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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從圓滾滾兔球變成軟綿綿兔餅。

他哼哼唧唧挨親,時不時揮動一下小爪子示威。

裴夢回忍俊不禁,捧著這團香香軟軟的雪白,欺負夠了才把他抱到榻上,丟進柔軟的錦繡被衾中央。

小兔子在榻上滾了滾,身心舒爽不已。

等到裴夢回也上榻,阮霜白就跳到男人膝頭,豎起耳朵盯著他,等待對方開口求他變回人身。

一人一兔互盯良久,最終裴夢回揉揉兔腦袋,直接躺倒睡覺。

阮霜白瞪圓眼睛:「?」

他連忙跳到裴夢回耳邊,用毛茸爪子拍拍臉,疑惑道:「你怎麼睡覺了?」

「不該睡覺?」裴夢回好整以暇。

阮霜白氣得鼓起來,怎麼可以睡覺,還什麼都沒幹呢!

一怒之下,小兔子順著他的衣襟鑽進去,仗著自己是個毛茸小糰子,在衣袍裡面胡作非為,鑽到腹肌上面彈跳打滾,軟綿綿的兔毛搔弄肌膚,引起興奮的顫慄。

裴夢回望見自己的衣袍鼓起小山丘,小山丘十分不老實,到處亂竄,堪比山匪掃蕩。

真是會折騰。

他解開銀鞭所製成的腰帶,衣袍半敞,露出小山丘雪白的真容,伸手想把他拎起來,結果小傢伙還會咬人,一口銜住自己的指尖。

「鬆口。」

阮霜白才不聽他的,用兔牙磨了磨男人手指。

裴夢回當機立斷,一隻手抄起小兔子前爪,另只手托住屁股,把他抱了起來。不光如此,還低頭咬住了阮霜白的兔耳朵。

「你!」

溫熱呼吸浮動耳朵細小的絨毛,濕濡的觸感令人頭皮發麻。

兔耳朵薄薄一層,敏感且脆弱,裴夢回輕輕含吮幾下就充血通紅,被揪住要害的阮霜白更是苦不堪言,整隻兔子都軟塌塌,再也沒了力氣反抗。

阮霜白磕磕絆絆:「你……你怎麼能咬我耳朵……」

裴夢回不以為然,挑眉:「誰先咬人的?」

「……你欺負兔子。」阮霜白自知沒理,乾巴巴控訴,「今日我贏得試擂大會,你不給我慶祝就罷了,居然還咬我……」

小兔子趴在他臂彎,賭氣拿屁股對著男人,毛球小尾巴明晃晃墜著,裴夢回的視線不知不覺被吸引。

裴夢回給小兔子順了順毛:「那你想如何慶賀?」

阮霜白耳朵悄悄豎起來,在看不見的角落唇角上揚:「你聽我的?」

「小殿下如此威風,我自然要聽你的。」裴夢回拽了拽兔子尾巴。

小兔子噌的轉過身:「不許反悔。」

裴夢回點頭。

阮霜白還不放心,伸出小爪子跟他擊掌:「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可出爾反爾。」

聞言,裴夢回伸出手掌與之擊掌。

得逞以後,阮霜白當即變回人形。

銀髮美人只著中衣,衣衫凌亂糟糕,原本白皙的臉頰彤雲朵朵,嘴唇泛著紅潤,耳朵更是紅得滴血,一副被好生疼愛蹂.躪過的樣子。

裴夢回上下打量著他,仔細欣賞自己的傑作。

阮霜白捂住發燙的臉,嘟囔道:「變成兔子你還親那麼使勁,看你把我作弄的……」

「很漂亮。」裴夢回直白說。

「……花言巧語。」

「所以殿下到底要我做什麼?」

阮霜白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揚起腦袋,取下自己束髮的赤紅髮帶,握住明艷的髮帶晃了晃。

他低頭往某處瞅了一眼,得意道:「我要把你綁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裴夢回慵懶低笑:「殿下可別把我勒壞了,到時候滿足不了你,哭的不知道是誰。」

第67章

風吹緋色簾幔, 紗幔後方的兩人斷斷續續親吻著,相互依偎纏綿,時不時傳出幾聲壓抑的低吟。

後半宿方歇。

次日天光大亮,晨曦布滿天際, 照進船艙臥房, 灑下一地金黃。

阮霜白翻了個身, 無意識地在裴夢回懷抱中輕蹭,透出從骨子裡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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