈寂也不願她遠走他鄉,如今見蘭稚青要留在家中,更是每日小心侍奉,生怕再惹了她不喜。
蘭稚青熬了三回終於熬到了清淨日子,她白天與沈寂耕田織布,晚上兩人同塌而眠,後來攢夠了錢,還在城中開了一家藥鋪,生意蒸蒸日上直奔小康,左鄰右舍都說從來沒見過他們這般天造地設的一對。
果然,這就說明了一個道理。
百無一用是書生,與其卷生卷死,不如原地躺平。
蘭稚青躺在搖椅上搖著蒲扇,心中暗嘆貧賤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她要是當初安心待在家裡,沒和富商千金還有造反公主混在一起,不就也沒有這麼多事了嗎?
「阿彌陀佛,貧僧偶然路過此地,見施主面帶妖氣,想必是家有妖怪。」
蘭稚青聽到動靜猛然起身,她見藥鋪門口站著一個和尚,沒好氣道:「哪來的妖怪,家中只有我夫妻二人,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讓人把你打出去。」
和尚聞言開口道:「施主若是不信,大可拿了雄黃酒給他喝下,便知真假。」
蘭稚青前兩回已經在這上面吃了虧,心中也存了幾分疑慮,與那和尚相約日落時分一同去看個究竟。
她買了一壇雄黃酒,回到家中哄著沈寂喝下,可奈何自己酒量不好,不僅沒有把沈寂灌醉,反倒把自己喝的暈了頭。
蘭稚青迷迷糊糊,她摸了一把沈寂的手臂,奇怪道:「你的手臂怎麼變得這麼粗啊。」
「乖乖,這是為了更好地抱住你呀。」
蘭稚青閉著眼倒在桌上,又問道:「你的身上怎麼這麼涼啊。」
「乖乖,那是為了夏天和你抱在一起的時候更舒服呀。」
蘭稚青打了個酒嗝,她蹭了蹭沈寂,納悶道:「咦,可是你怎麼有兩根……」
「乖乖,那當然是為了能好好吃掉你。」
蘭稚青睜開雙眼,發現一條巨大的白蛇正把自己往床上拖,她一時間尖叫出聲,拼盡全力掙紮起來,高呼讓和尚進來救她。
可是和尚早就不知去了哪裡,蘭稚青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條白蛇褪去了她的衣衫,扒掉了她心愛的小恐龍,鮮紅的蛇信舔舐著她的臉頰脖頸,蛇尾更是靈活地纏住了她的腿。
「放開我!放開我……」
蘭稚青崩潰大哭,可是那條白蛇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那雙淡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蘭稚青,突然間口吐人言,義正辭嚴道:「本想讓你進京趕考光宗耀祖,沒想到你這般懶散,今日我便要好好罰你不好好讀書。」
「你騙人!」
蘭稚青聞言更加劇烈掙紮起來,「我上京趕考會被你拐去成親,就算考取功名還是會被你抓著當駙馬!」
白蛇眨了眨眼,默默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我是蛇,聽不懂人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第38章 第38章想不想知道自己極限在哪……
蘭稚青猛然睜開了雙眼,她在夢裡大聲尖叫,可是在現實中只是重重哆嗦了一下,夢中的恐怖似乎還殘留在骨血之中,她拼命平復自己的呼吸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不吉利了,真的是太不吉利了。
蘭稚青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應該是昨晚沈寂趁她睡著把她抱進來的。
她沒有多想,只是病急亂投醫,胡亂抓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點開搜索欄搜索「為什麼會經常做夢夢到蛇。」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從唯物主義的角度。」
搜索到的回答五花八門,甚至有的還附上了藉以佐證的個人經歷。
以榮格為代表的分析心理學派認為蛇是集體無意識中的陰影原型,是個體不願意承認的原始本能,例如求生欲,攻擊欲或X欲,代表自我與陰影的衝突。
以弗洛伊德為代表的精神分析學派認為夢見蛇代表被壓抑的X衝動,尤其當夢中被蛇所纏繞,可能暗示個體對X欲望的
焦慮或矛盾。
蘭稚青:「……」
榮格一巴掌,弗洛伊德直接降龍十八掌。
蘭稚青關掉手機扔到了一旁,自己倒回柔軟的被子中,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像是要漲開一樣泛著鈍鈍的疼痛。
這全都要怪那條白蛇……
昨天晚上她整個人處於恐懼之中,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現在清醒過來了,反倒是覺察出些許的不對勁。
A市和F市雖然算不上遠,但也的確也稱不上近,光是坐高鐵車程都需要四個小時,一條這麼大的白蛇竟然能在大冬天從A市跑到F市,不僅一路上沒有被人發現,而且還能精準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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