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這從宮中傳出到民間的歌謠,莫非也是我杜撰的不成?」
聽到這裡,辛贛才意識到她們方才說的是什麼,「聽著不像李姐姐你杜撰的,反像是我自己著意杜撰的,命人傳出去唱的吧。」
聽了這出人意料的一句話,李月仙和走在幾人前頭的辛棄疾都彎腰的彎腰,咳嗽的咳嗽,笑得前仰後合,也沒人再提方才的那句歌謠了。
只有蓮心有些不高興。
見眾人都笑個不停,沒有批評的意思,她又想說,卻又不好意思出頭說,便只好背過了半個身子,抱臂瞪著牆壁。
片刻,見眾人竟還沒有停下笑意的樣子,她便實在忍不了了,終於撅起了嘴,小聲嘟囔:「什麼破詩,沒聽出來音律不協麼。再說了,誰說見到辛郎就是『天不絕人願』了,他心裡有喜歡的人了,和你們沒關係呢,懂不懂呀,真煩人...」悄悄抱怨起來。
嘟囔持續了不短的時間,持續了在大家順著樓梯往下走的一路。
直到幾人走到了樓下,蓮心故意維持著的和辛贛之間始終隔兩三個人的距離不得不在平地上拉近,她才不情不願地停住了口。
但眼神卻又不願看他了,只看著與他相反的另一邊。
她一直沒過去和他說話呀…莫非他什麼端倪都沒有發現嗎?
他怎麼不和她說話?
難耐的疑惑像小蟲,一口口蛀她的衣裳。
直到蓮心的衣裳都要給蛀得四面漏風,叫寒風直往她腔子裡吹時,辛贛還是沒有什麼話與她說。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又和李月仙說起了什麼。蓮心從來不知道全神貫注是一個這麼叫人討厭的優點。
昨夜的夢又開始叫蓮心想念了。
雖然夢裡的那個辛贛沒有回應,可那個夢裡至少沒有任何其他人,也沒有叫她計較的得與失。
不像在現實世界裡的滿心複雜,考慮整個世界的後果,考慮她的付出,她只要給予就可以。
蓮心莫名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眼辛贛和李月仙說話的地方。
可這回視線里忽然沒有了辛贛的身影。
咦?
蓮心一激靈,不再維持方才故意背對著他們的位置了,整個身子轉過去尋找。
可仍是沒有收穫。
辛贛呢?
「蓮心。」
辛贛在她背後出現。
蓮心嚇了一跳。但不知為何,驚喜大過驚嚇。
她便將眼瞧著地面,只故意板了臉,想叫自己看起來無情無覺,「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在談事情?」
方才不是還和李月仙談得不覺時間飛逝,不覺外人在側?
蓮心想說這個但又靠意志力努力吞了回去。
她知道說出這種話會像什麼。
「我現在是來和你談事情。」
辛贛看一眼蓮心,「上次與你說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辛贛沒再多關注於方才的交談,站在一株枯柳下,垂臉看她,「今日本不必我自己出宮的,就是為了問你才出來的。我想著還是你我當面講話好些,之後才好回宮做決定…畢竟我之後在宮中的動作都與你的話有關。」
蓮心「啊」了聲,轉身離開的動作停頓片刻。
隨後,才慢吞吞扭回腰來,有些不情願地迴轉身,面向他。
只是視線仍然不往辛贛的臉上移,仍低低的,只瞧著他的腳面和膝蓋。
辛贛悅耳如寒泉流過的聲音含著疑惑,提示蓮心:「蓮心?」
而就像被泉水澆灌流淌而過的發黃髮枯的蘭草一樣,蓮心的念頭,從聽到話後麻痹無覺的十幾秒,慢慢像被水滋潤過了似的,靈動活泛起來。
蓮心眨眨眼,眼神從辛贛的腳面,悄悄慢慢挪到了他的腰身。
查?
他說的明明應該是問她是否能忘掉韓哥哥的事情,明明是該問她「想」得如何,怎麼還用「查」這個字呢...
而他說到「我的動作都與你有關」這句話時,那種極其專注而不自知地散發出漩渦一般的吸引力的眼神...
他在因為韓哥哥吃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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