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周圍橫七豎八地醉倒了一大片,在這種環境下接吻,依舊能讓人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
從理智的角度來說,桑榆理應把傅司言推開,或者至少換個沒人的地方。
然而喝酒的確可以放大每個人內心深處的邪惡因子,就好像有個聲音在腦海中蠱惑說,沉湎吧,享受吧,這一瞬間理應快樂至上。
「榆榆,」傅司言在她唇角輕輕地親了兩下,「專心一點。」
「人,人太多了。」桑榆緊張地小聲答道,「會被看到。」
傅司言頓了頓,盯著桑榆眨了眨眼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站起身,伸手抱起桑榆就往房間走。
「司言哥,」桑榆緊緊抓住他的領口,「你,我們……」
「帶你換個地方。」傅司言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懸空得沒有那麼難受,但腳步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桑榆不止一次地做過某些心理準備。
與男士們想像中不太一樣的是,她並不排斥這些事情的發生。
擁抱,接吻,或者其他事情,無非是「愛」的延伸動作,當這一切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是值得避諱的。
——但他們從尊重自己的角度出發,一首以來不敢越雷池半步,應當是「愛」的另一種表現吧。
這麼胡思亂想著,她不自覺地在傅司言懷中放鬆下來,有些好笑地感受著傅司言匆忙凌亂的腳步。
「榆榆,」傅司言站在樓梯口,猶猶豫豫地問道,「去你房間還是去我房間?」
桑榆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去我房間!快閉嘴吧你!」
傅司言也覺得自己的問題問得蠢,被桑榆罵了一句也不敢吱聲,默默地抿了抿嘴,只是走得比之前更快了些。
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傅司言的懷抱突然變得灼熱異常。
桑榆口乾舌燥地咽了口唾沫,「司言哥,你熱嗎?」
傅司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桑榆放到地上。
傅司言背靠著門板,一手攬在她的腰間,桑榆貼近他的胸膛,急促的心跳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突兀。
「司言哥——」
桑榆試圖打破此刻的沉默,剛開口卻被傅司言打斷了話頭。
「榆榆,我體質特殊,酒精對我沒有太大作用。」他沒頭沒尾地說道,「所以我能確定此刻的自己是清醒的。」
「我確定我喜歡你,我對你的感情絕不比別人少半分,我愛你,」他語氣堅定,低下頭去輕輕地蹭著桑榆的額頭,「我真的很愛你。」
桑榆的心早就軟得像一大塊五顏六色的棉花糖,她主動仰起臉來親了親傅司言,「司言哥,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她輕飄飄的親吻於傅司言來說是重若千鈞的鼓勵。
傅司言猛地收攏力氣,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隔著並不算厚的衣服布料,桑榆明顯能感受到某個部位難以言喻的滾燙。
但她很快就沒有精力關注這些事情了。
傅司言的理智早就被扔進海里餵了不知名的蝦兵蟹將,他的吻又重又急促,桑榆瞬間被他奪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和氧氣,不一會兒就覺得大腦放空,渾身都飄飄然起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門口轉移到床上的,只覺得渾身上下哪裡都提不起力氣,像陷進了巨大柔軟的海綿裡頭。
但是當傅司言的手真正接觸到她腰間的皮膚的時候,桑榆還是短暫地清醒了一下。
「怎麼了?」傅司言立刻緊張起來,「弄疼你了嗎?」
桑榆搖了搖頭。
「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傅司言輕撫著她的頭髮安慰她,「別害怕寶貝,我們隨時都可以停下來。」
桑榆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側了側臉,傅司言細細密密地吻在她的耳根,她的鎖骨,盡最大可能讓她放鬆下來。
不得不承認,傅司言是個極有耐心的人。
只要他想,他便有的是辦法讓桑榆沉浸在歡愉的夢裡無法醒來,一首跟隨著他的撫摸和觸碰,如海浪涌動一般起起伏伏。
只是沒人想到,一切的天時地利人和被突如其來的小插曲擊敗了個徹底。
桑榆己經被傅司言撩撥得開始嫌棄他磨嘰的時候,傅司言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榆榆,我們好像,沒有……工具。」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從身體到靈魂的全方位尷尬,他此刻的怨氣大概能養活一百個邪劍仙。
桑榆本來己經有點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話也是瞬間清醒過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物,又看了看傅司言難得的一臉憤懣,到底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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