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手臂摟緊,柔軟的身軀貼在男人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過來。
裴夢回偏頭親了親他細膩的銀髮,輕聲說:「沒想到這張藥方兜兜轉轉救了他們的兒媳婦,倘若我爹娘泉下有知,應當也會感到欣慰。」
阮霜白臉頰紅紅:「嗯,等一切結束……我也有話要跟你講。」
第75章
塗簡序終究沒能碰到那張心心念念的藥方, 在斷氣之前,他咧開嘴笑,神情似有瘋癲。
彌留之際,他說:「你不知道吧, 其實我殺你父母的時候, 就是仗著他們中了毒……憑我當時的修為倘若有人救他們, 我定然無法得手。」
「我殺他們的時候,有一個人從頭看到尾,可他沒有作聲, 更沒有出手相救他們的谷主和夫人……」
「哈哈哈你猜那個人是誰?」
躲在寶座旁看戲的莫留殘渾身僵直,緊接著就聽到對方念了他的名字。
「就是當時的大長老莫留殘!」
塗簡序哈哈大笑, 說完這句話,登時咽了氣,徹底栽倒在地上, 他雙目睜得碩大,手還伸向那張泛黃的藥方。
聞言, 阮霜白怒火中燒。
莫留殘身為懸杏谷大長老,不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谷主送命, 甚至在谷主死後將他們唯一的兒子逐出師門, 自己坐上谷主之位,如此小人行徑, 著實該死!
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如何對得起昔日裴谷主的信任, 又如何對得起懸杏谷的眾多弟子?
雖有水汽迷霧, 阮霜白仍舊一眼鎖定寶座旁的莫留殘,指著那邊說:「他在那裡。」
這一指,莫留殘大驚失色,褶皺的臉龐像是扭曲的苦瓜。
莫留殘的年紀雖大, 可修為卻和裴夢回不相上下,到底是醫修,真打起來必然不敵鞭下亡魂無數的裴夢回。
他不想與裴夢回糾纏,乾脆拔腿往阮玄輝的方向躲,像極了落荒而逃。
如今阮霜白大著肚子,方才與塗簡序纏鬥已是筋疲力盡,肚子裡的小崽子們開始鬧騰,弄得他腳步有些虛浮。
「唔……累了。」
裴夢回連忙摟住他,把人扶到安全的地方,又在他周圍加了許多道牢固的禁制結界,把紫晶手鐲摘下來塞進他手裡,什麼靈草靈丹隨便吃。
阮霜白知曉此刻保全自身為重,若是自己冒險裴夢回也會擔心,反而會使他分神。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和崽崽。」
裴夢回低頭整理他凌亂的髮絲,沒忍住吻了吻細膩的面頰,深情繾綣。
「別親,臉上好多灰塵呢……」阮霜白捂住臉頰,有些難為情,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搞得亂糟糟,一點都不乾淨了……
不想做髒兔子。
「你是最乾淨的小兔子。」裴夢回摸摸他的腦袋。
阮霜白紅了臉。
交代完一切,裴夢回將視線轉向劍拔弩張的兩位皇子,他們倆神色各異,一個痛心疾首,一個油鹽不進,就在莫留殘衝上去的瞬間,兩個皇子終於談崩,動手開打。
「大哥,我不能看著你執迷不悟!」
阮玄輝不屑:「裝什麼兄弟情深!接招!」
轟噼里啪啦——
阮勝青與阮玄輝凌空鬥法,青光與玄黑閃得人眼花繚亂,妖氣撐滿大殿,令殿外飛過的鳥雀聞之生怵。
「你現在做的一切對得起兔族和父王母后嗎?」
「對得起諸位長老嗎,對得起信任你的兔族子民嗎?你怎麼能夠跟蛇族狼狽為奸!」
阮勝青召出樹藤,抵擋對面的電光。
「父王母后何曾在意過我?」
阮玄輝舉起手杖狠狠揮向對面,妖氣捲起大風,狂風擊斷最近的殿柱。
簡直說不通!
阮勝青氣得心肝脾胃腎疼,什麼叫父王母后沒有在意過他,身為大皇子在妖王閉關期間暫理朝政,如此大的權力是其他子女想都不敢想的。
為何還會產生怨懟?
簡直永不知足!
「我們同為父母的孩子,難道我還不知道嗎?他們何曾偏心過誰,我幼時也受過多般照料體貼,長大後父王母后才漸漸放養我。」
「小白也是如此啊,他是兔族最小的皇子,小時候被照顧多一點不在情理之中嗎?」
阮勝青試圖掙扎講道理。
阮玄輝才聽不進去:「難道你看不出來所有人都更偏袒阮霜白嗎?」
「人家心思純良討人喜歡不應該嗎?」阮勝青想起曾把弟弟推進泥坑的往事,「我也曾怨怪長老們偏心小白,後來我做錯了事,小白不僅沒怪我,還替我隱瞞……說明他的心像珍珠一樣明亮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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