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贏了的人才能從房間裡出來,當然雷蒙德剛才那種行為不屬於正常舉動,正常情況下第一次輸掉的獸人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在剩下還未參加的獸人中挑選,挑選的順序依然按照實力來進行,終端教務系統會搞定一切。
當其他獸人看到房間裡出來的是林貝的時候,各種驚詫怪異的表情遮擋不住,甚至驚怪到瞪大雙眼,連手上的包都掉落在地。
今日令人匪夷所思的第二件事發生了——第一件,雷蒙德機甲測試科目選擇對戰能力弱小的林貝;第二件,雷蒙德輸了,林貝贏了。
林貝從盧卡斯的懷中出來,笑嘻嘻道:「看吧,我就說不用擔心我。」從那間窒息布局的房間裡出來,贏下第一局測試這個念頭才緩緩植入腦海,小小的竊喜慢慢湧上來,她欣喜不已地對盧卡斯笑,「我贏了!」
盧卡斯勾唇,聲音還算穩重,不像她這麼喜形於色:「是的,你贏了。」
她故作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肩,一邊往電梯走去:「等全贏了,回去多給你講講鐵達尼號的故事!」
盧卡斯也不避諱其他獸人的目光了,神情寵溺地看著她。
等到了第一層的時候,林貝又突然回頭說起:「我贏了機甲比賽唉,你就沒什麼獎勵要給我嗎?」
如果按照盧卡斯一開始的性格,那麼他肯定會說,林貝,這都是你自己的比賽,新生測試是你自己的事,與他無關。
可是和林貝呆久了,這些話在他看來好像變得那麼冰冷無情不近人情,和林貝在一起久了,生活中的空氣都變了味道,特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吸入肺腑的味道都是甜蜜蜜的,就算不做些什麼,只是在一起都覺得特別幸福,生活不再平淡無趣,只是一起用餐一起上下學,都變得有趣愉快。
黑壓壓的軍服莊嚴,數量眾多,有通過了第一關而慶幸的,也有沒通過最終在第一項科目就被淘汰而失落的,獸人的情緒在冷漠沉靜的公眾場合是內斂的,不會大哭大笑,各種情緒全藏在細微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裡。
周圍都是新生學員,大家穿著同樣的衣物,大多與其他獸人相隔著一定的距離,這是屬於獸人之間保持界限的禮貌和禮節。這令所有人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樣的。
——唯有她不一樣。
一想到站在一群獸人之中,身材嬌小的她居然是已經滅絕於億萬年前擁有完美無缺的基因的人類女孩,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一陣酥麻的電流竄奪脊髓,渾身都變得飄飄然了。
要是,要是以後她的身份被所有獸人發現了,被帝國發現了,那麼曾經共處一處的新生們該會多麼震驚和懊悔,該會多麼痴迷——至少比他從前還要痴迷地去追溯她曾經的一絲一跡、一舉一動。
她的眼眸比獸人的要和潤,比初升的太陽還要耀眼迷人,含著冰雪融化時汩汩溪流般的柔情笑意,更是令人迷醉。
盧卡斯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你,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嗎?」林貝笑著反問。
「當......」盧卡斯想要一口答應,但是又回想起昨晚她的「豪言」,激揚塵土的大卡車驀地剎下,他只覺得面頰更熱了,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恥得連舌頭都快伸不直,可還是要強忍著羞恥,酥酥麻麻的背脊像是有數不清的螞蟻在漫遊碰撞,「......你先說。」
黑色冷冽的軍裝面料下,包裹著飽滿的胸膛,龐然大物般的軀體本該剛強堅毅,可卻容納著似水般的柔軟,外表看上去依然像一座小山似的威武地矗立在地面,不動如山,可當仔細看時,他粗。硬的脖頸泛起粉紅。
他的胸口因羞恥而微微震顫,林貝笑著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會彈,好神奇啊。」
這句話林貝昨晚說過一模一樣的,就在她天含、藥著玩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不僅僅只說了這一句話,還說了——
「還會閃。」
盧卡斯的臉徹底紅透了,還好周圍的學員都離得夠遠,現在沒人敢湊近他們,包括和林貝一直要好的奧利弗,奧利弗抽中了一個他們誰也不認識的陌生學員,也不知道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人類女孩的笑容甜美,可用那種甜膩的氣音壓著聲音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壞。
「親愛的盧卡斯,你克制一點,不然每個獸人就都看見了。」她黑潤的眼珠向下。
盧卡斯的理智還尚存,側過身去,金色的發梢從黑色軍帽的帽檐下露出,頂尖部分微微蜷縮著,只留給她一個寬碩的背影:「你,你要是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明明可喜歡了。
林貝抿唇笑了笑,這一會兒的休息已經很大緩解了她對於下一科目的緊張,精神也不再那麼緊繃。
高聳入雲的大廈身穿學員軍服的獸人們魚貫而入,又魚貫而出,有悲有喜,沒幾分鐘的時間,一直在淘汰學員,終端教務系統上實時變動的數據,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一個真實的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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