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尾巴本來就是長的,少給我潑髒水。」
「哼。」
「快變出來。」
阮霜白人在榻上不得不屈服,一番誘哄威脅下來,乖乖變出了自己的絨球尾巴。
小尾巴十分不聽話,裴夢回的手輕輕一攏,毛茸茸的雪球就貼了上去,只能用諂媚二字來形容。
見狀,阮霜白腹誹:沒出息!
裴夢回低笑一聲,捏捏他的尾巴,在阮霜白耳畔落吻:「小尾巴真粘人。」
「我的尾巴不聽使喚……」阮霜白試圖辯解。
「嗯,都是我強迫它的。」
「本來就是……」
阮霜白面頰桃花瓣瓣,氣息纏纏。
裴夢回邊揉尾巴邊笑:「在你們兔族摸了尾巴就要負責,如今我得負多少次責?」
「你得……嗯……」阮霜白喘著氣,「下輩子也跑不了……」
紅紗帳搖曳輕拂,裴夢回俯下身,攥住了阮霜白細白的手腕,緊緊扣在榻上,聲音低啞煽情。
「求之不得。」
窗外天光明亮,裴夢回屈指彈開垂帷,遮住外面的光景,室內霎時陷入昏沉。
昏暗當中,呼吸聲漸重,情慾之色浸染二人面龐。
直到夜幕降臨,屋內徹底漆黑,阮霜白才獲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阮霜白趴在枕頭上,銀白頭髮散亂,身上紅痕遍布,臉頰彤雲漂浮,唇瓣被蹂.躪得不成樣子,整個人好似一顆飽滿成熟的果實,戳一戳就會有汁水流出。
徹底沒了力氣。
裴夢回把他摟進懷裡,像往常一樣輕拍,動作緩慢體貼。
「你摸一摸……」阮霜白小聲說。
「不是累了?」
阮霜白搖搖頭,拉著他的手下移,捂在自己的小腹。他有孕不到兩個月,平坦得摸不出什麼,更沒有明顯胎動,只能摸到一手滑嫩的肌膚。
裴夢回聽懂了他的意思,慢慢揉著小腹,掌心源源不斷溢出靈力,溫熱且舒適注入他體內。
「我們的崽崽好乖呀,都不鬧騰。」阮霜白說。
「還沒到鬧騰的時候,再過一個月就要在你肚子裡踹人了。」
「哼,肯定是踹你,讓你總是欺負我。」
裴夢回捏住他左邊臉頰肉:「我怎麼欺負你了,你要的我沒滿足?嫌不夠的話——我們繼續?」
他作勢要起身,一雙長眉挑起,阮霜白登時一哆嗦,死死抱住男人的腰說:「不來了不來了嘛,不然明日又站不起來。」
裴夢回看著動不動就撒嬌的小兔子,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快睡覺。」他拍拍他的屁股。
阮霜白嗖的一下把毛絨尾巴收回去,抬抬下巴,安心窩進裴夢回懷裡,嗅著蒼朮清香入眠。
次日晨光微明,薄霧籠罩。
隔著垂帷,零星光斑灑進船艙臥房地面,影影綽綽。
阮霜白醒得極早,一睜眼就感覺渾身不對勁。
不知是不是昨夜過補的緣故,身心有股淡淡的空虛,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正在叫囂,尤其是在觸碰到裴夢回赤.裸胸膛的剎那,仿佛有什麼吸引著自己干點過分的事。
他閉上眼忍了又忍,呼吸逐漸急促。
不行,忍不住。
沒人說兔子孕期欲.望這般強盛啊。
把裴夢回吵醒的話又會被狠狠收拾一頓……
阮霜白仔細瞅了瞅熟睡的男人,靈機一動,悄悄順著被子把自己縮起來,往下滑。
錦被立馬鼓起一個小山包,鼓鼓囊囊在亂動。
曦光燦燦,映得垂帷透出明媚的光,幾縷鳥形拍著翅膀,栩栩飛過。
屋內沉寂,唯有窸窸窣窣的動靜不斷響起,後面逐漸轉變音色,變成了細微的吮聲。
裴夢回從夢中醒來,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還沒來得及深思,一股異樣傳來,好像被溫熱包裹。
狹長的眉眼微眯,眼底深潭水激盪。
好啊長本事了,小兔子。
他伸手探進被窩,摸索著捏住阮霜白的後頸,用力搓了搓,裡面的人明顯一愣,慌張著發出含糊不清的動靜。
裴夢回悶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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