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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又來找他玩了,一切如常,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她知道感情是一生的事情嗎?

辛贛不知道她如此隨意的態度從何來,也不知自己是難過還是憤怒多些。

好像一切只能怪他自己似的。

因為滯銷所以開始打折;因為打折了一次,所以人更不著急買它。

是這樣嗎?

「你到底...」

其實這句話猶豫了那麼久,不是在猶豫是否合適。他只是在說出的時候感到一陣心口劇痛。

無法說出的話,像火焰燙著他的嘴唇。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辛贛看著她。

微笑像膠水一樣,固定在那裡釘住他的皮膚,將每一顆碎片維持出完好的假象。

這是因為他說過會永遠在她身邊所以才會吃到的教訓嗎?

聽有人說,一生中遇到的所有困難都是試煉般的考驗,那麼當他克服這一次,又能學會什麼呢?

他真的能克服嗎?

...他真的想克服嗎?

雪樓的另一旁,像另一個世界似的。

辛棄疾還在和陳亮醉醺醺大談大笑,現下鋪開了紙,又寫作一首詞,拿筷子敲著桌沿唱著。

「...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事無兩樣人心別...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②!」

男兒到死心如鐵?

辛贛支頤聽著,看著辛棄疾臉上那種堅毅的神情。

再看向身旁蓮心像小貓一樣不住地用手去輕輕抓他發梢的專注樣子。

辛贛將頭轉向另一邊,假裝沒看見,頭卻向蓮心傾斜。

未束的長髮也帶著寒香,像緞子一樣滑動。

蓮心沒發覺,只以為發尾被風吹過,便更欣喜,去抓他的頭髮了。

風把頭髮吹得獵獵飄拂,把人的心也吹得浮蕩。

辛贛用餘光輕輕看一會蓮心,又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挪開看向遠方。

唉。

…終歸還是罷了。

第132章 把柄,虎狼之詞和「色衰而愛弛」。

一點嫌隙,對於情熱時的少年而言,有時很大,有時很小。

放到短短的生命里,鬧出嫌隙的時間似乎占了其中一大段,顯得格外長;

而將這一點不愉快放到海一樣涌動澎湃的情意里,又顯得極為渺小。

春日在手指間滑了過去。

之前的疏遠仿佛從沒存在過一樣,蓮心與辛贛的關係愈加親密。

愛拿話揶揄的青年少女們逐個與辛贛聊過後,便保守了秘密;

喜歡打趣的小孩子挨了蓮心的拳頭、火藥之後,也都灰溜溜閉上了嘴巴,沒人再敢回去和家裡人多嘴。

蓮心二人每每在大人面前規行矩步,兄友妹恭,便能掩飾過去;

而當大人離開之後,兩人便裝也懶得再裝,開始同進同出,在年輕人相聚的聚會裡默認坐到了一處。

暮春的時候,風裡已經散盡了梅花的味道,開始產生一股蒸得熱騰騰的馥郁香氣。

春雨綿綿,連日地下。

空氣里有股濃濃的潮氣,天地泡在霧裡。

大家坐在韓家園子外邊的小亭中,看著新溪從腳下流過。

「今備下聘禮:綢緞,陳釀...盼覆——我看這句話寫得不妥,不像給小娘子的聘禮之語,倒像公文。你再斟酌斟酌。」

趙蕃看畢了手中的紙張,碰一下韓淲,將幾個字指給他看,「什麼叫『盼覆』啊?你應該寫『望君應允,淲必不負』之類的才行,這才是求娶人家掌上明珠的正確態度!你說是不是?」

韓淲看一眼,露出恍然神情,連連點頭:「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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