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回冷笑:「與你何干?」
「小白,你真的要跟他走嗎?」青衣男子著急。
阮霜白覺得自己腦子很亂,記憶混混沌沌模糊成一團漿糊,若即若離的影兒,捕捉不到一絲有用的痕跡。
一道靈光閃過,他乾脆恢復了人形。
青衣男子喜出望外:「小白?」
阮霜白往後撤了一步,靠在裴夢回身邊:「你誰呀?」
「……你不記得我了嗎?」青衣男子有些慌張,「我是塗川啊。」
阮霜白搖搖頭,一昧依賴裴夢回,對著他說:「我真的不記得你。」
塗川眼神如刀剜向裴夢回:「你對小白做了什麼!他怎會什麼都不記得!」
面對嚴厲的質問,裴夢回勾起一抹輕浮的笑,伸手攬住阮霜白盈盈一握的腰肢,把他帶進懷裡,摟得密不透風。
姿態強勢且充滿不可忽視的占有欲。
並且低頭親昵道:「寶貝,告訴他我都對你做了什麼?」
第一次聽見裴夢回喊「寶貝」這種稱呼,阮霜白整隻兔子都酥麻了,臉頰的紅暈驀然綻放,從耳根一路蔓延至頸側,仿佛桃花開滿了雪地。
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美人羞澀,艷不勝收。
阮霜白滾燙著小臉,眼睫微微顫動,小聲嘟囔著:「你幹嘛呀……」怪難為情的,在床上都沒有這麼喊過。
當著外人這般肉麻。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甜膩模樣,塗川目眥欲裂。
眼前畫面刺眼得幾乎撕裂他的瞳膜,怎麼可以!他怎麼能對別人如此親密!
溫文爾雅的皮囊之下是即將噴發的怒火,嫉妒如同烈火焚身,將他吞噬殆盡,恨不得毀掉所有。
這一切應該都是屬於他的才對!
殺了他。
殺了他,小白就是他的了。
塗川眼底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意。
一時間,妖氣瀰漫。
這種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意連沒有修為的阮霜白都察覺到了,他直接擋在裴夢回身前,對塗川怒目而視。
「你要護著他?」塗川握緊拳頭,齒關咬緊滲出血。
阮霜白今日才發現這些醫修都瘋瘋癲癲的,表面看著挺溫柔,一受刺激就要殺人。
情緒這麼不穩定如何行醫救人?
相比之下,裴夢回簡直太溫柔了。
然後,他就看見格外「溫柔」的裴夢回把他推到身後,向前一步握住塗川的手腕,咔嚓一聲,碎了。
阮霜白:「……」
某個男人真的很不禁夸。
「要過兩招嗎,這位小醫師?」裴夢回慢條斯理收手。
塗川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僅僅一招,內里腕骨盡數粉碎,此人絕對不止他看到的修為。
眼前人看著不過金丹期,但竟能徒手捏碎他一個元嬰期的腕骨,必然是故意壓低了修為。
他打不過他。
塗川絕望地意識到。
想從他手中強行帶走阮霜白,難如登天。
「小白,你看不見嗎?」塗川痛苦擰眉,「如此兇殘的人,趁你失憶哄騙你!你還要繼續信任他嗎!」
阮霜白攀住裴夢回的胳膊,踮腳附於耳畔,低聲說:「你是不是有點太兇了,萬一他真是我的朋友呢?」
倘若真是他的朋友,看見自己記憶全失,還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並且百般維護,爆發怒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裴夢回笑了笑:「不必擔心,他是醫修自己能治。」碎個腕骨而已,一瓶靈藥就能恢復如初。
「好像有道理。」
二人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旁邊的塗川恨不得劈開他們緊貼的身軀。
醞釀好措辭,阮霜白正經問:「你說認識我,那你說說我是誰?」
塗川眸光一凜,緩緩道:「你叫阮霜白,是兔妖一族,身上常佩戴一塊環形白玉。你我從小喪失雙親,所以只能相依為命一起長大,數月前我們一同去滄月島遊玩,我不過出門一趟,你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一定是他擄走了你!」
對方矛頭直指裴夢回。
阮霜白立馬察覺到不對勁兒,塗川把他們倆描述成孤苦無依的小可憐,可是自己被追殺的時候身上刻有大能的保命符文,而且玉佩上也有護身符。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