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定睛一看,那血月莊的莊主正與一白衣修士相鬥。
白衣修士一手將輪椅擋在身後,只剩一隻手相抗,多少有些弱勢。
景星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愣了片刻,忽然被柳重月攬著胳膊抱上來。
柳重月指著輪椅上的人大聲道:「他是魔尊,快殺了他!」
景星只聽師兄的話,哪管的上真的假的,劍意頓時出鞘,直刺素麟而去。
柳默心下一驚,手中頓時靈流四散,將他與素麟裹挾在其中。
景星一劍刺去,與程玉鳴靈流撞在一處。
而原本站著兩人的位置早已空蕩蕩,不見了蹤影。
柳重月抱著兔子在一邊蹲了一會兒,被常成天擋在身後。
見狀才起身跑過去,問:「這便放跑了?」
「嗯,」程玉鳴指尖靈流緩緩散去,「素麟沒有靈力,柳默收著力,沒逼他那一下,估計一直不會放出真實實力。」
柳重月卻道:「誒等等——」
他話沒說完,景星忽然一拳向著程玉鳴揍去:「你竟然還敢活著!」
程玉鳴面色未變,轉身將其躲了過去,淡聲道:「我活著怎麼了?」
「師兄因你而死,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柳重月渾水摸魚道:「就是!」
一轉頭,又看見常成天正抱著手臂看熱鬧,柳重月輕咳一聲,又小心湊上去,抱著程玉鳴的手臂說:「別打了,我好累哦。」
柳重月開了口,又見他這樣挽著程玉鳴,景星只覺得有些泄氣和失落,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從前……師兄就像這樣,和程玉鳴站在一起,和他一起離開。
要是自己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意,早一點和師兄說,是不是便沒有程玉鳴什麼事了?
景星後來一直在想這件事,想到如今。
他不知道答案,都是他一個人的痴心妄想,不可能會有任何答案。
他沉默下來,程玉鳴攬著柳重月往外走,眼見常成天面無表情抱著手站在門口,正打算說話,忽然感到手臂內側一陣生疼。
柳重月悄無聲息擰著他的手臂,臉上笑意卻未消,道:「我和我夫君走了哦,常少爺,還是另尋良緣——」
他被常成天一把抓住了手腕,將他往自己身前拽。
柳重月嚇了一跳,程玉鳴也嚇了一跳,忙將人往自己懷裡拉:「做什麼呢?」
「他是我常家的新娘,你說我做什麼?」常成天怒道,「婚約在上,契約已經定了,想解除婚約,讓明家自己來退親。」
他沒鬆手,還是拉著柳重月。
景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插話道:「此事我贊成常成天。」
「聽見沒有,老子當年便看你不順眼了,你居然又想來我面前找麻煩。」
「誰管你順不順眼,」程玉鳴笑道,「你還不是看上了明月的身體,覺得他像阿月才想將他娶回去,當誰不知道你的心思似的。」
柳重月又跟著渾水摸魚:「就是!」
程玉鳴:「……」
他嘆了口氣,揉了把柳重月的腦袋,順手見他推到身後去。
柳重月呆了一會兒,瞧面前站著的景星,也是呆愣的模樣。
程玉鳴不知曉身後兩人的狀況,只道:「明月身體虛弱,血月莊確實沒什麼良醫妙藥,去常家也可以,但你不能碰他一絲一毫。」
常成天皺了皺眉:「為何?」
「因為他只是凡人之軀,撐不住修士的觸碰,」程玉鳴又笑起來,「當然,我會跟著他一起去,以免什麼時候,你見色起意。」
常成天沒說話,與程玉鳴怒目而視,半晌才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
柳重月頭一次進常家。
常家發跡之後換了豪宅,富麗堂皇,看得柳重月有些花眼。
柳重月仰著頭打量著常府內的景致,又聽見程玉鳴小聲道:「看路。」
「哦。」柳重月之前被他摸了那一腦袋,竟然詭異地聽話下來,乖乖跟在程玉鳴身邊沒走遠。
程玉鳴又道:「兔子給我。」
「嗯不行,」柳重月把三七抱緊了點,「他是我朋友。」
「嘴上說是你朋友,實際上已經想好怎麼吃了吧,」程玉鳴淡笑道,「給我,我得救他一命。」
柳重月:「……」
怎麼想都不可能吃了三七吧!
雖然是挺饞的。
現在這個身體需要進食,折騰一夜,原本只吃了幾個果子,早便餓了。
柳重月拽拽程玉鳴的衣袖,程玉鳴福至心靈,知曉他在想什麼,問走在前方的常成天:「府中可有晚膳?」
常成天回過頭來,視線卻落在柳重月身上,將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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