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在油鍋上亂竄。
雷蒙德恨不得手下的牆角就是盧卡斯的腦袋,他真想撕碎他!不要臉的賤種!在網上發那種噁心的話語,現在還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她都說了不喜歡他了。
站在走廊處的兩個身影沒站幾分鐘,因為林貝出宿舍門的時候沒帶那件最厚的外套,站著不動太容易冷了。
她也實在是聽不下去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的盧卡斯的懺悔話語,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
她抱著小亞回到宿舍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雷蒙德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死死盯著門口的她。
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偷吃回家的妻子似的,莫名有股幽怨和無聲質問的氣勢,在等著她解釋些什麼。
林貝打了個寒戰,為自己有這種錯覺而感到莫名其妙,以及毛骨悚然。
反正她今天已經決定給自己放假,只陪小亞玩耍,其他的什麼心動嘉賓攻略對象,可惡的這幾個死男人,都見鬼去吧,今天穿越女主不想工作。
於是她權當沒看見,徑直略過。
她居然就這麼平平靜靜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地從自己面前走開了???
雷蒙德將目光難以置信地死死追隨著那個纖細柔長的背影,她的背部很薄,薄得好像他用視線就可以捅穿,瞬間撕爛,折斷。
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貝依然還是抱著那小狗東說說西說說,完全仿佛當他不存在似的。
雷蒙德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同時那惱人的思緒峰迴路轉,也想清楚了。
一定是因為她沒注意到,今天剛得的那破機器,一時覺得新鮮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開學時連機甲沙盤是啥都不知道,出身也不像是很高的樣子,從哪個不知道的旮旯角落來的,沒見識,正常。
以後她和他在一起了,他能給的更多,到時候一口氣讓她驚訝個夠。
這兵荒馬亂的快過去一個標準日了,質疑反駁找藉口,到現在心安坦然地接受這個事實——他對同性而且是舍友的獅子獸人有了奇妙的感情。
其實,其實現在喜歡上同性舍友的雄性獸人比比皆是,他的老對手盧卡斯就是啊,對吧。
兵荒馬亂過後,內心還算平靜,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只要林貝再向他表白一次,他就答應。
但是——
盧卡斯那頭蠢獅子,是時候該讓他去死了。
他記得林貝以前說過一句話,還挺有趣——趁你病,要你命。
他再也再也不想看到祂們像今天這樣站在一起的身影,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容忍祂們旁若無人地待在一起,更不允許複合這種可能性發生。
雷蒙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嗤笑,上次盧卡斯還想要殺死他呢,然後雙雙進了亞瑟頓監獄。
這次,他也要殺了他,讓他以後再也沒法出現在亞瑟頓軍校,看他還有沒有機會用那種發,騷的語氣和她說話。
他在終端上操作了幾下,吩咐他們不用再等了,快點剷除他。一想起今天祂們湊那麼近,單獨見面,他又有些郁怒難平的感覺了。
那邊立刻回復了消息,
說礙於亞瑟頓軍校,他們根本不方便潛入軍校殺人。
藍色瞳仁中沒有一絲溫度的嗜血笑容更甚。
今天盧卡斯找林貝告別不就是因為軍事技能聯賽亞瑟頓市一階段的比賽項目結束了嗎?
在軍校里不方便動手,那馬上出了軍校就方便了吧。
*
已經連續多個標準日沒去軍校上課的卡爾,最近幾個標準日一直處於瘋魔的狀態,也沒閒著。
雖然從外表上看過去,他依然是冷淡沉默,甚至是面無表情的,但只有為他效忠的部下才清楚,這位看起來五官柔美陰鬱的美男子,其實有多麼心狠手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現在才是他最瘋狂最心急的時刻。
那雙像是綠色翡翠的雙眼,沒有任何情緒,因為過於癲狂,所以看起來才從容冷靜,麻木的臉在做那麼多殺人放火的事時仍然面不改色,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且最要命的是,一直以來,和政治對手博弈,採用的都是羅緬公爵細水長流進攻戰略,而最近幾日,卡爾少校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性子,摁著德羅維爾市長一直瘋狂地攻訐。
德羅維爾盤踞亞瑟頓市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對於卡爾的手段也有自己的本事,一時間沒讓德羅維爾倒台、死無全屍、屍骨無存,這令卡爾內里更加氣急敗壞。
「少校,破不了啊,我每進攻一次,市政府的網絡就會加固一次.....」一位新來的被下發了攻擊資料庫的部下一臉訝然為難,解釋道,「我完全是在做無用功啊!」
雙眼幽綠的蛇族群青年面無表情,站在他們的身後,聞言,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死寂木偶玩具那樣,緩緩僵硬地移動那雙森綠的眼珠,移向部下的臉。
「你好沒用啊。」他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抬起,「而且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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