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期獸人的氣味不僅僅是驅逐同性獸人,而是驅逐目標對象半徑範圍內,所有會呼吸的生物。
兩人的目光幾乎是同時落在楚遇眼下的黑眼圈上,又同時移開。
然後看書的看書,研究咖啡豆的繼續研究咖啡豆。
等到楚遇走近,洛瑟琳才語氣自然溫和地開口:「昨沒睡好嗎?」
靠在餐邊櫃旁邊的阿芙拉用視線檢查了一遍楚遇還算正常的走姿,稍稍放心了一點。
也對,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乖寶別說下樓吃飯了,估計這會兒清醒都夠嗆。
楚遇也知道自己臉上掛著兩坨黑眼圈,拉開椅子坐下,揉揉黑眼圈,小小撒了一個謊:「昨一直在想蛇族的事,沒怎麼睡著。」
楚遇剛坐下,盤在他手腕上的粉色小蛇就迫不及待地從他袖口探出腦袋,順著椅子扶手爬出去一小截,然後一個信仰之躍,啪嗒一聲落在了餐桌上。
細細的一條趴在桌面上緩了緩,然後朝著遠離楚遇的方向努力挪動自己,一邊挪一邊戀戀不捨地轉頭,時不時看楚遇一眼。
阿芙拉從餐邊櫃裡找了一個陶瓷杯放在桌面上,用手指引導小蛇爬進杯子裡盤好,瞭然:「沒事,就是被熏著了。」
楚遇想起昨天萊希的行為,默了默:「可能是昨天洗鱗片的精油有點太香了。」
爬進杯子裡的小蛇似乎生出一些安全感,小小的三角腦袋彈出來,搭在杯子邊緣,執著地朝著楚遇的方向。
阿芙拉憐愛地默默小蛇頭。
精油哪有狐狸熏呢,對吧,小傢伙。
小蛇吐著蛇信,很小聲地嘶了一聲。
楚遇驚喜:「小傢伙能出聲了?」
從他帶小蛇回來,小蛇就是安安靜靜的樣子,這還是頭一次發出聲音。
阿芙拉輕笑:「是啊,估計是小傢伙都覺得精油實在是太冤枉了。」
楚遇:「……啊?」
洛瑟琳輕咳了一聲,阻止了阿芙拉很有可能給狐狸做助攻的行為。
阿芙拉聳肩,轉身挑了個漂亮杯子出來倒牛奶。
其實站在一些立場層面上來講,身為珈藍皇帝的萊希搞這麼一出,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
拋開這些年珈藍沒能繼續供奉創世神的立場不談,就單單從神明冕下身邊目前數量未知,但肯定一個比一個難對付的隨侍來看,敢於覬覦神明的狐狸絕對討不了好。
遇上性格衝動些的,說不定還要打起來。
並且再退一萬步來講,感情實在是一種很不確定的因素,即使現在陛下還沒上嘴,但萬一真的讓陛下得償所願了,珈藍卻也要做好如果將來感情發展不和睦的準備。
很讓人頭疼。
洛瑟琳暫時逃避思考這個問題,轉而說起剛才楚遇說的話題:「其實蛇族的事情,我和阿芙拉昨天也有討論過。」
楚遇接過阿芙拉遞給他的咖啡,聞了聞,久違的味道讓他有些懷念。
他當然知道尼亞大陸有咖啡樹。
因為生病又年齡小,在病房生活的楚遇不可能被允許喝咖啡,所以在畫畫創作的時候,特意在網上查了咖啡樹的資料,將咖啡樹添加進了異世界大陸里。
甚至還加了兩筆特殊的設定。
由於咖啡樹生長在龍族的領地,成熟的咖啡果掉落在山坡上,被路過打架的龍踩碎,果核被高溫的火焰炙烤出香味。
一次偶然,路過這片土地的冒險獸人發現,這種奇妙的,擁有特殊香味的果核具有一定提神醒腦的作用,於是將它們帶去了大陸的各個角落。
不過大概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後面再次回去楚家的楚遇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幾乎是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剛來尼亞大陸的時候其實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沒想到冷不丁又再次嘗到了熟悉的味道。
——還是來自當初年少時心心念念的自己種下的種子。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楚遇喝了一口咖啡,含在嘴裡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咽下。
阿芙拉率先開口:「我前兩天去找老相好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在白袍祭祀內部被排擠的蛇獸人。」
這其實很正常。
就和族人多了內部總有矛盾一樣,聖塔的白袍祭祀從一開始的異世界來客,到現在出自各族的獸人披上白袍搖身一變就是最貴的白袍祭祀,內里怎麼都不可能是一塊鐵板。
「我用了點手段從他嘴裡得到了聖塔最近準備進行神明祭典的消息。」阿芙拉說到這皺了下眉,「就是我太久沒動過手,下手重了點。」
不然留著當個俘虜也算有用處。
「說實在的,現在的獸人也太脆了吧,踢了幾腳就沒氣了……」阿芙拉嘟囔。
因為力量不足,一直掛著省電模式的本本忽然出聲:【那是因為吞噬精靈族的計劃落空,沒得到精靈母樹還平白失去了蛇族的信仰,那個壞傢伙受了傷,所以從聖塔祭祀的身上直接抽出了一部分生命力補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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