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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腦子有些亂,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懷疑剛才抱在懷裡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師兄。

還是……只是自己真的如常成天說的那般,因為堅信師兄還活著,所以魔怔了,拿一個容顏相似的人當成了師兄。

那道身影已經轉過了轉角,景星卻忽然如夢初醒,又再次閃身追去。

柳重月跑得匆忙。

之前在幻陣中,他仗著自己已經死了,景星又是短暫傳喚來幫忙的意識體,觸碰不到他什麼,因此才那般肆意妄為。

如今不比在幻陣中,他現在可是真真切切出現在了現實里。

柳重月還記得景星從前在宗門是怎麼帶著一群師兄弟欺負自己的。

如今他沒有可依賴的人,更沒有靈力修為傍身,誰知曉景星現在這樣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欺負自己的手段,故意讓他放鬆警惕的。

他一定不能讓景星知曉,自己真的是柳重月。

在一起久了總會有蛛絲馬跡露出馬腳,景星與常成天不同,常成天腦子一根筋,景星卻算是聰慧的,也千萬不能與他待在一起太久。

柳重月這般想著,雙腳雖然越來越沉重,卻仍然強撐著往前跑。

誰知那邊常成天與紫衣修士大打出手,靈流衝擊,頓時將整個餐館炸裂。

只聽「轟」的一聲,伴隨著常成天高聲說了一句「之後賠你們一個餐館」,一股巨大的衝擊向著四周轟然散開。

柳重月只瞧見一長梯向著自己直衝而來,他腳下卻像是釘在原地,提不起任何力氣躲避。

景星見狀,瞳孔驟然一縮,大聲道:「快躲開啊!」

說話間,他抬手散出靈流,想將柳重月護起。

可還未等靈流至柳重月身邊,一紫衣瞬時晃至他身後,單手攬著柳重月的腰身,另一隻手立地結出一道巨大的光屏,將他們二人皆擋在衝擊之後。

柳重月的頭髮被殘餘的風吹得向後飄揚,又感到紫衣修士身形向後偏了偏,將他擋在身後。

紫衣修士一向含著笑意的語氣冷冽了許多,看著追來的常成天道:「適可而止吧常少爺,明月不欠你什麼,更不欠明家什麼,他是個人,不是物品,不可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常成天的身影在濃煙中若隱若現,但柳重月能看見他不算好看的臉色。

常成天道:「與你何干?一個二個非得插手我的家事做什麼?」

景星追身而來,見狀也站住了腳,視線卻一直落在柳重月身上。

柳重月有些頭皮發麻。

這兩日實在太亂,他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清楚這群人究竟想做什麼?

為什麼,都在找自己。

他死之前怎麼不這樣。

柳重月頭疼欲裂,他緊緊抓著紫衣修士的衣袖。

紫衣修士像是察覺到他的不適,手中劍意慢慢消散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頰。

一片滾燙。

紫衣修士轉而又如往常那般笑起來:「他病了,常少爺,恕不相陪哦。」

那些還飄散在空中的靈流再度匯聚,裹挾在他與柳重月身邊,轉瞬便自原地消失不見。

常成天怒從中來,正欲再追,卻被景星拉住了手臂:「先別追了,那人修為比你我要高。」

景星如今倒是清醒了一些,神色有些猶豫,也沒工夫與常成天作對,只問:「這血月莊的莊主,你可知曉他的姓名,見過他的容貌?」

常成天陰沉著臉:「他這人神神秘秘,我又怎麼可能知曉。」

「你可有覺得……」景星猶疑了片刻,又繼續問,「可又覺得,他似乎像什麼人?」

常成天向來大大咧咧,哪想得到那麼多,只道景星神神叨叨。

景星知曉有些話和常成天說了也沒用。

他覺得那人一舉一動實在是眼熟,外人或許感知不到,甚至明月要真是柳重月,興許也是察覺不到的。

那樣護短的姿態,像極了明鈺。

***

紫衣修士帶著柳重月回了血月莊。

柳重月醒來前明月剛跳了湖,明月本就體弱,跳了湖後又趕著送來成親,今日整日事情又多又雜,到了夜間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起了高燒。

柳重月燒得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只隱約記得有人在自己身旁照顧。

那人靈力很是溫和溫暖,裹在瑟瑟發抖泛著寒意的身軀之上,緩緩將他哄睡過去。

他在夢中見了明鈺,明鈺問他:「身體還好麼?」

柳重月的記憶還留在從前的從前,那個明鈺還在自己身邊的日子裡。

他裹著斗篷坐在院中鞦韆上,腳下輕輕晃動著,說:「還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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