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曦不止是蓬萊王姬,她還有穿書者這一層底牌。
倘若她自爆她自己的能力,定然會再次吸引白昊的興趣,與她合作。
而且,朝玟也低估了她的決心。
這麼大規模的操控人的心神,這不是系統能具有的權限。
她應該也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陸芝芝問:「那現在要怎麼辦?」
朝玟分析道:「岑源手中有令符,卻遲遲未調兵,說明那些『叛變』的人要麼無心調兵,要麼無力調兵。」
「不論怎樣,這說明令符還在岑源手上,還不算麻煩。」
「那些人的意圖也很明顯,山門結界封鎖,無法進出,他們就是想拖住崑崙,切斷援軍,就是想讓沈修慈孤立無援,把他困死在白昊山中。」
陸芝芝緊張的咽了口水:「不會吧,白昊怎麼敢?那可是君上啊。」
白昊本就狼子野心,再加上還有關曦提供便利,這其中還有一個不知道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還是摻和一腳的天道這個變數,一切皆有可能。
朝玟道:「做最壞的打算吧。」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情況肯定很糟糕了。
陸芝芝道:「那君上豈不是很危險?」
朝玟卻不怎麼慌,她看了看天色,心中計算著大概會耽誤多長時間,對她解釋道。
「白昊那邊暫時不用擔心,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岑源,保住令符,不能讓他們繼續拖延下去。」
陸芝芝;「他們?你指的是誰?叛變的人嗎?」
朝玟點頭。
「整個崑崙殿幾乎都陷入了昏迷,只有那十幾個近衛全都不知所蹤。」
「我猜應該就是他們挾持住了岑源,十幾個人*戰力有限不可能分散,所以我猜他們應該將岑源帶到了結界石。」
陸芝芝擔憂道:「那你打得過他們嗎?那些可都是崑崙一等一的高手,實力僅在君上之下,你不想想戰術嗎?」
朝玟道:「來不及了,崑崙尚且如此,白昊那邊的戰場只怕更為兇險。」
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興奮起來,似乎也想為接下來的行動調整為最佳狀態,朝玟深吸一口氣。
「與時間搶人,每分每秒都很珍貴,邊走邊想吧。」
朝玟將耳墜又掛上,看向結界石的方向,拉著陸芝芝就走。
陸芝芝又有種不好的預感,拉住她的手,急急忙忙讓她停下來:「等等!既然不是天道所為,那你帶著我這樣的過去,豈不是送死?」
朝玟暫時停下,無辜道:「是你讓我一定要帶著你的。」
陸芝芝大聲道:「可帶我沒用啊!」
「你是女主,有氣運加成,輕易死不了。」
朝玟說得理所當然。
陸芝芝只覺得頭皮發麻,朝玟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人形盾牌。
朝玟見她還是不信,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實在不行還有我,相信我,我很可靠的。」
陸芝芝懷疑更深:「你一點計劃都沒有,你說這話你信嗎?」
她慌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還要準備……嘎!!啊啊啊啊!」
話未說完,朝玟已撈著她凝聚靈力,縱身躍起。
陸芝芝尖叫著被她帶上高空,在凌亂的風中,直衝結界石方向而去。
……
白昊山,正陽殿。
四隻仙鶴銜著金杯,在祥雲間若隱若現,振翅從鏤空的天頂飛入,將金杯輕放在為首的三張白玉案上。
杯盞剛放下,就被一隻手握住。
白昊看著杯中的清酒,白昊執起酒杯,銀白長須隨著笑聲輕輕顫動。
「這是上好的佳釀,與我那五百年前栽下的杏樹同歲,仁衡仙尊年輕,怕是沒有喝過這樣好的東西吧。」
他舉杯示意:「請。」
對面,沈修慈端坐在桌前,看著那酒的色澤,眨眼間,微微勾了勾唇。
「酒香醇厚,的確是上好的酒。」
「只可惜,我從不飲酒,只怕是要辜負白山主的一番好意了。」
白昊放下杯盞,杯底落在桌上,發出鏘的一聲。
他盯著沈修慈忽然一笑,誇讚道。
「仁衡仙尊不愧為一域之主,仙域典範,的確品行高潔,我等自愧弗如。」
說著,他側首看向右下方位的風游與關曦。
關曦執杯,紅唇微翹:「這次宴會應當各自盡興才好,既是款待君上,君上隨意便是。」
說罷,她以袖掩面,淺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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