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如下,他剛才一定是因為腦子不清醒,因為總覺得又受了她的算計,一時間被她能奪得第一名這件事情給沖昏了頭腦,開機甲開懵了,所以才會如此。
可是機甲他單手隨便開,從來就沒有認真對待過,在開賽之前,林貝還故意站在他的身邊,而盧卡斯雙眼紅腫一臉苦相。
雖然不能言喻,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樂意去欣賞這位老對手的慘狀,心情很好地將嘴角張揚地勾起。
所以如果腦子不清醒這一理由連自己都無法說服,那內心又緊接著蹦出了另外一個理由。
為自己尋找開脫的藉口、理由,總是源源不斷的。
——一定是因為可憐。
他雷蒙德可憐林貝,可憐她對他痴心一片,喜歡上如此耀眼奪目的他,什麼尊嚴啊臉皮啊都不要了。
如她所說的那樣,苦惱傷心不已,差點連機甲都不會開了。
比那些仰慕他的獸人們程度更嚴重,更突出,所以他其實是在可憐她,所以才會動搖,產生出要和她在一起的荒謬想法.....
這個理由令他自己深信不疑。
啊啊啊啊,可是穩定的信服理由還沒在心底站穩腳跟,他又為此暴躁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總要受她的影響?他為何
要臉皮發燙,為何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他有什麼好躲閃的。
思緒在這種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在一想起那小獸人的臉蛋就羞憤無比恨不得掐死她的情形下,糾結地想不明白,也不好回宿舍去面對著那張臉。
於是,他去了機甲訓練場,屬於學員使用的訓練機甲,即便不是上課時間也不會有關閉,學員可以在終端上登記使用。
雷蒙德瘋狂地需要一種實際行動來占據大腦的思維,掩埋掉那種令他心慌的悸動。
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林貝再認認真真和他告白一次,他也許,也許真的就當場答應了。
機甲訓練場學員眾多,不少的學員都為天空中發出的一聲聲震天響而目瞪口呆。
一看編號和正在使用學員名稱,又覺得意料之內,這麼高難度的操作行為,和這麼張狂的行事作風,是雷蒙德的風格。
站在陸地地面的獸人們,紛紛仰頭極目遠望著,撐起手遮擋風雪。
那凌駕於蒼茫雪色中的機甲,以一種不要命的速度螺旋翻轉,直角坡度攀升,機甲發出的警報聲尖銳刺耳,可現在正處於某種極端情緒上的人魚獸人充耳不聞,發直的、冰藍大海顏色的眼珠在死死盯著那透明玻璃視壁上斑駁的雪痕。
失敗了。
失敗了。
身體的刺激沒有沖淡他心中一直想著的那張面孔。
什麼燥怒啊惱羞成怒啊,在這視覺和觸覺感官被強硬提拉的時候,這些激烈的情緒反而平淡起來了。
又回想起她離去前,她說因為他的不回應,因為他的偏見冷遇,她要回宿舍去哭一哭。
不會現在還在宿舍哭吧。
不會吧?
離比賽出結果已經出了兩個標準時了,洇濕的汗水讓靚麗的銀髮黏著於眉峰、額角,模糊眼前亂麻麻陰沉沉的天際。
......她會不會現在還在宿舍哭?
一想到那個嬌小的小獸人脆弱得跟紙一樣的身板縮在被窩裡偷偷哭泣,雷蒙德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震顫起來,一種陌生的、名為心疼的情愫慢慢如同上漲的潮水淹沒他的胸口,酸酸漲漲。
不行,他該回去了。
他要回去。
意料之中那小獸人偷偷逞強哭泣的畫面並沒有發生,他推開宿舍門之後,映入眼帘的是她抱著一隻銀色的什麼東西在非常親昵地玩耍,開心忘乎所以到甚至見到他進來都沒有主動和他說一句話。
「小亞,這是我上次教給冥勒教授的機甲模型圖紙。」她將那圖紙展開,給已經非常活潑又乖巧的小狗看,神采飛揚地道,「這是我第一次得到老師的嘉獎哦,也許我將來真的能成為一位非常傑出的工程師呢!」
「貝貝真厲害!」
「貝貝一定可以成為最最最厲害的工程師的!」
於是那一人和一銀色可以自由靈活蹦跳的不知名生物又纏纏綿綿膩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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