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安排妥當,鄭舒走上前來,嘆了口氣:「他沒什麼事,應該只是暫時昏睡了過去。」
朝玟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昏睡?」
鄭舒聳肩:「不知,這些天他可有出現什麼異常?」
異常?
她的腦中飛快閃過今天下午,沈修慈放出紅線,對她沉靜的說,這東西最近有些失控的場景。
是這東西搗鬼嗎?
還是有別的異常,沈修慈沒有對她說過?
可是,沈修慈的身體裡有紅線這樣古怪的東西,不能對鄭舒說,至少現在不行。
未經過沈修慈的同意,朝玟不能擅自決定說出這個秘密。
朝玟艱難,緩慢的搖了搖頭。
鄭舒看著朝玟驚惶的面容,頓了頓,輕聲道:「其實也不算毫無預兆。」
「我從剛剛就發現,他的臉色不不正常,只是沒料到會突然倒下。」
朝玟方才也發現了,只是他們誰都沒有將沈修慈臉色異常與他會突然暈厥聯繫起來。
誰能想得到呢?
他一向都是強大清醒的,剛才還能和朝玟比試劍法。
朝玟覺得,他就算是虛弱,也該是在天下安危前,風雨飄搖之中,而不該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
他剛才提到想要回家,想必是已經感到了身體的異樣,知道自己可能即將支撐不住,不想在他人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脆弱。
鄭舒注意到朝玟的焦急,看到她蹲在沈修慈身旁,一臉無助。
他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頂,以安撫的口吻輕聲說:「不用過分焦慮,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醒的。」
朝玟點點頭。
她第一時間為他把了脈,沈修慈的脈象平穩,體徵並未有任何異常,只是不知為何會昏迷。
他一定是能醒過來的,只是究竟要昏迷多久,朝玟並不確定。
但是她選擇相信鄭舒,他說話,向來是有把握的。
朝玟心下稍安。
鄭舒喚了一駕穩妥的馬車,讓人帶著朝玟和沈修慈回到了家中。
朝玟拖了一隻小凳子,靜靜地坐在床邊,決心就這樣守候,直到他醒來。
沈修慈的面色並不平靜,眉心輕輕皺著,眼皮偶爾微微顫動,似乎沉浸在夢魘中。
朝玟又叫了他好幾聲,試圖把他叫醒,可是卻沒有任何作用。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又為什麼會做噩夢。
朝玟回想這些天他有什麼異常。
她想到他下午為她穩固神魂後,臉色蒼白卻又強撐的樣子,會不會是那個時候,身體虛弱就一直強撐著,後來和她比試的時候,身體撐不住了,所以才暈倒的?
朝玟看著他此時昏迷的睡顏,心中升騰起無力感。
從來都是這樣。
有什麼傷痛苦悶,他都只是自己一個人抗,從來都不說出來。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沈修慈在朝玟的面前,幾乎一直都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形象,可沒有人會是完美的,即便是她,也會有沮喪失意的時刻。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沈修慈對她一直都心存戒備,他不允許朝玟看見真正的他。
她從來沒有走進過沈修慈的心中。
此刻,朝玟回想起與他共度的時光,那些她察覺到他冷漠迴避的瞬間,他對她停滯不前的好感度,以及現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暈倒和異常。
這一切,不斷的告訴她一個她早就明白的事實。
沈修慈不愛她。
可她喜歡他。
朝玟苦笑一聲,然後重重的嘆了口氣,將頭埋在手臂里。
她的開始真是糟糕。
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卻是單相思。
這一意識讓朝玟感到痛苦。
她發現,她過去因為好感度而感到痛苦的感情中,是否也摻著她這種愛而不得的不甘心和難過呢?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
朝玟懨懨的重重嘆一口氣。
可是,她雖然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卻也明白,喜歡沈修慈只是她的事,與沈修慈無關。
她不是初出茅廬,對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她知道許多的道理,看過很多的悲歡離合,也明白,該如何過好她這一生。
她雖然會因此痛苦,但絕不會因此而讓自己變得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
而且,她也知道,她對沈修慈的喜歡,是不會有結果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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