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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實在是痛得厲害。

文白忙從芥子裡取出兩顆丹藥給他,說:「你那個新的道侶說你這是身體撐不住修為所致,丹藥雖然效用不大,但短期內能讓你舒服一些。」

柳重月頭疼得厲害,點了點頭。

他視線轉著,沒見過明鈺的身影,心裡情緒也很複雜,只覺得迷茫。

文白又道:「仙道那邊來人了,似乎認出了你的身份,現在正堵在我府外,你師弟他勸了半晌,也沒什麼用。」

柳重月慢吞吞道:「我去瞧瞧。」

他被文白攙扶著,走到門外,外頭全是人,看得他越發頭疼。

見柳重月出來,人群紛紛譁然。

「這瞧著確實像那個人。」

「說不準便是一個人呢。」

「妖修很是狡猾,許是幻化了容貌。」

「當年仙道竟無人察覺他是妖修,藏得倒是很深。」

景星見柳重月臉色蒼白,還是那般虛弱,匆匆迎上前去:「怎會越來越虛弱了?」

柳重月搖搖頭,視線里一片迷糊,勉勉強強看見斯章還頂著柳默的容貌站在人群前頭,大約是覺得有了仙道撐腰,神色多有些倨傲。

柳重月抬起手,指著他,半晌沒開口。

「看我做什麼?」斯章笑道,「好歹與你叔侄一場,現在束手就擒,我們也能留你一條命。」

「誰與你叔侄一場,」柳重月輕聲道,「你誰?」

「現在便裝不認識了?昨夜你可是——」

「什麼昨夜?什麼認不認識?」常成天忽然從人群中鑽出來,滿臉不耐道,「這是我們郡城明家的明月,一個普通凡人而已,無非便是長得像柳重月罷了。」

他上前去,將柳重月擋在身後,與仙道的修士面對面站著,一揮手道:「不信你們路上抓兩個百姓問問,是不是看著明月從小長大的?」

斯章反倒笑起來:「常少爺,說謊也不能張口亂說,他昨夜自己認了,分明已是渡劫後期,離飛升只差一步了,怎麼可能只是個凡人。」

此話一出,人群中又亂起來。

「渡劫期?」

「他竟然是渡劫期的?那不是比那廢物從前還要厲害?」

「什麼廢物,我同你們說,那柳重月從前可是宗門大比幾年的魁首,只是對外說是築基期,實際有師兄去試探過了,應當是金丹期。」

「金丹期?我們都被耍了?」

「若他當年真是金丹期,這麼多年了,練到渡劫期也算正常。」

柳重月微微皺了皺眉,將常成天推開,嗓子尚在沙啞,他說話很慢也很輕,只道:「我……聽不懂諸位在說什麼,若是懷疑我修道,不如探一探我的內府便知真假。」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常成天罵道,「你這幅樣子讓人探你內府,你知不知道那樣的術法不是你一個凡人能撐住的?」

「若能還我清白,」柳重月平靜道,「雖死無憾。」

景星唇瓣張了張,半晌還是沒說話,只拽了一下常成天,道:「我作證,明月與常成天成婚時我也在場,他確實只是個凡人。」

「景星師弟作證很沒說服力的,誰都知道柳重月死了之後景星師弟成日抱著他的長明燈,想是早就情根深種了吧。」

「我看也是,說不準早已經暗通款曲,還偏袒柳重月,幫著他說謊騙人。」

景星面頰氣得泛紅:「說什麼呢你們!」

「試一試便知,」斯章笑道,「還是說你們怕暴露,不肯一試。」

「好啊,」柳重月抬起雙臂,道,「來探我內府吧。」

斯章便向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上前來,指尖放出靈力,將柳重月籠罩起來。

柳重月覺得身體像是撕裂般劇烈疼痛起來,他面上血色盡失,唇角緩緩滑下一道血跡。

片刻後,整個結界變幻凝結,呈現出深紅的色澤。

「竟真是渡劫期!」

「他真是柳重月。」

斯章勾起唇角冷笑起來,正要開口,忽然聽見有人道:「他當然是渡劫期。」

一人戴著覆面自天際落下,微微抬了手,靈流從手中滑出,打開了裹挾著柳重月的結界,慢慢勾出一道仙根。

他道:「這可是火系仙根,是我瞧他身體虛弱畏寒,昨夜才給他護體用的。」

柳重月是木系,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有火系仙根。

斯章臉上笑意一僵,再一瞧柳重月,竟真是一具沒有修為的凡人。

「怎會如此?」斯章目眥欲裂,「他昨夜分明便是渡劫期!」

「我看是你魔怔了吧!」常成天罵道,「渡劫期渡劫期,做什麼夢做到明月頭上來了,他一個傻不拉幾的凡人能修成個築基都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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