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也看不上他,誰知道會不會欺負他!」
柳重月聽不下去,推了推程玉鳴的胳膊,道:「我們快走吧。」
去北部的路上十分遙遠,柳重月仔細盤問,才知曉原本的太鼓城也在北部地界,如今正是文白的地盤。
千年前瓷妖被緝拿之後,城池便空下來,人們嫌此處死氣太重,恐怕不祥,於是便不曾再有人進入城中定居。
久而久之,這座城便荒廢了,直到魔族進入,將城池拆除,建立了魔域。
如今也有凡人居住,生活在魔修的管轄之下,竟也呈欣欣向榮之態。
柳重月心想,文白當年說魔修也能護一方百姓,倒還真讓她做到了。
等到了北部魔域,柳重月已沉沉睡去,被程玉鳴抱在懷裡。
文白帶著柳重月去了自己的府邸,安排了客房,又去府外找廚子給柳重月做晚膳。
有程玉鳴在一旁相伴,柳重月此番入睡不曾被夢魘,醒來時甚至不記得自己可有做過夢。
他覺得身體舒爽了許多,在屋中轉了一圈,也不見程玉鳴,於是便自行尋到屋外去。
隔著圍欄,柳重月忽然聽到文白說話:「小兔子,在外面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三七哭道,「生活好苦,素麟整日讓我打零工,我好累。」
「辛苦你了小兔子,」文白語氣里有點點心疼,但不太多,倒像是調侃,「將尾巴放出來給我摸摸。」
「臉好紅哦三七,喜歡我的手指還是喜歡玉勢呀?」
柳重月:「?」
冒犯了。
他有些尷尬,匆匆繞開圍牆,往另一方走去。
他悶頭走,也沒注意到前方的人。
一轉彎,一腦袋便撞進程玉鳴懷中。
程玉鳴忙將他摟住了:「走路匆匆忙忙的,見到什麼了,這麼著急?」
「你上哪去了,」柳重月不好意思說文白和三七的事情,轉著話題道,「有點無聊。」
「無聊便與我出去走走,」程玉鳴順手攬著他的肩,道,「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麼?」
「瓷妖。」
瓷妖?
柳重月有些驚訝:「文白說的那股魔氣來源,是瓷妖?」
想來也是,當年太鼓城在此處,定陽宗也建立在這附近,若是緝拿瓷妖,瓷妖必定也在這裡。
若瓷妖出逃,有魔氣聚集也不是什麼很難以置信的事情。
柳重月想起那個荒蕪的,沒幾個人的定陽宗,問:「定陽宗後來去哪兒,沒再聽到過?」
「被滅門了,」程玉鳴話音頓了頓,又換了個說法,「或者說,是被滅口了。」
「當年我身死,等待覆生中,柳默也跟著脫離宗門,等我醒來時便聽說宗門已經沒了,上上下下無一存活。」
「我去查看過屍體,都是一擊致命,被剝奪了修為。」
柳重月若有所思道:「聽著像瓷妖報復呢。」
「聽著確實像,想殘留的靈力是仙道修士所為,而非魔修。」
程玉鳴想了想,又笑道:「幸虧你那時尚未出生,否則這件事又要落你頭上了。」
「為何?」
「因為那靈力的殘留者是木系修士,你從前靈根也是木系。」
整個仙道木系的修士屈指可數,大多都已不在人世,只有柳重月了。
柳重月「啊」了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再說話了。
他跟著程玉鳴上了郊外的山坡,不遠處烏雲壓頂,果然有魔氣盤踞。
柳重月道:「看著確實像瓷妖當年落陣太鼓城時的模樣。」
他還有覺得奇怪的地方,那幻陣是為了吞噬自己魂魄所造,瓷妖既然只是被鎮壓,而不是被清除,說明定陽宗有意不要她的性命。
這樣的做法,與仙道的規定背道而馳。
柳重月又問:「你們定陽宗的宗主,你又覺得他很奇怪嗎?」
「有,」程玉鳴肯定道,「我與柳默都有發覺不對,所以當年便早早脫離了宗門,後來果然出了事。」
他指著遠處的魔氣道:「瓷妖出逃,與定陽宗脫不了干係。」
他們在郊外轉了一圈,返回城中時,文白已經和三七玩樂結束,正在府中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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