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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淲且行且觀察,並不時忽然切換到左視角,又切換右視角,經過長達一炷香的觀察,他終於推理出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們倆偷偷在袖子藏了吃的不告訴他!

把他當外人!

韓淲十分憤怒,又拉不下臉真去質問,便只好生著一肚子氣,背著手越發加快腳步了。

...

「你是不是真的該成親了?」

山頂的小亭里,因為韓淲的一席話,姜夔終於放下唇邊的那管玉笛,用關愛傻子、無奈至極的眼神看向韓淲,「誰告訴你是這樣的?你推理半天,就推理出來這個?」

韓淲很不服氣,「你說你是受李月仙李娘子所託,將信件來送給蓮心的。那麼不就是說明你近日與李月仙很熟嗎?」

「雖然李月仙的夫君確實配不上她這樣胸襟的女人,但人家到底是夫妻。你這麼揣測,我一個男人倒無所謂,人家是個女孩子,還要不要名聲了?」

蓮心便接過姜夔遞來的信件,一邊拆封看起來,一邊頭也不抬地同意:「就是,就是。」

完全忽略了韓淲在一旁摸不著頭腦的「我也沒說你們有什麼啊」的抱怨。

然而信看個開頭尚還正常,越看到後頭,蓮心面上的表情越奇怪。

到了最後,她不禁抬頭看了看姜夔,又回頭看一眼身後的辛贛。

辛贛從蓮心背後伸來手按住信紙被風吹起的一角,低頭去讀。

只看了幾息,便也忍不住笑了。

隨後,他與蓮心一同看向了姜夔。

兩人眼中是如出一轍的瞭然。

「你們怎麼也...」

姜夔一抬頭,看見的就是這兩人的目光,「做什麼這樣盯著我啊?」

「也沒什麼。就是看李姐姐一封明明給我的信中,卻要多次提到姜哥哥你,難免有些吃醋呢。」

蓮心朝姜夔挑挑眉,將信紙折起來,字跡都包在裡面,施施然扇起風來,「姜哥哥,你說有沒有道理?」

聽見蓮心的話,姜夔明顯有些意外。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閃過的神情。

和韓淲不同,聽見這種話,他根本沒有露出什麼異色。

只笑道:「有沒有道理,那也不憑你、憑我說了算。」

山上風大,他被吹得衣袂飄揚,配一管玉笛,看起來確實人才風流,有種令人心折的氣度。

「道理是由世上的流言說了算,由權勢說了算。」說完,也不再看著幾人,只倚著亭柱,安靜看起了群山。

...

直到幾人離去了,下山走到了山腳,仍能聽見山巔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清越笛聲。

以及順著山霧盤旋繚繞而下,穿梭在山林中的飄渺的歌聲。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②」

「他的《暗香》作了許久,今日才算完成,我們倒有耳福,第一個聽著了。」

握著蓮心的手,辛贛一邊朝車邊走去,一邊道。

韓淲問:「你怎麼知道他是今日方完成?」

蓮心揚揚手裡的信紙,「李姐姐昨日方寫的信里還說姜哥哥昨日與她告別的時候還尚未完成這一闕《暗香》呢,自然是今日剛寫好的。」

說完,自己卻愣了下,下意識看一眼辛贛。

「何況看他痴迷之態,也不難猜到。」

辛贛和蓮心對上視線,一笑,接過這個話題,「詩詞一道,愈是悲傷失意,愈有造化。看堯章的樣子,怕是隔兩日連《疏影》都能一氣作出來。」

韓淲被說服了。

外面也冷,他沒有姜夔那種在冰天雪地里還能吹笛子的雅興,搖了搖頭,便一步邁上了車。

韓淲坐進了最裡面。

而往日只要蓮心出行,大家一行人的排列基本全是「女男男男」或者「男男男女」,也算是個男女有別的意思。

所以見韓淲率先上車,進了最裡邊,蓮心便一點兒不著急,只等著辛贛上車,然後她最後上去。

可辛贛這次卻沒有動。

冬日的風盤旋不斷。

幾息過後,蓮心發現了不對,奇怪地「唔?」一聲,抬頭去看身邊的辛贛。

「好哥哥,你怎麼不上去呢。」

她還殘留在方才逗弄辛贛成功的快感中,也沒多想,便笑著朝他擠眼睛,「難道在等我呀。」

辛贛「噢」了一聲,面上維持著淺淺的笑。

「你先進去吧。」他說。

蓮心一愣。

她先進去?她先進去,緊挨著的就是韓淲。

這麼狹小的空間,別說辛贛肯定得不高興,就是她自己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合適呀。

蓮心一時便有些暈頭轉腦的,鬧不清辛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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