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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起頭,對蓮心說:「『踏花歸去馬蹄香』,蓮心今日有如此詩興嗎?」

很多的花落下來,香味越來越濃。

蓮心看著他。知道他們兩人想說的話都抵在口中,比落花還多,幾乎要淌成海。

只是近一年沒見,她不敢貿然邁進海里。

她仍高騎在馬背上。

直到三郎略一笑,走進了雨中。

蓮心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三哥,你淋不了...」

他身子不好,淋不了雨!

但轉瞬她又想起,三哥已並非原先模樣的現實。

三哥的病,在神醫的調養下,已經痊癒了大半呀。

心急之下,她竟連這一點都忘記了。

蓮心抿了抿嘴,牽住白馬的韁繩來叫它不要前撲傷到三郎,自己仍停在原地,騎在馬上,看著三郎一步步走來。

而三郎在她所騎馬的身邊停下腳。

他將蓮心臂彎中挽著的斗篷取下來,展開抖了抖,壓在了蓮心的肩上。

隨後,見蓮心已經自己系好了斗篷的絲繩,便將手遞給了蓮心,微微一笑。

天地間一片馥郁,只余雨的沙沙聲。

許久,蓮心翻身下馬,終於握住三郎的手。

「三哥。」

她輕輕說,看著三郎的五官、面頰,近乎有些看怔了。

寂靜蔓延著。

直到馬發出一道響亮的噴鼻聲。

蓮心的手才宛如閃電一樣,飛快從三郎手裡抽了回去。

「三哥這幾個月一定是和韓伯父學了妖術呢!」

蓮心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尷尬地跺腳,避開三郎的目光,嘴硬地控訴,「長成這樣子,要叫四郎和我怎麼活呀!」

三郎「噗嗤」一笑。

「妖術沒有學,其它東西倒是想通了不少。」

三郎問她,「你想知道我這幾個月想明白了什麼嗎?」

蓮心有些心跳加快。

她近乎小心地問:「什麼?」

「大病一場之後,我想明白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會、也不能再謙讓下去。」

「我懂了。是因為病癒,所以有心力去爭奪了嗎?」

「不是,是知道活下去、健康地活下去、以我想要的方式活下去究竟有多好了。」

說出「想要的方式」時,他一直看著蓮心。

蓮心挪開了視線:「那、那太好了...」

「蓮心。」三郎輕聲提醒她。

「三哥...」

蓮心只好轉回頭。她壓住了自己下意識想要躲閃開他目光的意圖,她挽著三郎的胳膊,輕聲說,「...三哥,你知道很久不見,我有點怕和你對視吧?你肯定看出來了。」

「嗯。」三郎說,「但你還能與我直說出來。萬幸。」

他的潛台詞無疑是——既然如此,他便並不將這當作一回事。

蓮心被惹得不禁一笑。

蓮心和他保證:「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但我會、我會很快就好的!三哥就是三哥呀,我不會用太久時間才能習慣的...」

說到最後,聲音愈小,幾乎像是在說服自己。

而即便是這時候,她朝著三郎的臉,眼睛仍有些慌亂地看著三郎的耳後,並不敢直視。

辛棄疾在方才走遠的人群中,這一會兒,見三郎沒有跟上,已派人回來催了:「三郎君,郎主請你至會客廳中呢。」

三郎頷首,將蓮心拂到面上的亂發別到耳後。

八月,海棠花脈脈。

海棠花那柔軟、不斷向下灑落花瓣的枝頭不時碰到三郎的臉頰、嘴唇。

他將枝幹挑起,好令蓮心先過。

兩人向會客廳走去,斷斷續續說些別後的事情。

大多是三郎說辛棄疾,蓮心說范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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