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的時候,她把自己裹成一團,在被子裡一拱一拱的。
沈宴的浴袍穿得很容易,倚在床頭饒有興味地看她。
穿好睡衣,宋暖梔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一低頭,看到她先前躺著的位置有大片濕痕。
知道沈宴會換床單,她佯裝什麼也不知道,轉身去浴室。
洗乾淨回來,她舒舒服服躺回去。
無視沈宴,一沾床便睡了個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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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宋暖梔是被迫醒來時,明顯感覺睡眠不夠,她很想繼續睡,沈宴卻在床邊弄她。
見她沒動靜,沈宴又去解她的睡衣。
宋暖梔的睡意瞬間就散了大半。
她可不想大早上再和沈宴折騰一回,到時候再換一次床單,被傭人知道也太丟人了。
沈宴顯然也不是真的要欺負她,輕拍她的肩膀,柔聲哄道:「起來了,今天要回門的。」
她很想說回門取消了,反正她和宋康裕也是塑料父女情。
但這裡是沈宅,沈家一大家子人看著,她不想落人話柄,終於強撐著睜開眼。
沈宴已經穿戴整齊,甚至貼心地給她拿來今天穿的衣服放在床頭。
宋暖梔雙手撐床坐起來,身上的絲質睡衣順勢從肩膀滑落至臂彎,露出光潔的雙肩和鎖骨下的大片雪膚。
上面的紅痕也一覽無餘。
她下意識攏住被子,羞窘地瞥一眼沈宴。
男人眸底一閃而逝的幽暗後,神色平靜如常。
他的目光並沒有在不該看的位置過多停留,極為紳士地道:「我先去樓下,洗漱過去下面吃早餐。」
他只要穿上衣服,就永遠是那副端正沉穩的君子模樣,看起來很有距離感。
但宋暖梔知道,夜裡對著她強勢索取,會喘息著調侃她的人,也是他。
白天還能裝一裝。
一到夜裡,吃素太久的男人,沾到葷腥後真的很恐怖。
沈宴不知道她此刻腦補了什麼,見她一直不說話,當她只是在害羞,於是先行離開臥室,留給她單獨換衣服的空間。
宋暖梔穿上衣服去洗漱時,才發覺雙膝有點酸脹。
床是很柔軟的,卻也架不住同一個姿勢連續兩次。
沈宴好像很喜歡從後面,情到濃時,還會一邊撞她,一邊低啞著喚她小名:「梔梔……」
他帶著呼吸的嗓音很性感。
每當那個時候,宋暖梔覺得整個人都軟得一塌糊塗。
她從來沒想過,她和沈宴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在那種事情上還能有如此熱烈的碰撞。
比熱戀的情侶,應該也不遑多讓。
這主要歸功於沈宴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他們兩個有性吸引力。
宋暖梔琢磨著,這應該就是大家常說的夫妻生活和諧。
如果和諧,是不是就不容易離婚?
雖然沈宴的思想古板,覺得婚姻就要從一而終,也說過他們好好經營婚姻,試著互相喜歡。
其實宋暖梔並沒有他那種想法。
宋暖梔當然相信從一而終的婚姻觀念,姥姥和姥爺就是如此。
但在年輕人裡面,這樣的婚姻越來越少。
當下的離婚率那麼高,足以說明兩個人攜手一生是多困難的一件事。
有感情的尚且會變心,就更不用說沒感情的婚姻了。
或許是被宋康裕丟棄慣了,她曾經渴望的親情一直沒有得到,後來長大成人,在感情這方面,宋暖梔一直很理性。
她很早的時候就告誡過自己,不要輕易喜歡任何人。
喜歡就會無限依賴。
過分依賴一個人,無異於在一塊薄冰上建房子。
難保有一天,冰碎,房塌,粉身碎骨。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因為這份告誡,她和晏朗即便有婚約多年,也從未對他動過心。
所以晏朗劈腿的時候,她雖然生氣,至少心裡不會疼。
不過沈宴太優秀了,又總是溫柔體貼地對她好。
這樣的老公,應該沒人想換掉。
從領證到現在,宋暖梔很喜歡當下的生活,她是不想再離婚。
她一直在想,如果不談感情,什麼樣的保障能夠讓婚姻長久維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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