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人,江槐。」
全場開始復誦。當每個人念出自己的名字時,都是堅定,不退縮。
聲音洪亮有回音,每個人的眼裡都有股勢不可擋的衝勁兒。
突然,高台上爆發出一聲巨響,十二道彩炮竄上空中,兩台無人機相繼飛行,達到一定高度時,將落下兩條橫幅。
紅底白字,上面寫道:『須知少年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各班班長揮舞起本班獨有的班旗,按照體育老師的口令圍繞操場上跑一圈。
余曉遠扛的班旗足足有兩米高。她跑的很快,整一面班旗都在風的助力下,呈現在大家視線範圍內。
藍綠色的結合,中間印著高三理科A班,下面寫著必勝二字。明明很普通的一面班旗,什麼卻印著五十多人五顏六色的手掌印。
這是前不久印的,現在他們的手掌還有沒洗乾淨的顏料。
大家都朝著班旗飄揚的方向放聲大笑,本以為跑完一圈就完事了,沒想到的是,他們正在玩著班旗接力賽,一個人體力不支就換下一個人上。
常夏看見江槐剛一回班隊伍就被祁溫言和程嘉然拉去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還幫常夏和段柔帶來兩個粉色的氣球。
「這是幹什麼的?」段柔問。
「每班都有,老師說可以拿馬克筆寫東西在上面,最後聽校級領導口令一起放飛。」祁溫言說。
等同於放飛理想。
程嘉然迫不及待地咬開筆蓋,盤腿坐在地上一筆一划的寫著。
江槐從兜里掏出來一隻黑色的筆,他看了祁溫言一眼,祁溫言以為江槐打算給自己的。他笑著伸出手,謝謝二字都快從嘴裡冒出來時,江槐一個急剎車,遞給了一旁的常夏。
「你先寫吧。」江槐輕聲說。
常夏長大嘴巴,受寵若驚的接過,說了句謝謝。
祁溫言:「......」
「你的手僵在半空中幹什麼?」段柔多嘴一問,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患者。
祁溫言挑眉,乾笑兩聲:「哈哈,這風的手感蠻好的。」
得了,已確診。
常夏思慮了一小會兒,就下筆如有神。
「披星戴月走過的路,一定會繁花滿地。」
江槐斜眼一看,讚揚道:「不錯啊。」
常夏微微一笑,把筆遞還給江槐。她看著他的校服衣角,近距離的嗅到熟悉的橘子香味。「你呢,打算寫什麼?」
她沒有看他臉上的神情,但從少年的聲音里可以聽出,江槐是笑著的。
「我有沒有和你提過,我這個人其實挺狂的。」
常夏被一股無名力量吸引,愕然抬眸。
「靠家境背景只能風光一時,我不喜歡這樣。我要學業有成,以後娶到心愛的女孩才能風光一世。」江槐看著她的側顏,繼續道,「我要的就是風光一世。」
廣播裡播放的音樂鼓點正好卡上她心跳的節奏,常夏倦了倦手指,只覺得身體好像被人掏空,有大量熱烈的氣息無形的灌入她的五臟六腑。
音樂切換,心跳聲卻單曲循環。
「所以,我打算只寫一個字。」
「什麼字?」
「贏。」
贏,很簡單。
江槐和常夏的對話被三人清晰聽見,祁溫言調侃著接話:「常夏,這人老會裝了。」
段柔卻不那麼認為:「那不叫裝,也不叫狂。」
「那叫什麼啊?」程嘉然還在奮筆疾書。
「這叫青春。」常夏細語道。
一個人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少年不被定義,我們就是青春的代名詞。」段柔一手牽住粉色氣球,一手搭過常夏的肩膀,十分認同她給出的答案。
祁溫言和程嘉然恍然大悟,祁溫言說:「那阿槐可要贏在盛夏里咯。」
江槐笑著搖頭,糾正他:「我們。」
「啥?」祁溫言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段柔悟了江槐的意思,順手拍了拍祁溫言的手臂:「他的意思是,我們都要贏在盛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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