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會哄孩子,只是會哄兔子罷了。」
「你不是第一次哄兔崽子嗎,怎麼那般熟練?」
裴夢回古怪地瞥他一眼:「以前我把你抱在懷裡的時候,晃一晃某隻小兔子就睡著了。」
仔細回想,變回原形之時他的確喜歡窩在裴夢回的懷裡,大多數時候會往衣襟里鑽,緊貼溫熱胸膛,隨著步伐走動輕搖,不知不覺便會沉入香甜夢鄉。
裴夢回的懷抱就像一個供他安眠的搖籃。
「對了,還有你每次坐在我身上晃的時候,沒過多久也會筋疲力盡睡過去。」
阮霜白氣紅了耳朵:「沒有每次!我坐在你身上那能一樣嗎……無恥流氓。」說不了幾句話就不正經,果然是壞男人。
裴夢回連忙笑著去吻滾燙的兔耳朵。
兩人胡鬧大半天,直到夜幕降臨。
兩個人通過猜拳輪流哄兔崽子睡覺,等到三隻小兔都安靜睡著,燭火黯淡,室內寂靜無聲。
漸漸的,昏暗的室內響起零零碎碎的嗚咽聲。
兩個人趴在被窩裡耳鬢廝磨,親吻從淺嘗輒止過渡到激烈難耐,互相撕咬嘴唇掠奪空氣,等到阮霜白受不住了,撓撓對方的掌心,裴夢回就會意猶未盡鬆開。
夜深人靜,榻上人相擁依偎,密不可分。
阮霜白突然壓低聲音:「等到崽崽們滿月後,我們再去一趟銀砂之境吧。」
「想去見我父母?」裴夢回摸著他的頭髮。
「嗯,現在你大仇得報,還有了媳婦兒和孩子,爹娘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所以殿下何時給我一個正經的名分?」
阮霜白疑惑:「現在整個王宮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啊。」
裴夢回忍不住捏捏不開竅小兔子的鼻尖,幽幽嘆了口氣,躺平自閉。
「?」阮霜白傻了。
「你咋了呀?」
裴夢回冷笑:「我生氣了,你自己猜。」
思索良久,阮霜白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跟我結道侶契?」
裴夢回說:「我想辦合籍大典。」
阮霜白笑眯眯:「你確定想跟我在兔族辦合籍大典?那樣的話就是你嫁給本殿下。」
修真界的斷袖數不勝數,但誰出嫁這個問題一般都要商量好久,甚至有未婚道侶為此大打出手,輸的人直接被抬進洞房。
一般來說,在某一方的師門或家族辦合籍大典,自然而然就相當於夫家。
阮霜白沒那麼無聊,不在乎這些表面功夫,反正他都當著整個修真界的面兒喊夫君了,都是小事。
「我們可以辦兩場,一場在妖王宮,一場在噬九毒宗,」裴夢回伸出兩根手指,措辭明顯蓄謀已久,「我做你的皇子妃,你做我的宗主夫人,各論各的。」
聽懂了,這傢伙才不在乎誰嫁誰,就是想辦兩場合籍大典,讓妖族和人族都知道他們喜結良緣,嘖,心機的男人。
阮霜白悄悄翹起唇角,裝作大方道:「本殿下允了。」
……
懸杏谷,神農殿擠滿了人。
懸杏谷的首席大弟子擋在莫杯身前,語氣冷冽:「別逼我說第二遍。」
莫杯沒想到自己父親出去一趟居然命喪裴夢回之手,他暗暗發誓等自己東山再起,勢必要裴夢回血債血償。
可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大計,就被一群懸杏谷弟子堵住。
眼下他身中劇毒,行動困難,可是這群昔日對它這個少谷主畢恭畢敬的人,居然誣賴他偷了長生樹的果實,要按照門規將他逐出師門。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懸杏谷唯一的少谷主!
「你們瘋了嗎,就算我父親死了,我還是少谷主,你們是想造反?」
大弟子鄙夷道:「你這個少谷主怎麼得來的,自己心裡應當門清兒,何必裝無辜呢?」
莫杯臉色難看:「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也不知道爛的到底是誰。」
眾人無視他的痛苦,皆用那種嘲諷的、鄙視的、涼薄的眼神看著他,那是莫杯此生最痛恨的眼神。
他好不容易幹掉礙眼的人,努力爬到高處,成為了風光無限的第一醫修門派的繼承人。
他們憑什麼瞧不起自己!
莫杯恨不得將這群人的眼珠子挖出來。
大弟子懶得跟他廢話,藥杵法器一亮,神色凜然:「自己滾還是我親自動手?」
莫杯咬咬牙,拖著身軀往門外走,突然,大弟子喊住了他。
「懸杏谷的草藥、法器、符籙不可私自帶走。」
「你什麼都不給我留,是想逼死我?!」莫杯赤紅雙眼嘶吼。
大弟子冷笑:「你們逼走前任少谷主的時候,不也是如此嗎,怎麼輪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莫杯臉色慘白,渾身抽乾了力氣,毒素直衝心脈,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狼狽地蹲在地上,雙目開始模糊,逐漸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大弟子覷他一眼,下令道:「搜乾淨,丟出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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