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傾身湊近她:「沒聽清,再應一次。」
他靠得太緊,宋暖梔聞到他身上沁涼清冽的味道,還是他慣用的雪中春信。
宋暖梔心跳快了些,捏著資料的手指微微泛白,咬咬唇:「我說好。」
沈宴眉宇舒展開。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宋暖梔把資料放在桌上:「也不知道我這通電話,會不會讓我爸和趙雁蘭吵起來。」
沈宴:「事情是趙雁生做的,如果趙雁蘭咬定她不知情,你爸不會把她怎麼樣。」
宋暖梔看過去:「那是你不知道,趙雁蘭和趙雁生不是親姐弟,趙雁生是趙家養子,我爸很忌諱他們兩人的關係。只要趙雁蘭為趙雁生多說幾句話,我爸都能炸。」
她悄悄告訴沈宴,「趙雁生好像喜歡趙雁蘭,我爸娶了趙雁蘭沒多久,他們兩個吵了一架,我偷聽到的。」
以前都是趙雁蘭在父親耳邊吹枕邊風,讓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宋暖梔這還是第一次出手。
她抬眸看向沈宴:「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孩?」
沈宴:「這樣就算壞女孩?那我生意場上做過比這還過分的事,該怎麼算?說明咱們天生一對?」
宋暖梔:「……」
沈宴看過來的眼神變得認真:「梔梔,人可以善良,但也要學會向欺負自己的人反擊。一味退讓換不來歲月靜好,忍氣吞聲只會讓對方的惡念膨脹。我從不認為,這樣就算做了壞事。」
宋暖梔對上他的目光,彎唇一笑:「嗯,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有件事,我很想知道。」沈宴想著她方才面對宋康裕時逼真的演技,審視她片刻,「你當初因為晏朗和趙姝曼的事找我,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這裡面有幾分是真哭,又有幾分是怕我不會幫你,假意抹淚?」
宋暖梔被問得嘴角笑意僵滯住。
片刻後,她眼神飄忽著看向別處:「未婚夫劈腿,家裡人也都不向著我,我是真可憐,那天晚上是真情流露,才沒有演戲。」
沈宴將她的躲閃看在眼裡:「是嗎?」
「當然是真的。」宋暖梔迴避地拉開椅子坐下,「時間還早,在秋姨準備好晚餐之前,我先看看你給我的項目資料。」
沈宴見此,也沒再揪著那事不放。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他其實沒那麼介意。
見她真的要看資料,沈宴走向書架:「幫你挑幾本書,可以輔助你更好地理解項目。」
宋暖梔的目光隨著他移向書架。
她忽然感慨,如果不是那天大著膽子找上沈宴,又大著膽子說要嫁給他,他們兩個還成不了現在這樣的關係。
她找沈宴的時候哭得很慘,向他訴說著晏朗的背叛,親人的冷漠,以及自己的不安與無助,把他當成唯一的。
那天的表現,有真情流露,確實也有算計。
連親生父親都靠不住,宋暖梔那時候自然也不敢確信沈宴會幫她,尤其沈宴還是晏朗的表哥。
她當然得留點心眼,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
即便這樣,沈宴能答應跟她結婚,她也是意料之外。
轉眼間,他們已經領證這麼些天,連婚期都快到了。
沈宴筆挺地站在書架前,西裝褲包裹著筆直的長腿,寬闊的肩膀撐起熨燙平整的黑色襯衫,舉起右手從書架上拿書時,襯衫勾出結實的後背輪廓,腰窄且勁瘦。
他的身材比例,都能媲美時尚界男模了。
不對,他看起來比男模更有力量感。
宋暖梔忽然注意到,沈宴的屁股還挺翹。
——「一般來說,喉結突出的男人重欲,喘起來也最性感。除此之外,屁股翹的男人大多喜歡健身,體力好,身材好,到了床上簡直封神。」
運動會上喬恣意的話,莫名其妙地又在她耳畔響起。
喬恣意說的這些特徵放在沈宴的身上,全都對得上。
只重欲這一條,宋暖梔目前還沒有感受到。
一起睡那麼多次,沈宴只讓她幫忙解決了兩回。
他應該不是重欲的人。
沈宴怕她時間不夠,只挑了兩本書便折回來。
宋暖梔依舊盯著他發呆。
隨著男人轉身,她的目光從盯著男人的屁股,變成了盯著他的……
——「其實男的大不大,隔著褲子也能辨別出來,懂行的一眼就能猜出個長短粗細,就跟他們男的能看出咱們的胸大胸小一個道理。」
她和沈宴雖然有過親密,迄今為止,沈宴並沒有當著她的面脫過褲子,關鍵時候她都是背對著他的。
他的重點部位,宋暖梔沒見過,只隔著衣服接觸過,隱約記得觸感和溫度。
她忽然有點好奇,喬恣意到底怎麼隔著衣服分辨大小的?她當時應該厚著臉皮聽一聽才對。
沈宴:「你在看什麼?」
宋暖梔被問得一激靈,回神時,發現沈宴已經停在了她的書桌旁,而她的目光,還一錯不錯地看著他的褲子中間。
書房內,氣氛忽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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