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骯髒的血已經染上了他的皮肉,生死只在這關鍵的一瞬間。
「砰!」
林貝開槍,打爆了這最後一隻壞種的腦袋。
沒有了腦袋帶著深黑皮肉的嶙峋骨架猛地翻倒在地面,可即便如此,它仍然還在「四肢」胡亂舞動,跌跌撞撞爬起來。
亞特蘭特摸著脖子和肩坐起身,在頭盔內和她通訊:「愣著幹嘛!殺了它!」
殺了壞種!殺了這隻怪物!
殺了怪物!
軍校教過的,獸人的科技在進步,壞種也同樣在詭異地進化著。
在很久很久之前,它們只是一群行屍走肉,行動比不過一個七八十歲遲鈍的老太太,步履維艱。
後來,它們走得更穩健了,再後來,它們健步如飛,再再後來,它們學會了成群結隊抱團存在,然後,彈藥擊中了它們的身體,它們毫無影響,再然後,簡單的砍掉腦袋不能輕易殺死壞種了,還要打爆它們的心臟。
殺了眼前的怪物!它們名為壞種,它們早已不再是人類。
也許在數不清多少個年月之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穿著藍色襯衫的中年男人,穿著普普通通的卻在出門前悉心擦拭過的皮靴,手臂下夾著公文包,日復一日開車穿過家門口的紅綠燈,回家和妻女擁抱團圓。
亞特蘭特只覺得自己的隊友好像又宕機了,在他要出手之前,只見頭盔下的女孩狠狠甩了甩腦袋,飛快從腰側拔出長刀,疾步來到了那掙扎的壞種跟前,狠狠地徹底地捅爛了它的心臟。
剩下的兩隻壞種不是像第一次遇到的那樣抱團,亞特蘭特消滅得很輕鬆。
第一個標準日,他們小組完成的任務最快。
臨時基地的房間每個小組分配一間,林貝和亞特蘭特住在一間,不用像在前一晚那樣有其他學員共室。
不過衛生間還是只有一間,亞特蘭特等著林貝先進去洗澡,衛生間的門一開,只見那人類女孩已在到處噴噴霧,熟練地處理好氣味。
她耳後的短髮還在滴水,這裡沒有吹風機,暫時只能這樣等幹了。
再細一看,亞特蘭特只覺得他的隊友神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因為她正盯著衛生間門口的鏡子,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用一種晦暗不明的神情。
臉色通紅,看起來狀態極差,像是發燒,走路的腳步也虛浮。
「貝貝,你在看什麼?」小亞張開翅膀飛到了她的身邊,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哇,這還是我和貝貝第一次一起照鏡子呢。」
鏡子裡凝固的林貝神情好像鬆動了剎那,她那黑色的眼球像是老舊的齒輪,緩緩開始轉動,看向飛在半空中的小亞,她發問的嗓音像是感冒咯痰般的沙啞:「小亞,你,你知道........你在照鏡子?」
「當然知道啊,我和貝貝不就是在照鏡子嗎?」
亞特蘭特對於別人的一切不太關心,他現在眉頭皺的死緊,防護服的質量很好,沒有一絲破損,但他的潔癖發作,已經等不及去好好洗個澡,消除身上那些從外面帶回來的味道。
那時覺得自己的隊友好像有些不對勁,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散,因為來到第十三區聯邦的第三個標準日,他們一起外出做任務的第二個標準日,林貝好像完全恢復了正常。
她用上了從軍校帶出來的輔助射擊的穿戴機甲,確保她的射擊萬無一失,沒有一隻壞種能逃過她的槍口,而且再加上盧卡斯之前送給她的機械手套,她處理壞種的手法利落,絲毫沒有剛剛來時的猶豫躊躇模樣。
要不是亞特蘭特和其他學員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他還真是會懷疑她被人給掉包了。
第三個標準日的任務,因為林貝的變化,完成的異常順利,她一個人擊斃十隻壞種不在話下,只要不是五隻以上的壞種抱團就可以輕鬆對付。
逃竄到這叢林來的壞種,大部分已經經受過萊奧托炮火的洗禮,大多是些不成氣候單個遊蕩的壞種。
對於亞特蘭特來說,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過重複的日子,在亞瑟頓軍校時也是一模一樣的訓練上課生活,在這也是消滅壞種,吃飯睡覺,不同大概就是學員和學員之間物理距離更近了,過上了集體生活。
就在亞特蘭特覺得無聊的日子就這樣過下去時,第三個標準日的夜晚,夜深人靜,叢林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突然聽到了宿舍的黑夜響起了一陣很輕很淡的聲響,就像是什麼東西都刻意壓低分貝。
一開始他以為是林貝起來上廁所,他的隊友出了亞瑟頓軍校開始就很少喝水,下意識減少上廁所的頻率,上廁所的時間也是這樣只有兩個人回到房間時。
可總覺得異樣,其實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還不容他做些什麼其他思考,突然間黑暗中面部上空的空氣流動。
身上有了重量,亞特蘭特猛地睜開眼,他能夠和獸人一樣夜視,一睜眼,他看到了林貝**坐在了他的腰間,脖子上一陣刺痛。
沒有任何曖昧成分,她掏出一管針水,在他睜眼的那一刻猛地扎向他的脖子。
一劑藥水被注射進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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