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氣溫還未到午後那麼高,不少鄉鎮居民紛紛走出家門,雨後是菌菇生長最旺盛的時候,他們得去蘑菇林采菌子!之前路引將蘑菇限售了,饒是如此,蘑菇也是供不應求,很多人來晚了連一朵爛蘑菇都撿不到。
雨後的蘑菇林應該長了不少蘑菇吧?他們這次能撿個過癮了吧?
被大雨困在市區一個星期的羅市市民也都趁此機會來到雞籠嶺森林公園遊玩放鬆,通往森林公園的水泥路已經修好,停車場也都鋪上了水泥、畫了停車位。
道路和停車場都不再泥濘後,遊客對景區的觀感都提升了不少,遊玩的興致也高了許多。
聽說森林公園的側門開了,一部分遊客直接驅車去了側門。
全新的大門、嶄新的設備、更大的停車場、更闊氣的景區招牌,不變的是焊在鐵藝門上的卡通圖案。
遊客們嘴角抽搐,這園長真是童心未泯,而且比起正門,側門這兒無論從入口大小,還是裝修規格,都更像正門。
不過地圖上,正門顯示的是「南門」,側門較之正門更偏東,所以又叫「東門」。
對遊客來說,大門沒有正側門之分,只要能便捷入園就行了。
比遊客更快知曉東門開放的是小販們,這會兒已經有小販開著改裝過的三輪車來賣手打檸檬茶了,這樣炎熱的天氣,冷飲的生意最好,不少年輕的遊客都會順手買上一杯帶著入園的時候喝。
「這種天氣來山里不是找罪受嗎?你看這裡這麼多霧,一點風都沒有,裡面肯定又悶又熱,我受不了。」
停車場,一對剛下車的母女似乎因為這裡的環境而產生了分歧。
中年婦人叫劉蘭,才五十來歲,鬢髮就已經霜白,一張臉上滿是歲月流走後留下的痕跡。而她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腳踩松糕厚底小皮鞋,打扮時尚但跟森林公園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年輕女孩。這是她女兒劉杏苓。
劉蘭說:「我聽人說這裡的森林浴很有用,我們小區八樓的那個邱姨,她來這裡幾趟,體質大有改善,鼻炎也很少發作了。」
「我得的又不是鼻炎。」劉杏苓神色愈發不耐煩,仔細看,她的臉色也十分蒼白,雙眼還有些無神。
劉蘭嘴唇囁喏:「來都來了。」
劉杏苓煩躁地往入口走去,劉蘭忙不迭地跟上去。
看到要在小程序上預約才能入園,劉杏苓本就不耐煩的神情更加厭煩,嘴裡念著:「真麻煩!」但還是掏出手機掃碼,綁定微信、預約,最後將跳出的二維碼放到閘機掃描口掃描。
她剛要進去,看到她母親還在後面沒鬧明白要怎麼弄小程序,只好又折回去。
幫劉蘭預約好,劉杏苓嘲諷:「這地方遊客不多,手續倒是多。」
劉蘭心底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或許不應該聽鄰居的話來這裡的。
可是,她是真的想讓女兒的身體恢復健康。
劉杏苓今年才28歲,一天上完夜班回家,發現耳朵嗡嗡作響,她一開始沒在意,以為只是普通的耳鳴,一會兒就好了。
孰料她一覺睡醒,耳鳴消失了,但同樣消失的還有左耳的聽力。
掏耳洞,右耳聲音清晰,左耳卻是一丁點聲音都聽不見。
意識到自己聽不見後,她懵了一下,又是拍耳朵又是摳挖,但完全沒用,所有的聲音都在仿佛石沉大海,徹底消失在了耳朵里。
她上網搜了下,發現自己有可能是「突聾」了,但她不死心,心想萬一只是耳屎堵住耳朵了而已呢?
她預約了市裡的唯一一家三甲醫院耳鼻喉科,排隊幾小時,又是洗耳朵、拍CT,又是做聽力測試的,最後醫生診斷是突發性耳聾,她左耳聽力已經達到了全聾的程度。
這種突然發作的聽力損失在醫學上至今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病因,而且沒有任何徵兆,因此又稱之為「突發神經性耳聾」。
醫生說大概率是耳道內的毛細血管堵住了,至今也沒有根治的辦法,有的人運氣好哪天就自己恢復了,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而且要抓住黃金72小時,在這時間內儘快治療,還有可能恢復一二成聽力。
劉杏苓就開始了做高壓氧艙、輸液、吃藥、做針灸的治療之旅。
第三天的時候,她左耳的聽力恢復了一些,但也僅限於此了。
之後的一個多月,她不斷地輸液、吃藥,醫生開的都是激素藥,哪怕有醫保報銷,也花了大幾千。聽力恢復的效果一般般,而且全聾那段時間,她是一丁點耳鳴都沒有的,聽力恢復了一點點後,耳朵里整天不是在「嘀——」就是「沙沙沙」。人腫了一圈,精氣神也越來越糟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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