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希表情迷茫:「……睡覺,不脫衣服嗎?」
沒忍住從指縫裡偷瞄的楚遇見萊希的手甚至還放在褲腰上,聲音緊繃:「當然不!我睡覺都穿睡衣的!」
楚遇說著,連忙踢開被子展現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衣,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和權威性。
萊希低頭看看自己,試圖掙扎:「可是穿衣服不舒服,會睡不好。」
正值壯年的獸人哪個不是身強體壯,誰睡覺會穿睡衣這種東西?
楚遇咬牙硬氣:「要上我的床,和我一起睡,就得穿睡衣!」
萊希:「……好叭。」
狐獸人的手從褲腰上挪開,但還是沒放棄最後替自己爭取一下:「褲子留著,衣服就不用了吧?」
「脫都脫了。」
楚遇:「……」
智告訴楚遇應該讓某人穿上,最好是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但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就變成了:「這樣……也行。」
萊希像是怕楚遇反悔,鑽進被子的動作幾乎快出了殘影,楚遇一眨眼的功夫,身邊就貼過來一個半裸狐獸人。
萊希枕著枕頭躺平,胳膊壓在被子上,雙眼緊閉不給楚遇再說話的機會:「哎呀好睏好累,睡了睡了。」
好巧不巧,萊希枕著的枕頭,偏偏就是楚遇壓小黃書的地方。
唔,萊希應該也不會去摸枕頭底下……明天早上趁機拿出來好了。
楚遇抱著被子的另一角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吞吞挪進被窩,躺了下去——特意把自己和半裸狐獸人拉開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然而還沒等楚遇調好呼吸,說服自己趕緊睡覺,閉著眼睛的萊希就側身湊過來,胳膊壓在被子上把楚遇個人包在了懷裡。
之前用獸形無數次把楚遇包裹在懷裡,讓萊希練成了無比自然熟稔的入睡動作。
原本圈在楚遇手腕處的小蛇被萊希不著痕跡地拎起來,放到了遠離兩人的枕頭邊邊上。
小蛇在枕頭上盤成一小圈,蛇腦袋枕著自己,睡著了,全然不解此時一片安靜的房間裡氣氛逐漸蒸騰出曖昧。
緊緊抱著楚遇的萊希睡不著。
雖然離楚遇更近了,但他仍舊覺得心中火燒火燎,那種不被滿足的焦躁日益增長。
被萊希緊緊抱著的楚遇也睡不著。
貼在他手心的腹肌胸肌持續散發著微燙的溫度,幾乎麻痹了他的手,可楚遇卻不敢收回手。
一旦收回手,貼過去的就是他自己了。
就這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看似關燈睡覺,實際一夜無眠,第二天都掛著黑眼圈,一副沒休息好的萎靡不振。
阿庫看見臭著臉從樓上走下來的萊希,平日裡他對獸人模樣的萊希還是很尊重的,但這會兒見到萊希明顯情況不對的狀態,有意靠近,試探道:「喲,這是怎麼了?一臉欲求不滿想要打架的表情。」
萊希冷哼:「打不打?去院子。」
阿庫明白了,這祖宗狀態的確不對,這時候不能把這人當皇帝看,不然打起來下手更狠。
原本要應聲的阿庫動了動鼻子,腦袋上的黑色立耳一抖,頓時後退兩步,嫌棄皺眉:「一股子發情期的味兒,誰要和你打?」
發情期的獸人會不自覺散發出吸引伴侶的氣味,但在其他獸人聞起來,就是驅逐意味強烈的警告了。
「嗯,不對啊。」阿庫話音一轉,有些納悶,「你這會兒發的哪門子情?」
「你們狐狸不是認定伴侶了才會進入發情期?你最近遇上誰了?一見鍾情?」阿庫壞笑調侃萊希,「別害羞嘛,知道你在這方面沒經驗,我教你啊。」
「……你確定?」萊希神情微妙。
「啊?確定什麼?」
「發情期。」
阿庫又稍稍湊近萊希聞了下,然後一退十幾步遠,低著頭狼狽打噴嚏:「阿嚏!你身上這味兒、阿嚏——!都快趕得上龍獸人了,還確定什麼?絕對進入發情期了啊!阿嚏!!」
萊希站在樓梯口,手指緊握扶手,在渾身肌肉緊繃之後,竟然很快就冷靜下來。
就是神情從微妙漸漸轉變成若有所思,最後定格成阿庫曾經在獸潮戰場上見到過的,一種不論面對什麼都不會退縮的篤定堅定的凜然。
這種凜然帶著狐狸狩獵時絕不鬆口的危險,看得阿庫身後的尾巴都有些炸毛。
「……你盤算什麼呢?」阿庫問萊希。
萊希垂眸安靜了好一會兒,沒回答,轉身再次走上樓。
——盤算怎麼褻瀆神明,將神明據為己有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出口。
……
房間裡,剛洗漱好換好衣服的楚遇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揉著鼻子表情納悶。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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