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月一開始還會在夢中反抗一會兒,後來也算是習慣了,懶得再多管。
這次入夢之後又回了先前的幻陣中,走馬觀花似的夢著那些已經經歷過的事情,夢見辛雲趁著瓷妖將他的魂魄抽離一舉毀去了金像和瓷偶,打開了幻陣的入口。
夢裡的那些人容貌都有些模糊,說話聲音含含糊糊,柳重月只能清晰地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問:「我的魂魄怎麼辦?」
不知道是辛雲還是柳默在說話,聽不清楚。
柳重月又等了一會兒,聽到了「仙骨」兩個字。
他闔眼睡去,夢境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了變化,悄無聲息便換了地方。
他夢見自己躺在客棧的床榻之上,客棧的床榻著實沒有亭松院的舒服,床板很硬,他輾轉反側睡不著,只覺得有點痛。
半晌,他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的小腹和身下有些痛。
柳重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未戴覆面的辛雲含笑站在榻邊,說:「再用力些,已經生了兩隻狐狸崽崽了。」
柳重月瞧見他懷裡抱著兩隻狐狸崽子,自己肚子還鼓鼓囊囊,一口氣上不來,頓時腳下一踹,嚇醒了。
紫衣修士嘆了口氣道:「踹我做什麼?」
柳重月還有些驚魂未定。
怎麼會做這麼荒唐的夢。
紫衣修士將尚在冒著熱氣的餛飩推到柳重月面前,說:「醒了便吃點吧,還在熱著。」
柳重月這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他已經被紫衣修士帶到了小餐館,周遭都是沒什麼靈力修為的普通凡人,進進出出,講著一些見聞趣事。
柳重月虛驚一場似的,心說還好是夢。
都怪辛雲那時要用生子丹嚇唬他。
這世間應當沒有生子丹這種東西吧?
柳重月吃了兩隻餛飩壓驚,但明月的舌頭太嫩,禁不住這麼滾燙的熱餛飩,頓時燙得發疼。
柳重月下意識叫出了聲,痛得五官都皺成一團。
紫衣修士抽出手絹,輕輕攬著他的肩,道:「快吐出來。」
柳重月哪顧得上其他,見手絹放在自己唇下,忙將餛飩吐了出去。
紫衣修士又給他端了冷茶,給他餵了一點。
柳重月吐吐舌頭,抱怨道:「怎麼還這麼燙?」
「是你小貓舌頭,吃不了熱食。」
他沒給柳重月餵太多冷茶,又說:「冷茶喝多了會胃痛,先緩緩。」
柳重月舌頭還有些疼,疼得他腦袋嗡嗡響,暈乎乎問:「你怎麼如此了解明……了解我?」
紫衣修士笑起來:「你是我將來的夫君啊,我自然要多了解一下你的一切。」
柳重月:「……」
罷了,想是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好東西。
不過經此一事,柳重月又將自己先前做的噩夢拋之腦後了,小心翼翼地吹著餛飩往口中送。
一邊吃一邊心不在焉想,明月這身體實在是太虛,用得不舒服。
要是先前從辛雲那搶的仙根還在便好了。
那個辛雲……
柳重月出了會兒神。
若是先前去了千年前只是自己入的一個幻陣,辛雲和那幾個定陽宗弟子都只是幻陣中的人,那為何辛雲會記得外界的自己?
難道辛雲也是幻陣外的人?
柳重月忽然想到自己當時那一刀下去,後來再見到復生的辛雲,確實異狀多多。
似乎……更像程玉鳴了?
柳重月忽然一個激靈。
莫非他之後見到的都是程玉鳴?
那個,千年後捅了自己一劍殺妻證道的程玉鳴?
柳重月又嗆到了,咳個不停。
紫衣修士熟練地給他遞著手絹:「吃個東西也總是毛毛躁躁的。」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身邊正在八卦的客人還在說著話,話音斷斷續續傳到柳重月他們這桌。
柳重月心不在焉聽了一會兒,聽到有人道:「聽聞常家和明家定親,明家的大小姐早便心有所屬,逃婚了,讓那個庶子頂上去替嫁。」
「哪個庶子,明月啊?」
「除了他還能是誰,我說這明家將明月養這麼大,該不會就是為了拿去成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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