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回呼吸一沉,捏捏他的小臉:「別招我,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獸性大發。」
「你是人,我才是獸,」阮霜白振振有詞,「應該是我獸性大發,把你吃干抹淨。」
「先把藥喝了。」
阮霜白癟癟嘴巴:「我要小青菜口味的。」
「就是小青菜口味的。」裴夢回面不改色扯謊。
阮霜白半信半疑,張開嘴巴,一勺湯藥灌入口中,他的眉毛立馬擰起來,小臉皺成一團,嘟囔著說你騙人,這不是小青菜口味。
裴夢回哄著說第一勺不准,下一勺才是小青菜口味。
就這麼忽悠著,阮霜白勉勉強強把藥喝光。
「你就知道騙我……」
裴夢回不思悔改:「沒辦法,某隻小兔子太好騙了。」
阮霜白往四周看了看:「咱們的崽崽呢?」
「被抱去餵奶了,一會兒就抱過來。」
昨日生完孩子,阮霜白就沒了力氣,迷迷糊糊也沒聽清周圍人說的話,也沒來得及看崽崽們一眼。
「我生的是人還是兔子?」他好奇。
「一般形態下是兔子,不過他們三隻剛出生就能化成人形,實在是天賦異稟。」
阮霜白不禁揚起下巴:「那當然啦,畢竟是咱倆的崽崽!」
「嘚瑟。」
如今的阮霜白一身輕鬆,忍不住耍小威風。
「昨天你跟我說的話,再好好說一遍。」
裴夢回忍俊不禁:「怎麼又要聽?」
「怎麼,生完孩子你就不聽我的話了,」阮霜白噘起嘴巴,「沒良心的壞男人,我要去找崽崽們告狀。」
說著就要起身,被裴夢回一把撈回懷裡。
溫熱的身軀緊緊相貼,呼吸近在咫尺,一隻熾熱的手掌落在腰側,慢慢摸索丈量,弄得阮霜白又癢又麻。
他扭了扭腰肢,那隻大手變本加厲掐了上來。
阮霜白臉頰布滿彤雲,軟軟抱怨:「你能不能矜持點兒,好歹是三個孩子的爹,大白天急什麼……」
灼熱呼吸貼著耳畔,裴夢回低聲調侃:「我摸摸你的腰比之前細了多少,以便煮點湯給你補補,某隻小兔子滿腦子裝的什麼?」
阮霜白意識到自己又上當了,低頭就去啃他的小臂。
啃過癮後,繼續道:「快把昨日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裴夢回笑得寵溺:「我心悅你。」
阮霜白終於滿意:「我也心悅你。」
視線相交,兩人面頰逐漸貼近,氣息灑在對方臉上,鼻尖對著鼻尖,默契地交換一個纏綿的吻。
阮霜白眯著眼睛,眼睫輕輕抖動,眼尾緋紅燦爛,如同一尾漂亮的小紅魚。
裴夢回不輕不重捏著他的下巴,細細品味唇瓣的味道,牙齒輕咬唇珠,舌尖有意識□□著唇縫,直至對方願意打開嘴巴,任由掠奪。
水汽氤氳瞳眸,嘴裡湯藥的清苦被稀釋,阮霜白努力攀住男人肩膀,變得熱烈主動,時不時從喉嚨溢出低啞的尾音。
如同撒嬌,如同依賴。
此時此刻,他終於產生了一種大戰過後的劫後餘生感,忍不住想要跟喜歡的人訴盡衷腸,百般纏綿依偎。
還好,陪伴在彼此身邊。
裴夢回銜著他的唇,含糊低喚小兔子。
親了一會兒,阮霜白嘴唇發麻,推了推對方胸膛,兩個人慢慢鬆開。
阮霜白嗔怪道:「孩子都生了三個了,某個壞男人才表白。」
「都是我的錯,」裴夢回莞爾,「任由殿下處罰。」
「罰你每天說一遍喜歡我。」
裴夢回笑著答應。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應當是崽崽們被送回來了。
阮霜白讓人進來,探起腦袋睜大眼睛,看著小兔妖抱著自己的崽一步步走近。
劇烈的心跳難以抑制。
小兔妖行禮:「參見殿下。」
阮霜白眼睛直勾勾盯著他懷裡的襁褓,兔族的襁褓與人族不同,他們更喜歡用帶頂的帳篷小窩,就像是雞蛋切去四分之一,裡面塞滿棉絮,三隻紅彤彤的小兔崽安安靜靜在裡面睡著。
他伸出手臂接過,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裡面的小傢伙們。
小兔妖宮人退下,關緊門。
三隻小兔崽閉眼依偎在一起,腦袋頂著腦袋,身上沒有兔毛,深深陷進棉絮里,說不出的乖巧可愛。
阮霜白忍不住感嘆:「好小啊,感覺能夠一口吃掉。」
「說什麼呢,也不怕嚇到小崽子。」裴夢回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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