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監獄裡的醫院住下。
並沒有沒收他們的終端,可以和外界自由聯繫,但他們都沒有主動和自己的「家人」說過這件事,不過監獄的負責人還是分別聯繫了第一區聯邦雷蒙德的父親和德羅維爾。
但讓監獄的人疑惑的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雷蒙德的父親和德羅維爾那邊都沒有出面的打算,兩方都保持了沉默,都沒有表現出想要將兩人救出去的想法,標準幣倒是給了不少。
於是盧卡斯和雷蒙德是破壞公共資源罪名但因為情節較輕賠償翻倍且及時,加上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要起訴對方鬧事的想法,所以罪名沒有落下,但還是要被關進了亞瑟頓監獄,反省自我。
萊奧托以軍事起國,對於戰爭的傷藥發展有極高的水平,所以在獄醫各種藥物的救治下,雷蒙德和盧卡斯兩人在被送入監獄的醫院當晚就完成了治療,臉上的傷口縫合敷藥,再在修復液里泡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恢復活蹦亂跳的水平。
雷蒙德因為回第一區聯邦的時候與他的父親鬧得非常不愉快,所以這個時候他絕對不可能用終端去求他撈自己出去的。
在人類社會存在的剝削與壓迫,在等級森嚴的獸人社會只會更嚴重,不會弱化和消失。
獸人社會對於人類的研究如痴如著魔,對於男女關係上更是因為新奇,隨便一篇話題在網絡交流基站人類板塊瀏覽量都能遠超過吵架的帖子。在人類先祖的時代,人類女性因為生理結構處於弱勢地位,所以壓迫之下還有壓迫,那個時候會有人類上層男性制定下遊戲規則,如車房錢財,如女人的青睞——得到這些會更有男性氣概,漸漸的,下層男性在這樣的遊戲規則下長大,會模糊掉上下層的階層矛盾,崇拜上層男性,同時從而將矛盾轉移到比自己更弱勢的女性身上,在規訓女性的同時又妖魔化她們。
可是在沒有雌性獸人的獸人社會,這種壓迫和剝削都消失了嗎?似乎並沒有,只是因為沒有更弱小的存在,而換一種形式存在了而已,食物鏈總是會有底端的,底層的獸人生不如死。父子也不是父子,是保留優良種子的容器,和所有普普通通誕下的孩子一樣,接受一日接一日的殘酷訓練,只有最強的那個才能受到重用。大環境下受到層層保護的人魚一族雌性獸人,也是統治者的資源。
因為種種原因,從小雷蒙德就與西蒙斯克見過,只是今個標準年,才度過沒多久,西蒙斯克首相似乎來第一區聯邦有點來得太過頻繁了。
雷蒙德在離開第一區聯邦之前,看到了西蒙斯克鐵青著臉離開,他大概可以猜到他和老東西談的是什麼了,大概是讓人魚族的雌性獸人上交帝國之類的。
回想一下,這一兩個標準年,新生獸人出生的越來越少了,連亞瑟頓的數量都銳減,從前可以歸結於篩選不到合適的獸人,現在來看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刺眼的陽光穿過監獄的鐵窗,映照在監獄的潔白無瑕的牆壁上,夜晚不擋風,正午時分燥熱的空氣湧入。他遮住刺眼的日光,眯著眼睜開,終端里昨晚就來了一條老東西的消息,拖到了今天早上,最終他還是不耐煩地點開了。
滿屏的髒話罵得和他平常不相上下,提取一下,就是德羅維爾獅子族群不能得罪,決鬥居然要玩命。
在網絡交流基站混久了,早就練就了從一堆不堪入眼的髒話中提取有用的信息,蹲監獄就蹲監獄唄,反正在新生測試之前肯定會放他出去的,老東西可不會讓他錯過。
獅子族群一族在亞瑟頓市多年,人魚族群在第一區聯邦,說起來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是穩中向好的,畢竟第一區聯邦理事官員是人魚族群,而且和德羅維爾在政治場上還是一派的。雷蒙德和盧卡斯在上亞瑟頓學院之前也知道彼此的名號,小輩中,傑出的就那麼幾個。
大概現在兩邊都認為這只是小輩之間的私事罷了,沒有利益衝突。
正好是送餐吃午飯的時候,透過打開的門板上的夾板,雷蒙德居然發現自己對面的房間裡是盧卡斯,他是因為不聽老東西的命令所以沒人撈,沒想到盧卡斯也還沒出去。
而且更讓他歡樂愉悅的是,透過拳頭大的一小個縫隙,他居然看到……盧卡斯哭了!
高大的身體頹喪地坐在地上,背後靠著窄小的鐵床,寬厚的肩部顫抖,臉色哽咽得漲紅,臉上縫針敷過特效藥又拆線,但是還能看出印子痕跡,那張俊臉大概已經恢復受傷之前的模樣。
「哈哈哈哈……臭獅子,你也有今天!」雖然已經修補又泡過修復液,但肋骨部分還是因為胸口劇烈顫動而產生疼痛,雷蒙德一邊笑一邊面色蒼白地捂住腹部。
拳頭大露出來的縫隙對面,盧卡斯受到驚嚇從地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胡亂擦掉眼淚,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端走所有食物在獄警之前猛地砸上夾層。
「你不是要打死我嗎?臭獅子,啊?你來啊?」雷蒙德張揚地吼叫。
這可不是他信口胡鄒,這隻臭獅子在進攻他時親口說的,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復的來著……他說的是,他會先殺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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