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淲:「......」
韓淲又開始沉思了。
不過這次換了個問題思考。
趙蕃這傢伙好像格外喜歡自己找罵啊。
——這是什麼頑疾?
...
今日的宴席是辛太守知隆興府之後的第一次大宴,不論有空沒空,眾人都來了。
就算是之前不肯向辛棄疾服軟的隆興府通判,也不敢在此事上張狂。
隆興府本就是辛棄疾就任過的地方,有不少官員就曾是他手下的人,辛棄疾回來隆興府,簡直就像回到半個大本營一樣自在。
通判想到這個,再一想到之前對辛棄疾的頂撞,如今隆興府官員對辛棄疾的俯首帖耳,還有這幾日各色的身穿黑、白二色的富態卻刻意衣著簡樸的人們送上他府中來的東西——那些精美箱子揭開來,裡面的東西簡直都要讓他顧不上欣喜,先覺心驚...
通判下定了決心,刻意放低了*姿態,朝辛棄疾彎腰敬酒:「辛帥,之前晚輩多有得罪,還請辛帥不計小人之過...」
說到一半,卻見這位在臨安府都頗有名聲威望的辛太守在持著酒杯,朝宴上某一處望去。
沒理會他,也沒理會旁邊拍馬的米商。
...他是在給他下馬威嗎?
通判有點猶豫。
他倒不是怕辛棄疾在為難人。官場上混,要什麼臉?別說臉了,要不是沒人要,他身子都能給賣嘍。
就是吧,他現在有些揣摩不清辛棄疾到底是為難他呢,還是在給那些言行無狀的米商臉子看,還是什麼別的事。
別看這問題小,其實也很關鍵——馬屁拍到馬腿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仁宗時候張貴妃爭寵,求著仁宗得來番商上貢的珍珠,之後將珍珠製成了首飾,本意是將珍珠戴給官家看,以示謝恩邀寵之意。
奈何當時珍珠價被貴婦們抬高,仁宗正頭疼著,見著張貴妃頭戴珍珠的奢靡樣子,當即發作,斥她「滿頭白紛紛,更沒些忌諱②」,直把貴妃斥責得掩面脫簪告罪。
故而通判此時被落了臉,也不敢直攖其鋒,只陪著笑,隨辛棄疾視線看去。
——然後看見了他的那養女。
嗯?
通判有些不解。
就是辛棄疾在看他的三子,他都能理解,那是個身子骨不好的主。但看這上躥下跳的養女?
他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辛棄疾正在細細打量蓮心和趙蕃兩人面上的表情變化。
他看到趙蕃面上「不懷好意」的笑,蓮心縮著手待在一旁,拿著一卷文集,「畢恭畢敬」在研讀的樣子。
辛棄疾橫眉立目。
哼!趙蕃這小子不想活了!
敢欺負老子女兒!
周圍都是人,辛棄疾沒傻到直接將那小子拎來訓斥的地步。真要那樣,那才是白白給那毛頭小子揚名呢。
略作思考,辛棄疾心生一計。
他招招手,叫侍從上前,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
侍從先還微笑聽命,到最後表情都崩了,嘴張成個圓,「...太守,這是不是...」太以大欺小了啊??
辛棄疾卻已覺得他領會了他的意思,滿意地拍拍侍從的肩:「對,就是這樣簡單地解決問題,多好!」
通判被冷落多時,終於找到插話的空隙,趕緊拍馬:「太守說得對!大道至簡,正是如此!」
侍從面上陪笑,心說呸,大道至簡個屁啊!
誰家「大道」是偷偷拿自己詩作給女兒當小抄的!這要算「大道」,莫非秦檜為了給孫子爭狀元而在科舉中排擠陸游的舉動還能算是「慈道」不成?
而且這讓他怎麼走過去!難道要他在眾目睽睽下和蓮小娘子直接說,你爹爹方才緊急填了首詞給你打小抄,就為了給你撐腰嗎!
侍從左右看看,看見三郎君咳了兩聲,正在一邊列席。
他趕緊急趨過去,跪坐下來,幫著三郎君整理了裘衣,一邊整理,一邊悄悄將辛棄疾方才的吩咐與他說了。
唉,蓮小娘子被人逗弄為難,侍從看著當然也氣,但也只是氣那趙郎君不給面子,沒想過用郎主的那法子。
堂堂太守打小抄,這傳出去可怎麼好!
面前的三郎君向來是府中郎君最鎮靜平和的一位,有他勸著,郎主應當不會再這麼一意孤行了吧?
侍從如此這般地與三郎君說了一通,期待地看著三郎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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