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清整理了下衣袖,疑惑問:「不是剛出來嗎?為什麼這麼急呀?」
笙笙促狹擠眉弄眼,附耳道:「誰叫崑崙之主三日後的大婚,有人巴巴的等著回去喝喜酒呢。」
路芝芝盤腿坐在青石上,拿著根糖葫蘆,大大的咬了一口,把她和季太清的悄悄話聽的一清二楚。
她哼一聲,含糊道:「說的好像你不想去看似的。」
笙笙:「嘿嘿,就許你好奇,不許我好奇嗎?」
「那可是讓崑崙之主一見鍾情的人,那種不近人情冷冰冰的神仙居然對人會一見鍾情誒!這多稀奇,我當然得去看個究竟啦。」
季太清聞言輕笑:「那場婚禮啊……琉璃喜燈掛了快三個月了吧,可見重視,我也挺想看看的。」
她問她們:「對了,你們知道新娘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叫趙,還是朝什麼來著……」笙笙努力的皺眉回憶,可是依舊沒有想起來。
陸芝芝嫌棄道:「朝玟啦,笨。」
笙笙興奮點頭:「嗯!對,朝玟!她也是我們靈聞閣的人,是我們的前輩呢!」
她感慨道:「我們閣主運氣真是好,先是撞上前閣主雲遊傳位,現在居然還和仙域攀上了親。」
「我們有君後這樣的人脈,以後不是可以在仙域橫著走?」
陸芝芝:「那也該是閣主的人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馮先生,哦不對,現在該叫馮閣主。他好歹教過我們,都這麼熟了,不過是想去仙域玩一玩,應該不會拒絕我們吧……」笙笙嘀嘀咕咕。
季太清正要笑著接話,突然腰間掛著的靈聞閣令牌亮了起來。
她神色一凜,立刻站起身:「閣里來消息了,任務有變,我們得加快速度。」
笙笙笑嘻嘻跳起來:「好!那就快點除了魔物,回來喝喜酒!」
……
秋分之後,越來越冷。
那青衣女子原本跌跌撞撞,走過小橋後,酒意被冷風吹得清醒了八分。
她信步走到神旋府。
門口檐下,立著位戴幕籬的白衣仙君,素紗垂落,看不清面容。
朝玟從懷裡掏出紫卷訂單。笑問:「可是守心道君?」
白衣仙君微微頷首:「正是。」
朝玟揮了揮手中的紫卷:「從此處到北境的方離國,可是有千里之遙,道君可付得起報酬?」
那人嗓音清冽,「既然能請得動姑娘,自然付得起。」
朝玟挑眉一笑,轉身去檢查拴在樹下的駿馬。她撫過赤雲駒油亮的鬃毛,忽然瞥見旁邊還拴著一匹。
「咦?」她故作驚奇的笑了笑,回頭促狹道,「道君是找代駕,還是找陪駕?」
那白衣仙君被她調侃,不吭聲。
朝玟見他和木頭一樣,心情頓好,不和他計較。
「算啦,道君請吧。」
她灑脫翻身上馬。
兩人一人一匹,一路行駛到城郊。
朝玟看到一片溪水清幽的地方,停了下來。
紋蕩漾間,她瞥見那道白影也跟著過來,立在身側,寸步不離。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隨意問道:「我聽說崑崙之主馬上就要大婚了,不知仙君何故北上?」
「我尋我妻。」
「哦……我看仙君性格木訥,是不是惹夫人生氣了?」
「或許是拋棄。」
朝玟笑意一頓,不解其意。
白衣仙君摘下幕籬,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眸。
「我想不明白,還有三天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她為什麼要突然拋下我,跑到人間來。」
朝玟嘟囔:「真是……這輩子就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要嘮我一輩子嗎?」
她抱怨一聲,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釋起來。
「我和林琅好久不見,這不想著我要和你成婚,這麼大的事兒得通知他一聲。」
「結果他聽到之後,居然以婚禮當天到不了為理由灌我酒!所以……這不是因為喝醉了才徹夜不歸嘛?」
沈修慈聽到她的理由,頓了頓,反問:「難道不是因為你生我的氣,才一聲不吭的離開的嗎?」
朝玟轉動眼珠,苦惱的想了想,「是嗎?我生什麼氣了?我為什麼要生氣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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