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玉鳴後來的容貌是有些相似的,只是眉眼有些區別,難怪當初單看眼睛沒察覺出來。
柳重月出了一會兒神,只有一會兒,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與辛雲對上了視線。
柳重月覺得有些尷尬。
辛雲道:「我道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原是一隻狐狸。」
說著,他竟還去擼了一把柳重月的尾巴,直直摸到尾巴根。
柳重月頓時一個激靈,怒道:「鬆手!別摸我尾巴!」
尾巴毛吸了水,濕漉漉的。
驟然被人攥了一把,柳重月忍不住抖尾巴,甩了辛雲滿臉水。
他已捆著柳重月返回了客棧,客棧內沒有燈盞,入目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柳重月有點心虛,再次掙扎,還是無法擺脫束縛。
辛雲倒是說得不錯,他如今的靈力來源於辛雲的仙根,自己終歸還是外人,兩相抗衡,哪斗得過人家主人。
他視線跟著對方走動的方向轉動,看著辛雲點了燈,火光將廂房照亮,也將對方的面龐徹底顯露在柳重月面前。
柳重月覺得他如今周身氣質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沒有之前看著那麼青澀了。
更像程玉鳴了。
難道是自己捅他那一刀,他懷恨在心?
「餵……」柳重月小心道,「你怎麼還活著?」
辛雲聞言便將臉轉回來,笑著說:「我當然還活著,我又死不了。」
柳重月:「……」
這樣看著更像程玉鳴了。
眼見對方靠近了自己,柳重月有點炸毛,又問:「死不了是何意?」
「自然是字面意思,」辛雲伸手掐了一段潔身訣,給柳重月烘乾了身上的衣衫,「死不了的意思就是,我命不該絕,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能就地重生。」
柳重月輕輕「嘖」了一聲,小聲道:「當時應該將你挫骨揚灰。」
辛雲聽了竟也不生氣,反倒笑起來,轉了話題道:「唔,你的尾巴還濕著呢……我幫你擰一擰?」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打我尾巴的主意。」
「那怎麼辦?」辛雲似笑非笑,「我可喜歡玩狐狸尾巴了,你都送上門來,我又怎麼拒絕?」
他伸出手去,抓住了柳重月的尾巴,用力捏了捏。
柳重月面色忽然有些泛紅,咬著下唇,卻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好熟練的手法。
這人從前到底玩過多少狐狸?
狐狸尾巴被玩得止不住打顫,總算到了臨界值,他忍受不住,劇烈掙紮起來:「鬆手!把我尾巴鬆開!我准你摸我尾巴了嗎?」
攥著自己尾巴的那隻手停頓了一下,辛雲微微偏著臉打量著柳重月泛紅的面龐,臉上沒什麼表情。
柳重月又開始覺得心虛。
雖然辛雲死得確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殺妻證道的事情是以後的程玉鳴做的,但柳重月哪管得了那麼多。
辛雲和程玉鳴就是一個人,他殺不了程玉鳴,殺一個辛雲解解氣怎麼了?
這不也沒死透嗎?
「你……」柳重月乾巴巴道,「我知道你生氣我捅你一刀,但我是——」
「從哪學的那種歪門邪術?」辛雲忽然打斷道,「奪人仙根,這不是仙道會教授的東西。」
柳重月後半句謊話還沒來得及說,聽他這麼一問,自己也跟著愣了愣,眸光忽然一晃,忽然撇撇嘴角道:「我也不想的……」
那雙很漂亮的狐狸眼被淚珠打濕,瞳眸里水光瀲灩,像是受足了委屈,下一瞬便要落淚。
他低聲道:「我從前在宗門毫不起眼,老實本分,後來結識了我道侶,那段時日修為停滯不前,我道侶哄騙我做他的爐鼎,說這般與他雙修便能提升修為,結果後來修為越來越低,我才知曉是他將我仙根修為都奪走了。「
「為了報復他,我才將他這手段學了過來,」柳重月咬咬下唇,眼中淚珠隱忍不落,又道,「我知曉我對不起你,我只是太想要恢復修為了,我還大仇未報,不能一直停留在這裡。」
柳重月看見對方走到自己身後去了,看不到他的臉色,他心裡又有點慌,繼續道:「你看你這不是也沒死嗎?
辛云:「……」
辛雲輕輕笑了兩聲:「我沒死,就由著你殺我?還不是一刀致命,而是將我活生生剝皮剜骨。」
柳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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