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鈺沒工夫管景星,只問:「外面現在什麼情況了?」
「郊外情況有些複雜,」文白道,「你的結界在那裡困著那群傀儡,但似乎有些壓不住,結界已經出現了裂隙。」
「在門外的那個人呢?」
「他咬定了哥哥還活著,但是常成天在外罵人,仙道有些人已經走了,留下的大多都是渡業宗的修士。「
明鈺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
渡業宗的弟子都少也與柳重月相識已久,柳重月能瞞過其他人,不一定能瞞過渡業宗的。
見過柳重月,很難不會產生懷疑。
明鈺道:「景星帶著渡業宗弟子去處理城外的傀儡,不要留在文白府中。」
景星忙道:「是,仙尊。」
他行了禮,起身時,忽然眼尖看見明鈺脖頸上有一道牙印。
景星:「?」
哪裡來的牙印?
他恍惚了一下,轉眼,明鈺又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
靈榜上如今很是熱鬧。
關於柳重月是否還活著的留言一直在靈榜上快速滑動,被新的留言頂上去。
「我在場,瞧著確然像那個人,但也不是完全相似。」
「看著就是個普通凡人,後來也測了仙根,身體裡沒點修為,還是個病秧子。」
「站出來指認的不是柳家的家主麼,我聽聞柳家家主與那個人從前關係很是不錯,總不能真的認錯。」
「得了吧,那個家主自己都消失多久了,幾百年沒和那個人見過了吧,我看就是魔怔了,總想著那個人還活著。」
「雖然那個人是妖修,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和他相提並論吧,那個叫明月凡人真的長得沒有那個人那麼漂亮。」
「上面那位道友,我知道你是誰,你之前是不是想偷偷摸柳重月屁股,結果被他揍得修為掉了一階。」
「這是什麼八卦?」
「快告訴我,我沒聽過這個八卦。」
柳重月讓文白將靈榜收起來,他轉頭看著身邊的木傀儡,道:「外面情況還好麼?怎麼都開始上靈榜八卦了?」
文白說:「哥哥的道侶傳過消息回來說,呢些傀儡都還挺好對付,只是瓷妖有些棘手,畢竟吸收過兩千年的魔氣,算是盤踞一方的大魔了。」
柳重月心裡有些不安。
這段時日他忽然想清了什麼,幼時妖修叛變,妖修的掌權族類便是狐族,狐族因此遭到滅門。
現下想想,或許也是因為斯章所為,將妖族變作了為他所用的傀儡,從安垣東洲邊境處掀起了叛亂的災禍。
柳重月望著身邊沒有知覺的木傀儡,半晌伸手碰了碰對方的面頰,道:「小叔,你能聽見我說話麼?」
屋中安靜一片,但柳重月感到一股很激烈的情緒衝擊著自己耳朵和腦海,像是柳默在掙扎。
柳重月垂下眼,想了想,他忽然抬起臉:「文白,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見無人管柳重月的事,斯章便逃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明鈺正在追查斯章的下落,這是他們上界仙人的舊事,其他人不便插手。
明鈺趕不回來,只讓文白幫忙照顧柳重月,要有什麼事再通知他。
文白對柳重月有求必應,道:「哥哥要做什麼?」
「將你的靈力借我一些,」柳重月神色認真,「我要將小叔的魂魄引出來。」
文白茫然地想,引出來又能放到何處去,沒有身軀固魂,很快便會魂飛魄散。
但見柳重月這副模樣,也不便拒絕,於是便將自己的靈力調用,渡給了柳重月。
柳重月微微皺了皺眉,卻什麼都不曾說。
難怪明鈺先前不願在這具身體裡放置仙緣,這具身體實在太脆弱,根本撐不住任何靈力。
文白的靈力渡進來,他只覺得疼。
但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默默承受著。
半晌他感到渾身經脈雖然疼痛難耐,卻靈力滿溢。
柳重月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他起了身,彎身拉起了柳默的手。
「小叔,」柳重月低聲道,「瓷妖是你與師尊聯手收復的,你最了解她的弱點,師尊不便露面,還有斯章從中作梗,行動受到掣肘,單靠現在的仙道,沒辦法將瓷妖鎮壓的。」
柳重月記起那時候聽到斯章和明鈺的對話,說仙使將仙緣給了師尊和柳默。
除了師尊,確實也只有柳默或許能有雨瓷妖相抗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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