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老太太曾經把沈宴接去晏家親自照看,可見對沈宴也很關心。
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找沈宴結婚帶著報復的目的,以至於對她有成見。
宋暖梔想了一路,看到晏老太太時,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老人家坐在主位上,和藹溫柔。
望著沈宴這個自己帶大的侄孫時,比面對晏家任何一個親孫子都要親切。
以至於宋暖梔覺得老太太每次看向她時,眼神都比以往更柔和。
晏老太太名喚沈亦云,和沈宴的爺爺沈亦豐有五六分相似。
沈亦云自嫁進晏家,便在公婆的支持下逐漸接手晏氏的生意,如今七十多歲,雖保養得宜,臉上依舊留下了歲月的滄桑痕跡。
笑起來時眼角那些斑駁的皺紋非但沒有消減她的貴氣,反倒為她增添幾分平易近人。
沈亦云全程沒有提及宋暖梔和晏朗的那段婚約,事已至此,道歉也好,辯解也好,都是畫蛇添足。
甚至為了避免今天晏朗看到宋暖梔鬧事,沈亦云特地把他給支走了。
看著當初自己一眼挑中的孫媳婦如今和自己最喜歡的侄孫坐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沈亦云此刻心裡還是寬慰多一些。
她之前總在哥哥面前嘮叨,沈宴年紀不小,該催著他成個家。晏頌和他差不多大,孩子都上小學了,他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然而沈宴父母那段失敗的婚姻,或多或少對他產生了影響。他不願意,沈老爺子又是個性格內斂不愛張嘴的,根本不會勸人。
沈亦云心裡著急,卻別無辦法。
如今沈宴終於願意結婚,無論對象是誰,沈亦云心裡都很高興。
至於晏朗那小子,他被家裡寵壞了,胡作非為,沒福氣娶到這麼漂亮乖巧的媳婦,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比沈亦云,坐在她邊上的晏夫人谷玉珠面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晏朗是她的兒子,雖說做錯了事,但晏家的准孫媳扭頭嫁給晏家倚仗的沈氏掌權人,谷玉珠很難不懷疑,宋暖梔是故意想把他們晏家踩在腳下。
沈亦云用手帕掩唇咳了幾聲,臉色不太好,谷玉珠關切地道:「媽,您早上的藥還沒吃吧?」
沈亦云失笑:「一早聽說阿宴和梔梔要過來,我一高興倒給忘了。」
她說著,讓谷玉珠和晏頌先招待沈宴夫婦,自己由傭人扶著去樓上吃藥。
老太太一走,谷玉珠看著宋暖梔和沈宴心裡不是滋味,有些話不吐不快,對著宋暖梔道:「你和阿宴原來一早就認識了,怕是宋家早就在為你另做打算了吧,難怪我們朗朗輕易被宋家一個繼女迷了眼。」
她這話很不客氣,明諷宋暖梔早就看上了沈宴,想另攀高枝,故意指使繼姐勾引晏朗,好與晏家順利退婚。
晏頌皺眉呵斥:「媽,您說什麼呢?」
沈宴原本溫和的神色驟然冷下來,下頜線條凌厲攝人,那雙冷冽如鷹隼的眸子直直望向谷玉珠。
谷玉珠被他看得脊背一涼,渾身的血液都透出寒意。
沈宴對老太太極為敬重,方才老太太在時,他說話也恭謹客氣,以至於谷玉珠險些忘了,晏家如果沒有老太太,沈宴看都不會多看晏家其他人一眼。
宋暖梔畢竟已經嫁給了沈宴,日後她若是在沈宴耳邊吹吹枕頭風,沈宴不管他們晏家的死活,甚至落井下石都有可能。
晏朗是她的兒子,晏頌也是她的兒子,又是晏氏未來的繼承人。
谷玉珠猛地醒悟過來,不能因為一時賭氣,讓晏頌和沈宴的關係搞僵。
她訕訕笑道:「瞧我,上午和太太圈的幾個人小喝了幾杯,有點說胡話了。」
沈宴的面色依舊冷硬,開口時金屬質感的凜冽聲線不帶溫度:「既然醉了,嬸嬸還是回去休息為好。」
晏氏半數以上的生意都依賴於沈氏的運作,這也是沈宴在晏家強勢的底氣。
沈宴從不過問晏家的家務事,也不會故意與晏氏的任何人為難。
但谷玉珠如此污衊他的妻子,沈宴便不可能坐視不理。
谷玉珠自知失言,也不敢真把沈宴得罪了,悻悻地起身離開。
父親出差不在,晏頌代替母親給沈宴和宋暖梔道歉:「晏朗和趙姝曼的事到現在兩家還沒商議出個結果,我媽心情不好,又護短向著晏朗,說話得罪人,我替她向您和嫂子賠罪。」
自幼一起長大的交情,沈宴無意為此事和晏頌鬧什麼不愉快,便只說下不為例。
晏頌立馬保證,回頭會好好說說他媽,再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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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宴和宋暖梔婚後第一天登門,午飯後晏老太太給宋暖梔準備了見面禮。
二樓書房內,沈亦云把宋暖梔拉進來,關上門,顫巍巍走到保險柜前,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漂亮的黑絲絨首飾盒。
老太太神神秘秘地看一眼宋暖梔,把首飾盒放在桌上,示意她親自打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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