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帶了一瓶解藥。」
弄丟了?
任是傻子也看得出佘煙是故意的, 解藥這種重要的物件怎麼可能隨便揣在身上,至少得擱在儲物器中, 儲物法寶可不會把裡面的東西漏出來。
佘煙就是故意不想給解藥。
他假惺惺安慰道:「別擔心, 這蛇毒不致命, 頂多渾身潰爛罷了。」
一聽到潰爛二字,阮霜白瞬間炸了。
「你這條毒辣的臭蛇!」
觀戰席上的妖修們義憤填膺。
「比賽有比賽的規矩,蛇族未免欺人太甚!」
「呸!這種東西活該當不成蛇妖王!」
「蛇族的人呢,滾出來給解藥!」
瞭台上, 八皇子阮勝青一把薅住蛇族大長老的頭髮:「死老頭,把解藥交出來!」
孔菁菁附和:「自古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還要耍無賴可是會遺臭萬年的,長老莫不是希望日後蛇族遭眾妖族嗤笑?」
蛇族大長老咬牙:「那毒藥是九殿下煉製的,我確實沒有解藥!」
大皇子阮玄輝開口:「不如請蛇族各位前輩去勸一勸九殿下,五大妖族本該守望相助,為了一場小小的試擂大會,鬧到兩族翻臉的地步著實難看。」
「我們如何勸得動九殿下啊……」
蛇族眾人開始為難,九皇子佘煙乃是妖王最寵愛的兒子,做事向來我行我素,滿身的反骨叛逆,倘若去勸說才是真正的火上澆油。
沒人敢去觸他的霉頭。
阮勝青火冒三丈:「那我就去宰了他,看他有沒有解藥!」
就在兔族長老們和八皇子準備飛下瞭台時,有人比他們先一步趕到。
深紫色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修長凌厲的身影掠過眾人頭頂,雲袖一揮,輕而易舉破開了擂台上提前布下的結界,氣定神閒落地。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身形頎長,松垮紫袍束銀帶,衣襟口滾著金線,半散的青絲隨風垂落,在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烙印陰影,薄唇微微勾著,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
幽深眸光刺向佘煙,仿佛在看一團死物。
每當裴夢回如此笑的時候,表明他的心情十分不虞,阮霜白深知這一點。
觀戰席上懵懵的。
「這人誰呀,怎麼跑台上去了?」
「好像是阮霜白的男寵,我偷聽到的。」
「……這男寵看著境界可不低啊,說笑的吧?」
「難不成是來問佘煙要解藥的?」
裴夢回冷笑一聲,抬指一枚金針飛入佘煙的胸口,沒入皮肉消失不見。
由於被針扎麻了,佘煙沒把這根針當回事,豎起眉毛:「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裴夢回語調涼薄,「重要的是你快要爛了。」
佘煙感到莫名其妙,剛想跟他理論一番,突然間渾身僵直,緊接著一股錐心的疼痛蔓延五臟六腑,低頭一瞧,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開始潰爛,從一個個黑點綻放成糜爛的深色曼陀羅。
怎麼回事……
佘煙撫摸身體,自己的手也開始散發黑氣,慢慢腐爛。
他猛地看向裴夢回,聲音嘶啞:「你對我做了什麼!」
「放心死不了,每隔五日把身上潰爛的腐肉挖下來就能保住性命,除了痛不欲生,沒有任何壞處。」裴夢回淡淡開口。
不會死,卻生不如死。
佘煙臉色一片慘白。
哪裡來的瘋子!
身上的血肉逐漸模糊,潰爛的疼痛如同剝心刺骨,佘煙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雙腿已然失去知覺,說話的唇瓣都在抖。
這種毒他從未聽說過。
佘煙立馬低頭道:「我給阮霜白解藥,你快解了我身上的毒……」
裴夢回挑眉:「解藥不是丟了嗎?」
「是、是丟了,但是這毒是我煉的,我可以再煉製一份解藥……」
「我憑什麼要等你?」
「難道你不想救他嗎,你不就是為了阮霜白才給我下毒嗎!」佘煙歇斯底里,幾乎崩潰,「我可以救他,你快把解藥給我!」
裴夢回冷然睨他一眼,轉身走向阮霜白,只丟給佘煙一句,我不需要。
佘煙當場愣住。
裴夢回來到阮霜白面前,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枚三彩光暈刻蓮紋的丹藥,直接塞進了阮霜白的嘴裡。
阮霜白乖乖吃下丹藥,眉頭一皺,裴夢回立馬又掏出一顆蜜餞,餵進他的嘴裡,動作嫻熟得仿佛做過千百遍。
丹藥入腹的剎那,阮霜白胳膊上流血的傷口瞬間癒合,毒素一掃而光,臉色都比之前紅潤幾分。
有妖修震驚不已,瞪大眼睛。
「天吶,那是三蓮丹,據說能解世上所有蛇毒,價值不下百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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