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床邊,戒備地看一眼沈宴,以最快的速度掀開被子鑽進去,躺下。
見她防賊一樣的反應,沈宴忍笑問她:「開燈還是關燈?」
宋暖梔嘴巴捂進被子裡,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個字:「關。」
沈宴關了燈,室內驟然變暗,周遭顯得靜謐。
宋暖梔的神經緊繃,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好像揣了只受驚的兔子在懷裡。
先前在客廳只是開胃小菜,此刻才是正餐。
她感覺沈宴貼了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宋暖梔像只待宰的羔羊,聽天由命地閉上眼。
「緊張了?」頭頂傳來男人溫柔繾綣的嗓音。
宋暖梔睫毛輕顫,睜開眼。
沈宴輕拍她的肩:「別怕,放輕鬆。我們不算完全陌生,你已經有些熟悉我的節奏了,不是嗎?」
他口中的熟悉,是先前兩人隔著衣服做過類似的事。
宋暖梔忽然明白過來,沈宴婚禮之前讓她一步步熟悉他,就是為了此刻。
一如他商場上的運籌帷幄,在男女之事上,他也像一個精明的狩獵者,一步步給她下誘餌,再引她落進陷阱,成為他盤中之物。
適應了黑暗,借著裊淡的月色,宋暖梔依稀能看到男人英雋利落的臉廓。
她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沈宴依舊向先前在客廳時那樣,從額頭的位置一路吻上她的唇,又順著纖細的天鵝頸向下。
裹著的浴巾被丟開,他在最溫柔之地流連,在她貧瘠的土地上烙下朵朵紅花。
宋暖梔五指探進他的短髮里,隱忍咬住下唇。
好在他沒多久又離開了,繼續去下一站。
空調的涼風漫進室內,輕薄的紗簾細微浮動。
淡雅怡人的梔子花在月色下含苞待放。
沈宴仿佛置身花叢,所過之處,鼻端全是清新好聞的梔子花香。
可惜手上的這朵梔子花還很生澀,像是溫室里嬌養出來的,天然害怕外來的入侵,層層花瓣都緊緊收縮,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容納。
他試著去親吻安撫,很快,嘗到滿口花蜜。
被澆灌的鮮花總是綻放得格外綺麗,以驚人的速度在月色下盛開。
引來鶯聲婉轉,酣暢淋漓。
……
宋暖梔大學期間最害怕的就是女子八百米體側。
她沒想到,新婚之夜還能擁有一次類似的體驗。
其實這二者並不完全一樣。
畢竟她還不至於在女子八百米體側時把自己折騰哭,今晚卻哭了好一陣。
沈宴先前的溫柔紳士,在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哭泣求饒,換來的是更猛烈的摧殘。
後來宋暖梔學精了,咬著下唇不哭出聲,以為這樣能夠換來他的憐惜。
結果他更賣力,問她怎麼沒聲了。
想著剛才種種,宋暖梔背對著他不想理人。
他太壞了。
兩人的身上都出了黏膩的細汗,沈宴從後面抱著她,彼此的身體緊密相連,負距離。
他存在感強烈,宋暖梔小聲催促:「你還不出來?」
他依依不捨般退開,傳來細微的一聲「啵」,宋暖梔被這聲音羞得直接用被子蒙住臉。
沈宴輕吻她清甜的髮絲:「我抱你去洗澡?」
宋暖梔的睫毛還是濕漉漉的,聞聲急忙拒絕:「不要。」
「我自己會洗。」
沈宴不放心:「確定有力氣?」
宋暖梔是不想動,但她也沒到虛弱到需要沈宴抱去浴室的那種境況。
即便剛才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也做不到讓他幫自己清理身體。
「我可以。」她攏著被子坐起來,抓起一邊的浴巾給自己裹上,這才下了床。
去浴室前,她先進衣帽間拿衣服。
打開衣櫃的門,宋暖梔發現裡面的睡衣不知何時被沈宴重新換了一波。
先前衣櫃裡全部都是保守帶胸墊的風格。
如今裡面風格多樣,清新的,純欲的,性感的,色彩多樣,讓人目不暇接。
宋暖梔眼角抽了抽,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第一次進這裡的衣帽間。
目光在那些衣服上一一掠過,她最後拿起一套純白色帶披肩的吊帶裙。
從衣帽間出來,沈宴正把床上的床單揭了下來,似乎要換乾淨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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