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江槐制止住他們,耳根子熟成一片。
常夏愣在原地,懷疑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問題。祁溫言說,江槐看她,再正常不過了。
一時之間,常夏的腦子糊成漿,怕深入去想就會得到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祁溫言和江槐做了這麼久的同桌,多多少少能看出點什麼。
江槐心思細膩,這是他的私事,祁溫言和程嘉然適可而止,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把他們打發走,然後面紅耳赤的看著常夏,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常夏平復下心情,卻很難不胡思亂想,她追逐了快兩個學期的明月好像看到盡頭了。
她從前也不是沒有被人起鬨過但這次不一樣,面對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真的會手無足措,儘管她的內心再強大,也仍然會臨門退縮。
不過,這次,她不想逃了。此刻的勇氣只有一瞬間,常夏放開來問江槐:「江槐,你......你有喜歡的人嗎?」
少年定住,這完全在他所想的意料之外。如果他說有,她追問到底,自己今天下午的計劃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他說沒有,那就是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既然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江槐只好含糊道:「遠在天邊。」
常夏不解的皺起眉頭,嘴角卻情不自禁的彎起,她感覺江槐這個人越來越懂得保持神秘感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常夏還沒來得及細想,吳熙汀就喊話叫他們套好衣服過去列隊了。
拍攝的工作人員幫理科A班在階梯上排好隊形後,段柔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插到給她留的位置中間。
常夏站在她旁邊,下意識的問:「你去幹什麼了,怎麼滿頭大汗的?」
這事說來話長,段柔長話短說,大概的意思是:「我走路走到一半被好幾個女生拉去拍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跑來跑去,笑容都快僵了。
常夏偷笑:「學校紅人啊,不找你找誰。」
這話說的沒錯,段柔說道:「你不也是,學校紅人哎,一堆人找。」
常夏想了想,那確實是,只不過他們想來找的時候,她剛好和江槐在一起。男生女生都一樣,看到這一幕難免會多想,於是就收起了心思不再上前打擾。
常夏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有什麼想說的話等一會兒再聊哈。」吳熙汀站在下面提醒。
隊列從低到高排成四排,江槐就站在常夏的後面,緊盯著她的腦袋,腦子裡不斷演繹著某個令他期盼已久的場景。
大家統一穿著畢業服,眉眼含笑,如朝陽般明媚,青春氣息瀰漫在四面八方,燥熱的風將畢業帽一側的流蘇吹起,常夏面帶笑容,正視前方。
「來來來,先拍一張正經的。」攝影師打起手勢。
「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聲,第一張畢業照定格,所有人站的端莊,手持一個白色捲軸放在胸前。
「現在拍第二張,這次大家放鬆點,不要拘謹!」
這話一出,祁溫言立馬放開了。「聽到沒有,攝影師說不要拘謹,你們幾個怎麼站得跟木樁似的。」他的視線掠過段柔、程嘉然、江槐和回了頭的常夏身上。
常夏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後站著江槐,他耳根子的緋紅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消散過。
「來,抓緊時間!」攝影師再次喊道。
常夏覺得自己的肩頭重了些,她側目一看,段柔把下巴擱在那兒,隨意的擺了個打槍的手勢,常夏撲哧一笑,還沒回過神攝影師就快速的說:「三二一,西瓜甜不甜?」
「甜!」
第二張畢業照定格,他們站的歪七八扭,吊兒郎當,笑得歡喜。
下午的太陽光持續火熱,攝影師也不敢耽誤時間,畢竟後面還有班級要拍。
「最後一張了,等我數到一的時候,你們把自己的畢業帽高拋起,看不看鏡頭都無所謂。」
祁溫言笑道:「我要拋最高的那個!」
「你別砸到我就行。」「砸到我你賠錢。」「你拋準點兒,最好落到自己的頭上。」「你砸到我了我還你十倍痛感。」
常夏、江槐、段柔、程嘉然幾乎是眾口一詞。
祁溫言:「......」
大家把頭上帶著的畢業帽摘下,單手拎著,準備聽口令。
「三,二。」
「一!」
一頂頂畢業帽高拋在半空中,常夏慢了半拍,手腕一轉,輕輕用力,她的畢業帽沒有拋上去,而是精準的打到了後面的人的側臉。
常夏驚恐的回頭,發現江槐已經抓住了她這頂不聽話的畢業帽,正微微勾起唇角。光影剛好照到他的臉頰上,勾勒出下顎和喉結的線條,常夏不期然撞進他漆黑的眼眸,兩個人的瞳孔里聚焦的都是對方的縮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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