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你們舊老為尊,可如今早已不是當年,如今仙域歸新派執掌,您怎麼一把年紀了,還做這樣的春秋大夢?」
白昊冷哼一聲,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意:「歷代山主之位都是氏族繼承,即便氏族無後,也是通過禪讓繼位,那多半也是氏族旁支。」
他的語氣愈發激動,眼中燃起一抹不甘的火焰:「沈修慈呢?序晝看他年幼便沒了雙親,才把他收為徒弟。那小子連氏族都不是!崑崙若不是仙域之首便也罷了,可偏偏崑崙就是!讓他一個武夫之子坐仙域之主的位置,我不服!」
他的聲音幾乎嘶啞,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懣全部傾瀉而出:「論資質,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你們居然要擁護這樣一個沒有身份的小輩?」
朝玟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仁衡仙尊是上任仙域之主的親傳弟子,王權也是上任仙域之主親自傳授。即便他不是出自仙域氏族,那也是仙域正統。難道不比你名正言順?」
見白昊依舊沒有絲毫悔改之心,朝玟也不再留情。她騎著馬,繞著白昊緩緩而行。
「還說什麼名正言順?他是君,你是臣,這句話從你的口中說出來,就是不順。」
「千年過去了,早就是能者為尊,您還信奉氏族血緣這一套規矩,這樣老套封建的話還說的如此信誓旦旦,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白昊怒極,指著朝玟,聲音顫抖:「你!」
朝玟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語氣陡然轉冷:「江河不能倒流,你也莫要做這些倒行逆施之事。」
她的目光如刀,直刺白昊的心底:「更何況,你說的這些都是藉口。即便這個位置上坐的不是沈修慈,只要坐的不是你,他日你都會用一堆的道理來謀逆,只因你想追逐權力罷了。」
「今日你刀劍相逼,折辱君主,證據確鑿。」
朝玟勒住馬,冷哼一聲:「不管你是不是舊老,地位有多尊崇,你就是祖宗!今日也是逆賊!」
「來人,將這逆賊還有這些附逆之人,通通拿下!」
她一揮手,岑源立即舉起令符。
天兵如潮水般湧上,將白昊一黨通通壓制,逼得他們跪倒在地。
白昊雙膝跪地,被單獨圍住,無數利劍對準了他。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卻依舊帶著不甘與憤怒。
朝玟騎著馬,緩緩靠近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被利刃對準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的目光冰冷,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譏諷:「可你的君上卻能容忍你一再的作踐,一次又一次地給你機會,真是諷刺至極。」
風游緩步走來,身後跟著蓬萊的護衛,將白昊團團圍住,令他更加動彈不得。白昊的處境愈發惡劣,臉色鐵青,怒喝道:「風游!你到底站哪邊?」
風游神色淡然:「我和白山主一樣,只相信成王敗寇。」
說完,他便站在了岑源的身旁。
朝玟並未在意風游,蓬萊勢單力薄,無論他想站哪邊,對大局都無足輕重。
白昊已經制服,白昊山的這場鬧劇,也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她交代岑源幾句,隨後輕輕一拉韁繩,赤雲駒便順從地向前邁步,徑直穿過殘破的殿門,進入那沒了屋頂的正陽殿內。
前方已有人等候她多時。
朝玟從馬背上輕盈躍下,走向沈修慈。
他已經將身上那些駭人的血跡都處理乾淨,小傷也全都趁著朝玟帶人包圍白昊的時候用術法治癒,此刻全身整潔清貴,一如早晨朝玟見到他時的模樣。
然而,衣衫上的破口卻無法完全掩飾,依舊透露出剛剛那場廝殺的慘烈。
朝玟和他的雙眸相望,本來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他們分開之前,才剛吵過架,她心中有愧。
她,實在無法立刻做到和以前一樣若無其事的和他講話。
畢竟從最後的結果來看,他們還沒有和好。
可是沈修慈,卻仿佛忘記了早上發生的事情一樣,他看她的眼神和純粹,沒有那麼多壓抑而複雜的感情將她拖入窒息,只有淡淡的溫暖的笑意,讓她立刻有些沉溺。
朝玟突然就有很多話想問他,他不怪她再一次逃避嗎?她無法答應他的願望,他難道不失望嗎?
為什麼明知她是個騙子,還想要搭理她呢?
感謝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們慢慢敘舊。
朝玟視線向後,看了眼被蓬萊護衛要挾著癱坐在地的關曦。
她從她來到大殿之後,便一直用一種打量的眼神望著她。
關大小姐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心虛,那眼神直愣愣的,即便有一張美麗的皮囊,也依舊讓人感到冒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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