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熱。
柳重月往被子裡縮了縮,心想, 一定是因為師尊是火系修士。
所以……才會這麼熱……
他心裡有些煩亂,之前還因為仙骨的事情睡不著,現在又成了另一件事。
他有點後悔讓明鈺上榻了。
柳重月心裡亂七八糟,尾巴無意識拍著床板,忽然被明鈺從身後抱過來。
柳重月尾巴有點炸毛, 身體也跟著僵了僵:「師尊……」
「嗯?」
「熱……」
明鈺像是思考額一會兒,竟然又將柳重月抱緊了:「可是師尊有點冷。」
似乎是想有些說服力,他又解釋道:「已是秋冬時節, 夜間總有些寒涼, 你不覺得冷麼?」
柳重月又有些猶豫起來。
尾巴毛茸茸地卷上明鈺的腰, 輕輕從上頭拂過,又塞進了明鈺和他之間,將明鈺擠開了。
柳重月小聲道:「那師尊可以抱著我的尾巴睡覺。」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很暖和的。」
他感到明鈺伸手握住了他的尾巴,是很熟練的撫摸手法。
狐狸很不喜歡被人碰到自己的尾巴,但明鈺摸得很舒服,讓他思緒逐漸平靜下來,轉眼便睡熟了。
第二日清晨,明鈺抱著還在賴床的柳重月出了屋,去和文白他們碰面。
柳重月的尾巴還沒收起來,搖搖晃晃耷拉下來,因為被抱著很舒服,尾巴尖尖翹起來,很是愜意地輕輕擺動著。
文白眼巴巴盯著他的尾巴看了一會兒,明鈺轉了轉身,擋住了文白的視線,道:「各宗門的人都在外面?」
「嗯,有些宗門已經先去昌蘭郡了,聽聞昌蘭郡今日情況不是很好,那瓷妖在附近出沒,將城池煉瓷窯,虛度百姓因此殞命,被她煉成了瓷偶。」
明鈺視線落在柳重月身上,半晌才道:「阿月和你留在這裡,昌蘭郡我去解決。」
「為何?」柳重月問,「要是因為我的身份不便見人,那我便躲著些好了,為何不讓我去?」
「總歸是不安全的,」明鈺將柳重月放下,又理了理他頰邊的碎發,說,「斯章想要你的魂魄和身體,此番在昌蘭郡落災,本就是想引你出面,他很擅長控制人心,誰也說不準到時候他會怎麼做,會不會讓其他宗門的人對你出手。」
柳重月臉上神色嚴肅,見明鈺轉身要走,他還是追上去道:「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
昌蘭郡城外便是狐族當年的棲息之地,兩處地方都是柳重月在意的,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明鈺申請冷下來,盯著柳重月看了半晌,見對方實在是堅定,也知道柳重月的脾氣便是如此,有自己的想法,什麼人都不能左右。
他還是先妥協下來,道:「你得跟著師尊,不要想先前那樣再一個人行動了。」
「我知曉。」
「你真的知曉了麼?」
「真的真的。」
柳重月見柳默在府外等候,便將明鈺拋之腦後,往柳默那邊跑:「小叔!」
柳默今日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好了許多,只是虛弱源自於魂魄,他的魂魄已經受到了太多損傷,因而整個人瞧起來有些憔悴。
見柳重月奔過來,他便張開手,將柳重月抱在懷裡。
「月月都這麼高了,」柳默感嘆道,「當年剛送來柳家時,還是只小狐狸,整天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用爪子刨我肚子。」
柳重月訕訕道:「這種事情就不必回憶了吧!」
「方舟已經請來了,」明鈺道,「先帶著魔修們上方舟。」
方舟在城外,是一搜巨大的船隻,兩側生翼,可於風中翱翔。
柳重月曾經在書冊上聽聞過,如今還是頭一次見,神色有些驚訝。
明鈺道:「此方舟乃仙使當年所做,當年下界各族征戰,為方便作戰,轉移人手,他將方舟贈與了魔修。」
「嗯?」柳重月有些懵,「為何是給了魔修?」
「因為仙使也覺得仙道人道貌岸然,頂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討伐其他族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仙道奉為圭臬的準則,當年各族征戰,其實也是仙道故意引導。」
柳重月奇怪道:「仙道做這麼多這樣違背天道的事,天道竟從未有過表示麼,還是說這就是天道縱容的,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明鈺點點頭:「你猜的不錯,是後者,他與仙使交惡已久,仙使無求無欲,只負責實現凡塵百姓的願望,一切都是天道一廂情願的矛盾,心覺仙使想要奪走他的天道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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