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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月仙不愧是和朱淑真多年的對頭,一出口就是朱淑真最討厭聽的話。

依她所看,朱淑真卻是不能再像方才和她拌嘴那樣善罷甘休了。

而果然,就在蓮心暗暗猜測,想要出言岔過話題時,朱淑真已經變了表情。

「傳言裡那樣?我在傳言裡哪樣?」朱淑真冷笑著,手從琴身上收回來,朝樓外一指,「像娼婦一樣?像賤/人一樣?或者換句話說,像臨安府所有的男人一樣?」

「真不知道觸到你哪根筋了,我不過有一些男人,那又能怎麼樣呢?又礙到你什麼了?」

「就是你,」她指李月仙,又指蓮心,指得腕上細細的五六個金鐲碰在一起叮噹作響,「還有你,你們兩個的夫婿,日後也一定會做和我一樣的事。妻妾齊全,等到你們哭的時候,真希望你們還能有現下指責我的力氣來指責他!」

說完,也動了肝火,一屁股坐在榻上,胸口起伏,不住地喘氣。

「你那漂亮哥哥到底去哪兒了?彈畢了此曲,你守著你的哥哥,我見我的萬花叢,你不必提心弔膽了!」

最後,朱淑真眼圈兒一紅,自暴自棄似的嚷嚷,「人呢?不會你果真與他吵架了,今日也請不來,根本是耍我玩的吧?」

誰和三哥吵架了?

蓮心不禁上前,要張嘴反駁。

但朱淑真卻破罐子破摔似的,只朝蓮心點著臉頰喊羞:「說大話,被我逮到了吧!就知道你不會和郎君相處,果然和這麼一個人物處在一個屋檐下,你也把握不了機會,白白浪費了天賜的機遇麼!還不如叫我來,保准叫你哥哥快活...」

人在紅塵里打滾打得久了,講話也一概葷素不忌。

蓮心勃然大怒——朱淑真可以放肆,但她不能拿蓮心的家人說這種話!

她抓住朱淑真的胳膊,正要和她理論,樓閣之中懸掛的珠簾忽然輕輕傳來碰撞的連綿聲響。

那聲響柔和連綿,仿佛細雪簌簌。

蓮心若有所感,回頭望向門口。

宛如玉山上行,肌膚瑩白的郎君挑起珠簾,走進來。

那樣的容色,令人驚異,幾乎映亮了整間樓閣。

「你們在談論我?」他面色如常,問眾人道。

第106章 手,私藏和「恩怨爾汝來去」。

夕陽的光脹滿了整座小樓。

那種輝煌、明亮,看起來根本不像一種事物即將消亡前的場景。

「或許是因為夕陽西下本來也不代表消亡吧。」

三郎眼睫低垂,調著琴弦,那夕陽的光照在他面上,把睫毛打出一片裙邊似的陰影,那種精緻,幾乎不像真人,「夕陽過去後,說明到了夜晚到來的時刻。你說對嗎?」

講這幾句話的時間裡,他心分兩用,一邊半跪在琴下調弦,一邊與蓮心講話。

過了一會,沒聽見蓮心的回應。

他便抬頭,朝正有一幅出神樣子的蓮心笑笑,沒有繼續方才的話題,「前幾日忙,倒忘了問你,你是怎麼想到叫我彈琴來抵扣的?」

蓮心方才故作若無其事和他閒聊的心情立刻沒了。

就像野生動物嗅見天敵味道一樣,蓮心如果有耳朵,恐怕早已豎了起來,她警覺地小心道:「三哥,我攪擾到你出去見客了?」

「沒有。何出此言?」

辛贛一邊整理琴身下的絡子,一邊道,「我是說,你還挺聰明的。此舉與空手套白狼何異呢?」

說罷,露出一種忍俊不禁的神情來,笑著搖了搖頭,又垂下臉去調琴了。

蓮心愣了一會兒,才想明白三郎這句簡單的話。

不像那些充滿藝術氣息的琴中大家,三哥彈琴,確實不費心也不費力,只是因為容色過人才誤打誤撞有一個「千金琴」的名號。

只靠彈一曲就能換來別人幫助,他覺得頗為划算,倒也不難理解。

她便笑笑:「噢...我是當時什麼都給不了她,所以才只好想到三哥你了麼。」

三郎便也不奇怪了,點了點頭。

只是,蓮心站在一旁,有些迷茫地撓撓額角。

三哥對她的態度,為什麼會像之前一樣,像二人完全沒有發生過那一場暗流涌動的對話一樣呢?

在場的人不止他們兩個,蓮心並不能問出口。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辛贛已經將琴弦調好了。他最後撥弄了兩下琴,確認了音準,便站起身,拂了拂琴弦挑動時掉落在衣裳上的浮土。

這來回的幾句對話間,蓮心也琢磨出了一點味。

此時再看一眼,仍見他頗為放鬆、似乎並無尷尬難過的神情,便也鬆了口氣,一邊看著他的神色,一邊有些小心地與他玩笑:「三哥,你這琴也太舊了。果然琴藝不精,都是沒有苦練的緣故,瞧瞧,這上面都是土呢。」

說完,狡黠朝他一笑。

三郎被揭了老底,輕拍了一下蓮心的腦袋。

兩人的腦袋又湊到一塊。

他低聲苦笑:「饒了我吧。大庭廣眾,說這個做什麼。」

不知為何,蓮心敏捷更勝往日,立刻反問:「三哥就這麼怕李娘子和朱娘子聽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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